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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
甦墨嗤笑了一聲，這老杜喝高了吧？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吏部的官老爺不成？
可笑至極！推薦我當官？
老李一听，渾身發顫，徹底地麻木了。
這次徹底啞口無言，真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幫杜如晦打圓場。
完了，完了！不會露餡了吧？
見甦墨並未在意，沒有多問，老李趕緊扯了扯杜如晦的袖口，這地兒咱可真是一刻都不能停留了！
再這麼下去，老底可不得被這杜憨憨給抖露出來？
老李暗示了一下杜如晦，提議道︰“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家里還有不少生意呢，不如我和老杜先回去了？”
甦墨拒絕道︰“哎，老李急什麼嘛，這才剛和老杜熟了起來，不許走！”
老李又瞪了一下杜如晦，哪知這老杜有點兒喝高，竟跟老李叫起板來了。
“老李，我老杜和甦老弟還沒喝好酒呢，有好多話，還沒對甦寨主講呢！”
“不如你先回去？”杜如晦醉醺醺地向老李建議道。
老李完全懵逼了！
不行！今日死活都得把老杜拉出大寨大門之外。
老甦和老杜愈聊愈歡，相互推杯換盞，完全忽視了正在喘著粗氣的老李。
“我先去個茅房，老杜啊，回來再與你痛飲三百杯！”甦墨紅著臉，豪爽地說道。
難得遇見老杜這樣的酒肉知己，哪像老李似的，每次都喝不盡興，嘴唇剛沾濕，就說不勝酒力。
說畢，甦墨搖搖晃晃地離開飯桌，走了出去。
老李見是個機會，趕緊對老杜下命令道︰“杜如晦，命你即刻同我回宮。”
“遵命，陛下。”杜如晦喝酒之後，含糊不清地答道。
老李的額頭頓生冷汗，渾身打了個寒戰。
老杜這一句“陛下”叫的，真是讓老李這個皇帝陛下，要被赤身裸體一般。
老李小心翼翼地朝門外斜視了一下，幸好沒人！
這才略微舒了一口氣，但小心髒依舊加速地“砰砰”直跳。
罷了！看來這老杜是說得越多，露餡兒越快！
只能瞧瞧另外一個去了？
……
山寨，茅房口。
甦墨剛撒完尿，吹著口哨，正提著褲子，準備回去和老杜繼續喝。
“老李？”
甦墨被嚇了一跳，褲子都差點兒掉了。
“怎麼跟到茅房來了？”
老李追過去，嘿嘿地笑道︰“還是那件事想求求甦老弟。”
“有屁快放！”甦墨不耐煩地說道。
“改天，俺老李想把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帶過來讓你瞧瞧，只是我在自己兒子面前，夸下海口說你有多麼多麼地崇拜我……”
“你老李定是怕在兒子面前露餡了吧？”甦墨笑了笑。
“這你可說對了，那天吹得有點兒太猛了，若是過來，倒叫我為難。”老李頓時裝出一副哀愁的樣子。
“你就說我這人牛逼，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不僅見微知著，還有驚人的推斷和分析能力。”
“總之，你在我面前就像個小弟一般，崇敬地跟在屁股後面。”老李苦苦地求道。
噗……
甦墨一臉的譏笑，這老李在自己面前這麼說，不覺害臊嗎？
明明是老李自己像個小弟一樣，此刻不就像個小弟跟在後邊兒？
甦墨一臉嫌棄地向老李問道︰“憑什麼這麼幫你啊？”
說畢，大步地往前走了兩步。
呃……
老李愣了一下，忽而眼珠子一轉，趕緊補充道︰“咱們不是生意合伙人嗎？甦老弟能不能給這個面子嗎？”
“另外，俺實在是想讓我家小子，拜你為師，哪怕是給你打掃衛生。”
這？
甦墨很是猶豫，有點兒不太情願，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住過來我還得多添雙碗筷，半大小子太費糧了！
老李真摯地說道︰“俺已經和我家小李也提起過了，他很是歡喜，也想過來。”
“你看，你這兒突然給拒了，豈不是顯得甦老弟過于苛刻，不近人情？”
老李詭異地笑了笑，將你一軍，看你如何。
甦墨並未在意老李方才說的話，一心想著他們兩人的鋼鐵生意。
銀子？銀子！
“老李啊，咱們生意中，你負責的那部分辦得怎麼樣了？這麼久的時間了，我心下實在是著慌啊！”甦墨反問了一句，並未回答老李方才所問的話。
呀！
老李忽然想起，最近朝堂是忙得不可開交，這事兒早給排到了腦勺後邊兒。
就連今日，都是專門忙完其他，才來他這山寨走一遭的，哪里還有其他精力忙其他？
老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你還信不過我老李嗎？咱們準備是慢了點兒，各個關口都得把住不是？”
“那煉鋼的莊園，我都私下看過好幾次了，里邊的屋子，都是全新建的。”
“昨兒個我還跑去瞄了一眼，那匠人們啊，正在給鋪石磚地呢。”
“還有啊，我這听說鋼鐵生意，一直是那戶部尚書長孫無忌給管著，看得嚴。”
“俺老李可是三天五頭地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系上靠譜的人，好好地打點一下。”
“你也知道，這若是被查不來，可是要被殺頭的重罪啊！咱們能不謹慎些干嗎？”
“你瞧瞧我老李，最近為了跑這事兒，都瘦了好一大圈呢！”
老李指了指自己的臉，一頓倒苦水，說得仿佛自己晝夜不停地，在忙鋼鐵生意的籌備。
甦墨听言，這老李還真是忙里忙外，的確勞苦功高，沒少干！
他兒子不是想來拜師嗎？就送他這個人情好了！
“老李啊，本寨主這就答應了，有空把你家小李帶過來就行。”
老李心中喜滋滋的，就知道他甦墨不會不答應的。
“只是今日實在是鋼鐵生意有點兒忙，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需帶老杜回去了，咱們改日再約？”
“對對對，賺銀子要緊！那老李，我就不留你倆了？”
老李這才略微放心，總算能把那麼杜憨憨帶回去了。
接著，兩人說說笑笑，又走到了飯桌前。
“老杜，咱該走了？”
老李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但語氣卻和緩地說道，生怕這杜如晦再一個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
杜如晦並未回答，呆萌呆萌的眼神，看著甦墨，只覺甦墨亦是同意老李所言。
老杜皺了皺眉頭，心中有點兒悶悶不樂，只覺沒有盡興而歸。
甦墨倒覺得這老杜人也憨憨的，心直口快，時不時地還憂國憂民，蠻不錯的，可不像那老孫就愛耍滑頭。
“老杜，以後常來啊！我甦墨的酒，隨時等你來喝……”甦墨很熱情地說了一句。
杜如晦眼前頓時一亮，以後還能來？不似剛才那般苦悶了，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老李急著想讓杜如晦離開，哪知老杜，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停頓，戀戀不舍地辭別了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