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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這一爐窯得燒倆天，韜拉著凡走了。
窯主看見人都散了，板著臉訓兒子︰“你天天就知道跟我吵，知道你兒子說什麼嗎？
那染料都是寶石做的。青金石，紅寶石，都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做頭面用的，貴的很。
就這個漆墨還有個準確的價。紫色的染料他都不認識。
你是他爹，跟兒子搶東西，你怎麼不給他買。好好看著爐火，我回去躺會。沒出息的家伙。”
兒子憋屈的臉被爐火映得通紅，孫子端著茶壺，看著爹丟了臉面不高興。
“我爹的爹比你爹有本事，我爹的兒子比你兒子有本事。
你天天老訓他做什麼，我爹就是想你多心疼他，你說倆句好話，又不丟二倆肉。”
窯主看看自己的兒子︰“你比我有出息，生個好兒子不受累。”
李漁一臉無望的看著白茫茫的一片，看見韜來了差點沒哭了。
“韜呀，你終于來了，這白茫茫的一片，是真干淨啊！雪地里找白花啊，我這心里苦啊，眼楮差點沒看瞎了。”
這李漁抱怨，把韜樂的，小牙都露出來了︰“我覺得你挺本事來著。”
“本事也得用對地方啊，你要打仗，你用我，我肯定是第一個到。給。”
李漁把鏟子遞給韜，韜四處看看，找了個窩風的地方。
用靈氣探探，下面生機勃勃的，肯定有冰凌花，畫出一片地盤。
夢回找了過來︰“你倆昨晚那去了？”
“家里的盤子不夠，做了點瓷器。煙燻火燎的，也就沒叫你。我們去集市上溜溜吧。”
韜又找到了一片地，拿一塊紅布綁在棍子上插好了，跟李漁說一聲就走啦！
夢回倒是挺惦記著玩兒，看了看韜的臉色。
想想自己跟李漁那個重要︰“就這麼走了。”
韜無所謂的說︰“我也不能把活都干了，得給人點存在感吧！”
爬犁到了集市，雲飛怕倆人跑丟了，拉著韜的手，大概要過小年的緣故，集市上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韜很稀奇的東張西望︰“看那大魚居然凍成坨賣？”
“冬天的魚都這樣，你家過年不吃魚嗎？”
“我就有河溝，冬天不凍上，我想家了。”韜嘆口氣。
夢回指著一個攤位︰“看黑煤球一樣的水果。”
“凍梨，凍柿子，雲飛哥我們有凍桃子的。”
韜剛想跟雲飛商量點買賣，卻看雲飛板著臉。
發現周圍圍了一群大姑娘，小媳婦。
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看人家。
還沒等韜臭美呢，仔細一看，卻發現他們都在看雲飛。也是，自己跟夢回一看就小。
韜也跟著看看雲飛，直接抬手摸摸雲飛的下巴︰“哥，越來越帥了，我想到個無本的買賣。”
雲飛，夢回這下來了興致︰“啥買賣不需要本錢。”
韜找個稍微偏僻的地方，看著後面依然跟著的一群人。
韜放出一張桌子，拿出自己織的一塊布，提筆寫個卦字。
把雲飛按在凳子上︰“這世上忽悠人是無本的買賣，就雲飛哥這帥，我就不信沒人來。”
說完韜扔下雲飛和夢回，沖著周圍一抱拳︰“各位姐姐，妹妹們，我師兄乃莫千山，坐忘峰門下。現入市體會人生，了解一下世人的生活。給世人算卦，一掛十文錢。十文錢你發不了財，你買不了房，卻能給你答疑解惑，了解你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