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絕!
“哈哈哈哈……”突然,冥以殤松開握著的劍後退兩步大笑道,“自古英雄為紅顏,既然你還是本王的蝶舞,那本王就不會放棄!”
他用笑容掩飾的落寞與傷痛,還是被上官蝶舞讀懂了,她明白,他知道她再不是真正的蝶舞了。
但是,另一點,他恨了!
正在眾人僵持之際,蒙面人騎著一匹烈馬突然沖進人群,直直地朝著冥以殤奔去……在經過他旁邊時,順手將他抓上馬背就朝著城外馳離而去。冷軒正準備示意眾侍衛去追,卻被木流寒冰制止了。
冥以殤畢竟是冥陽國的太子,他不想也不能因此而挑起兩國的爭端。況且,現在有比冥以殤更讓他感興趣的事了。
對那個蒙面人,他絲毫沒有起疑,只以為是冥陽國派來救冥以殤的罷了!
他松開握著上官蝶舞手腕的手,冷漠絕情的眼里沒有絲毫憐憫與同情,上官蝶舞也只是冷眼瞥了他一眼,隨即手一抽,將那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從腹部□□。
“娘娘!”一直站在旁邊的未語見狀,來不及扔下包袱就沖上前來,摟住上官蝶舞搖搖欲墜的身體。她順眼看了一下情況,還好,並沒有傷中要害,而且上官蝶舞下手也給自己留了余地……要是上官蝶舞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沒辦法向她師傅交代!
站在一旁的木流寒冰一直只是扮演著一個局外人的角色,仿佛一切事情跟他毫無關系,周遭流露出的冷與恨,讓人顫抖!
“回府!”冷冷地吩咐道,隨即轉身上馬,絕塵而去!
上官蝶舞看著木流寒冰那越走越遠的背影,終于松了一口氣,笑了。
……
一炷香之後,黑衣蒙面人帶著冥以殤早已離開千里之外。
“你走吧!”馬兒在蒙面人的駕馭下,穩穩地停下,開口對坐在自己身後的冥以殤說道。
“你是誰?!”在木流國他沒有朋友,只有仇人!
“如若有緣,日後自會再見!”蒙面人趁冥以殤不注意,將他趕下馬背,然後騎著馬朝著木流國的方向馳騁而去。
冥以殤沒有做深究的打算,他雙眼死死盯著木流國的方向木流國,本王還會再回來!
“太子殿下”,一群人在老遠就看到了冥以殤的身影,“屬下參見太子殿下!”騎馬馳近冥以殤,下馬行禮道。
“回宮!”冷冷的兩個字卻有足夠的威懾力,說完,自行騎著一匹馬朝冥陽國的方向奔馳而去。
身後不遠處,蒙面人停馬轉身,看著冥以殤離開的方向,輕輕拉下了面上的黑巾,頓時,一個玉貌花容、淡雅脫俗的面孔顯現出來,嘴角劃出一個淡淡的弧度,隨即轉身,繼續朝著木流國馳去。
……
再回到那個破落的小院,上官蝶舞這幾天都只是安安靜靜地養傷,到最後身上的傷倒是養好了,心里的傷卻出來了!
“啊~~~”上官蝶舞站在院外那顆槐樹下仰著頭使勁兒地朝天大吼,然而當她目光不經意瞟向正前方時,吼叫聲如同發著顫音,巍巍地拖停了下來。
“娘娘,娘娘,你怎麼啦!”正在屋里收拾的未語听到上官蝶舞的吼叫便匆匆忙忙地奔了出來,擔心她又出什麼事兒,卻發現她呆呆地盯著一個地方。
“誒,未語”,上官蝶舞側頭對身旁的未語開口道,可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那片神秘區域,“那邊是什麼地方啊?”用下巴指問著。
“不清楚,我只知道,王爺有令,禁止任何人踏入那片森林”,未語順著上官蝶舞指示的方向看去,搖搖頭回答道,“而且,據說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過。”未語靠近上官蝶舞神秘地講述著。
听未語說著,上官蝶舞剛邁出腳步就被未語一把拉了回來,“娘娘,你要干嘛!你該不會是想……”
“放心,我才沒興趣呢!”上官蝶舞明白了未語的擔憂,寬慰地說道,她現在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拿著東西閃人,有關什麼王爺王府烏龜王八之類的,她完完全全沒興趣!
“那就好。”听了上官蝶舞的話,未語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師傅吩咐派她下山來保護她,她就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自己沒法兒向師傅交代!可她也就不明白了,按理說師傅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麼非要自己下山保護她?好像說的還很嚴重似的……一想到這些沒頭緒的事兒,未語只能無語地搖搖頭,師傅的吩咐,她遵從便是了。
“你搖頭干嘛?”上官蝶舞轉頭剛巧看到未語那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算了,每個人總有點煩惱的,為了拋開那些煩惱,咱們來玩兒游戲吧。”古代沒有那麼豐富的娛樂措施,只能把現代能搬的搬過來玩兒了。
……
她們玩兒的是簡單的撲克游戲,輸的人要接受贏了的人的懲罰——最簡單的臉上貼紙條。沒想到未語這丫頭智商挺高,上官蝶舞就教了一遍她就學會了,盡管如此,上官蝶舞畢竟是老手,結局就是未語臉上完全被紙條擋完了,而上官蝶舞臉上只是稀稀拉拉的幾條。
“娘娘,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游戲的啊,我以前可從來沒玩兒過,連听都沒听說過呢。”臉基本被擋完了的未語開口說道。
“我們家鄉那邊的玩法啊”,上官蝶舞邊出牌邊說,“我們家鄉好兒的游戲可多著呢,這都是最低級最低級的了,以後有機會,我教你更多吧。”
“好啊好啊”,天性挺愛玩兒的未語高興地應答道,“娘娘你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王府好無聊哦,那些人都不願到我們的院落里來,更不會來跟我玩兒,有時候我就好想出去逛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可是王爺禁止你出府,我也不能出去了……”一想到天天只能被關在王府,關在這個破落的小院兒里,未語就覺得好無聊,想想以前跟師傅在絕情谷的時候,那可好玩兒了。
“……”
“娘娘?”由于視線被擋住了,未語看不到對面的上官蝶舞,卻也沒有听到她的回話。
“……”
還是一片寂靜,未語奇怪地掀起臉上的紙條,只見對面空無一人,而原本應該在上官蝶舞手上的牌,也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地。
一陣不好的預感在未語心頭醞釀開來,“娘娘!”她慌忙地扯下臉上粘著的紙條到處搜尋,屋里屋外,仍舊沒有上官蝶舞的影子,整個人就如同突然間蒸發了一般。不應該啊,自己的武功雖然不算絕世,卻也很好,怎麼會沒有听見丁點兒動靜呢!
未語鎮定下來,向四周環視著,然而,那紙條出現的方向,讓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紙條飄落的方向正是王府禁地!
“娘娘!”未語急忙朝著禁地的方向奔去,心中又氣又急。上官蝶舞不能出任何差池的!當她跑到禁地邊緣,一只腳已經踏入里面,卻穩穩地停了下來不能這樣進去,自己對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這樣貿然進去,恐怕不僅不能找到上官蝶舞,就連自己也可能會搭進去……
想著這些,未語又急忙轉身朝著木流寒冰書房奔去……
……
“王爺,王爺”,一路奔跑過去,著急地不顧禮節就急急地吼了起來。
“大膽丫鬟,王府之內,豈容你這般無視禮節!”听到慌亂的吼叫聲,寒王府的大管家劉叔大聲訓斥道,同時伸手攔住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未語。
“劉管家饒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未語急忙說道,“奴婢找王爺有急事,還望劉管家代為通傳一聲。”
“王爺出府辦事還沒回來,有什麼事情,就等王爺回來再說吧!”劉管家也沒刁難未語,只是如實說道。
“什麼!那王爺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王爺的事,做下人的哪有資格去管,你只要做好你分內之事就行!”劉管家微微皺眉,不滿未語的表現,冷冷地訓斥道。
“可是……可是……”此刻未語心里只有上官蝶舞的安危,著急地語無倫次,“可是我真的找王爺有急事……”
“有什麼急事你先跟我說吧,我要是能處理,我就幫你處理了。”看著未語確實著急的樣子,劉管家明白事情也許不簡單。
“碟妃娘娘……碟妃娘娘她……”
“碟妃娘娘怎麼啦?!”果然不是簡單的事兒。
“碟妃娘娘她……好像進王府禁地去了。”未語左右為難,她明白擅闖禁地的嚴重性,一方面是王爺的懲治,但另一方面更嚴重的是上官蝶舞的安危!
“什麼!”未語的話讓劉管家差點驚得跳了起來,“王府禁地禁止任何人闖入,碟妃娘娘是吃了熊心豹子了嗎!”雖然他知道碟妃娘娘在寒王府的地位,但是他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于是對她的安危,也不禁擔憂起來!可此刻王爺仍在宮中,不知何時才回來,而他自己也不能擅自進禁地,這該如何是好!
……
寒王府只有王爺才有命令決定任何事,對于這件事,未語和劉管家只能急得原地跺腳,此刻眼看著天色漸晚,未語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
“劉管家,派去通知王爺的人,怎麼還沒回來啊?”未語急得都快瘋了。
“我也不知道,只能祈禱碟妃娘娘福大命大……”劉管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
當木流寒冰從宮里回到寒王府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剛進王府未語就急急忙忙地奔過去,“王爺,求求王爺救救蝶妃娘娘。”
不明所以的木流寒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即看向站在未語身後的劉管家,“怎麼回事!”
“王爺,碟妃娘娘她……闖進王府禁地去了。”劉管家如實匯報到,看來,派去的那個人根本沒跟王爺接上頭,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她好大的膽子!”劉管家的話引得木流寒冰的話如同爆炸般充滿怒氣與狠戾。
“求求王爺救救娘娘吧……”此刻未語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深,上官蝶舞進去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木流寒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朝著上官蝶舞院落的方向走去,冷軒命人拿著燈籠緊緊跟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