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
王游看著氣急敗壞的血無哀，笑容中帶著戲謔。
隨即看向雷神，拱手躬身，“雷神大人。”
“嗯？”
雷神面露疑惑，他不知道怎麼打得好好的，突然還有自己這個看客的戲碼。
“此賊言語冷嘲熱諷，顛倒黑白，屬下個人榮辱是小，但身為神霄玉府天雷衛，代表了雷獄所。”
王游取下腰間“神霄玉府”的玉牌，雙手捧著，瞥了一眼第五天都，眼神輕蔑，“今日，謹代表我個人，誅殺此賊。”
“若有他人想要報仇，盡管找我王游！”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
北辰歆瞬間無語。
他這次可什麼都沒說。
更何況，他派出血無哀，便已經做好其被誅殺的準備。
只要能試探出王游的底牌，犧牲幾個螻蟻，實在是太值了。
要不是此前含怒重傷葉孤雪，必然讓他倆一起對戰王游，這樣也更保險一些。
想到這里，北辰歆余光掃見遠處，還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葉孤雪，暗道了一聲廢物。
“不必如此！”
雷神深感欣慰。
畢竟王游如今的人設，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
可就這麼一個愣頭青，事事以自己為尊。
換作誰，都會升起得意之心。
“我雷獄所中人，監察九州，替天行道。”
“你更是我親賜神霄玉府天雷衛，本就擁有先斬後奏之權。”
“辱你等同逆天，逆天之罪，罪不容誅！”
雷神負手而立，周身道韻環繞。
加上他本身硬朗外貌，給人一種霸氣之感。
許是幾次王游的追捧，讓他有些飄飄然，斜視看向北辰歆，“若有人心生怨恨，事後報復，必讓其知道天罰的厲害！”
“……”
此刻的北辰歆，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臉上噙著笑。
因為他知道，對方是在逼自己動手。
自問精明，又如何會上當？
越是如此，越說明對方急了！
“技不如人，死有余辜。”
北辰歆冷笑一聲，隨即漫不經心地瞟了王游一眼，“只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聞听此言，王游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這一次，確實不是裝得。
因為他不斷言語挑釁北辰歆，除了他自己的惡趣味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利用其動怒，調動內心的情緒。
生殺予奪，酒色財氣！
氣大傷身！
黑衣之能。
就在剛剛，黑衣出關，已經晉升末位天道境界。
雖然，與北辰歆還差著兩位，但畢竟是同境界。
情緒的影響，就如埋在土里的陷阱。
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被激活，但只要觸發，那收獲必然驚人。
只可惜……
王游隱約能猜到北辰歆的想法。
換位思考，若他有北辰歆那樣的修為，或許就是“不吃牛肉”的現實版。
當然，也可能會如北辰歆這般，智者多疑。
畢竟他一路走來，硬踫硬的戰斗，確實太少了。
大部分情況，他都躲在暗處，攪動風雲。
收回算計北辰歆的念頭，王游的目光再次落在血無哀的身上。
很顯然，王游確實小瞧對方了。
如此言語折辱，血無哀絲毫沒有偷襲發難，甚至反唇相譏，來上幾句狠話也沒有。
而且，通過黑衣的反饋，現在的血無哀，居然連負面情緒都沒有。
“這貨怎麼突然間升華了？”
王游並非得意忘形之輩，見到血無哀如此反常，他也不打算再磨嘰。
隨後，一手端著天道弩，而另一只手直接打了一個響指。
緊接著，其面前，漂浮著兩樣東西。
一張漆黑如墨，像是符咒。
正是御靈符，坤道院召喚靈尸靈骨的媒介。
而另一個，是翠綠色的水滴。
御靈水，帷木術的御靈媒介。
“他還是御靈師？”
龍養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向雷神，開口道。
“沒錯。”
雷神頷首。
對于龍養生，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打消與之為敵的念頭。
“御封雙修。”
龍養生眯著眼，內心再次涌起對王游身份的探究。
之前還只當王游是那種即便轉世重修，還堅守封靈衛的迂腐者，但現在看來，能御封雙修，甚至達到超脫境之上，即便是在上古，也是鳳毛麟角。
起碼能成功者，以龍養生的見識，古往今來，只有一人。
而那人，正是眼前的雷神。
雙修和專修，本就是亙古不變的話題。
御靈師以獸為戰，但其本身，便是弱點。
而封靈衛，以靈兵或是肉身為武，一旦近身，完全可以逆伐高于自身境界的御靈師。
一遠一近。
尺寸長短，優劣明顯。
世人皆知雙修可以互補，但即便是賈文和，即便是他們九聖，當年都沒有選擇御封雙修。
究其原因，便是五個字。
人力有時窮！
哪怕是上位天道，壽元也有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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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養生和北辰歆，以各自方法，逃脫壽數，欺天偷生，已然違背了法則。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偷生千年，境界卻仍舊止步不前。
偷來的歲月，是要還的！
這也是龍養生為何執著于聖道法則的原因。
他要賭一個未來！
或許，到達那個層次，他便有了解決辦法！
北辰歆也一樣。
他奪舍自己的親子，其實也相當于轉世身。
只不過，他是直接帶著記憶重修，就比那些轉世身要高太多。
當然，天道至公，他掠奪了親子之壽，但血脈靈力等等方面，都會出現排異性，等待北辰歆的，只有煉化融合。
“他到底是誰呢？”
龍養生盯著王游，喃喃低語。
他不相信，轉世身能御封雙修者，在上古會是寂寂無名之輩。
而北辰歆，此刻眼中殺機四起。
“此子，斷不可留！”
心思各異，不過幾息而已。
半空中的戰場，在發現王游要召喚靈獸後，血無哀面露驚容。
身體下意識後退幾步。
此前，血無哀這個沒有靈獸的御靈師，想要近身搏殺手執靈兵的王游，就已經非常怪異了，可現在，在發現對方要召喚靈獸後，血無哀居然選擇不進反退。
這場戰斗，好似已經注定充滿了詭異色彩。
“渡鴉！”
“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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