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養生無語。
這話是怎麼听怎麼別扭。
“等我找到，我會親自去一趟元老山。”
良久，龍養生緩緩開口。
算是答應北辰歆的交易。
“聰明人。”
北辰歆點點頭，很是滿意，隨即再次恢復之前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還有一個消息，想不想听？”
“愛說不說。”
龍養生看到北辰歆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就感覺惡心，哪怕合作是互利互惠，他也感覺自己被對方拿捏，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呵呵。”
北辰歆自然了解龍養生的性格，也不惱，臉上帶笑，緩緩開口，“前段時間，中州北部，天降異象。”
“天降異象？”
龍養生面色一怔，露出幾分疑惑，“萬籟俱寂大劫？不是還有些日子嗎？”
“非也！”
北辰歆搖了搖頭，故作高深。
“又特麼整這死出！”
龍養生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
“聖人隕落。”
“什麼？！”
听到這話，龍養生面色瞬間大變，“這怎麼可能？”
連忙追問，“是誰？！”
“我已經派了十位黃金席位的強者前往，具體什麼消息，只能等他們調查清楚。”
在說這話的時候，北辰歆也是一臉凝重。
很顯然，聖人隕落，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驚世駭俗。
“在中州能發生這種事，到現在還毫無頭緒，看來元老會已經是日薄西山了。”
龍養生面露譏諷，“你這輪值魁首若是干不了，就早點退位讓賢！總歸元老會是當初一起創立的，我可不希望下次听到是元老山崩塌的消息。”
“萬里雲那個老廢物，連自己兒子都管不了，導致如今雷獄所陽奉陰違，加之九州各自為戰，我即便是有通天的手段，又能如何？”
北辰歆反唇相譏，隨即再次補刀，“還有你，連乾州都無法掌握，還好意思說風涼話？”
濃濃的怨氣，滿滿的牢騷。
起初還讓龍養生沉默不語，但听到後面的話，不由面露怒意，“誰能想到，那老東西死了也不消停，怨氣化霧，封鎖了整個乾州。”
“他不是你爹嗎？”
“再不濟，你磕幾個頭，沒準怨氣便消散了。”
“他活著那麼器重你，死了也不該拖後腿，對吧？”
龍養生哪里听不出來北辰歆的陰陽怪氣。
說到底，他倆本質並無不同，都是算計至親。
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弒父，一個是害子。
前者，因為父者毫無底線的寵愛，讓龍養生在弒父逆子的頭餃前，還要加上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至于後者，在北辰歆看來，父為子綱，生養之恩，生生世世也還不清！他承認自己目的不純，但對親子，也就是呂太玄的前世，那可是實打實的父愛如山。
故而，北辰歆一直都瞧不上“不孝子”龍養生。
當然，龍養生也是如此。
此外，龍養生或許為了求心安，不斷告誡自己，其父之所以對他好，必然如北辰歆一樣，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半斤八兩。
五十步笑百步。
“哼！”
冷哼一聲，就在龍養生開口之際，卻猛然听到一聲細微響動。
龍養生眉頭一皺，雙眼如刃，循聲望去。
只見大殿之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賊子！”
大喝一聲，全身靈力涌動，身體一瞬而出，速度之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一道龍形虛影。
門外，只見一人，奪路而逃。
龍養生臉色陰沉，好似要滴出水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听。
“該死！”
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他，惱羞成怒，雙眼噴火，抬起手掌，靈力凝聚一把龍槍，朝那逃跑之人，狠狠擲去。
勢大力沉，含怒一擊。
龍槍化作一道幽光，裹挾著撕破蒼穹的氣勢。
砰！
貫穿那人，隨即猶如萬道利刃，將那人的身體，割得四分五裂，化作碎肉四散，鮮血飛濺。
手掌呈爪，帶著一股吸力，只見一物飛入手心。
那是一顆人頭！
盯著雙眼圓瞪，還殘余驚恐之色的人臉，龍養生余怒未消。
這個人，正是此前那些辦事不力，被責罰的暗探之一。
嘴角抽動，龍養生隨即手掌狠狠一握，那人頭瞬間化作一團血霧，聲音寒意，冰冷刺骨，“很好，真的很好！”
“龍養生，你這御下的能力……”
“嘖嘖。”
就在這時，北辰歆的聲音響起。
龍養生不由面色一變，這才想起來“視頻”沒關，如此丟人的事，全都讓北辰歆看到了。
幾步走回大殿，投影之前，看著北辰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肯定是無法殺人滅口的龍養生，臉色很是難看。
“你要是管不了，我可以派幾個席位強者幫你。”
北辰歆面露戲謔之色，“我早就跟你說了，為君主管理一方，你還欠些火候……”
話還沒有說完，龍養生憤怒一揮衣袖，打散了投影。
“來人！”
聲音猶如一聲炸雷，直接響徹整個祖龍殿。
很快，便有幾人走了進來，個個身穿黑色勁裝，脖頸手腕等裸露部位，長著鱗片。
這些人，正是龍養生培養的龍衛，由人族嬰兒經過天生龍族之血的洗禮，以養蠱的方式，萬里挑一，活下來的精銳心腹。
“族長大人。”
“那些廢物，殺了。”
龍養生看著這些自己最為信任的龍衛，命令道。
……
洞城中。
一眾喊冤哀號之人，被游街示眾，最後帶到最深處。
這些，便是那些被龍養生發配的暗探。
他們言語間所說，自然吸引到王游的注意，就在他和羽靈筠暗中觀察，打算從其身上竊取到關于龍養生的情報時，忽然其中一人口噴鮮血，對著身邊人連忙說道，“我的那條命，被龍養生發現了，快逃！”
“嗯？”
王游臉色一變，與羽靈筠對視一眼。
就在這時，利用大鵝鐵鍋的感知，突然發現數道人影，從中央山峰飛出，看其路線，正是洞城方向。
顧不上許多，王游徑直沖向剛才那說話的暗探。
半息近身，抓著胳膊，丟進道界。
與羽靈筠，原地消失。
打包帶走，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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