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都將第五珈華和第五天鈞關押在第五村。
故而，徐元可以直接回到道界。
不過，流程自然不能改變，王游還是特意召回徐元。
“游哥，給。”
徐元獻寶般，將一物遞到王游面前。
王游拿在手中，正是主脈第五令。
旁邊的渡鴉鋼蛋，看著那比徐元本體還大的主脈第五令，抬著翅膀在自己腦袋摸了摸，一臉懵逼，“徐元，這麼大的令牌，你藏哪了？”
徐元瞥了渡鴉鋼蛋一眼，隨即身軀逐漸變大，“我現在是超脫境，改變一下體型，很合理吧！”
“臥槽！”
“我咋不會！”
一眾沒有理會渡鴉鋼蛋的嚎叫。
“第五珈華什麼也沒有說。”
監視並沒有效果，這讓徐元有些無奈。
“無所謂，這塊主脈第五令，便是最好的收獲了。”
此前，王游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畢竟那四個人都是轉世身，加起來八百個心眼，相互之間隱瞞提防使絆子，層出不窮。
第五珈華和第五天鈞皆有復生機會，這就已然讓第五天都束手。
更何況，明日，第五珈華大功告成，局勢瞬間反轉，攻守易型。
當然，明天也是第五道海出關之日。
第五珈華也未必拖得起。
他最怕出現意外。
所以，第五天都以防萬一，特意暴露第五珈華的轉世身，一來，分化其和第五天鈞的關系，二來吸引第五珈藍的注意力，三來……
等第五道海出關，轉移矛盾。
如任由發展下去，或許最後的勝利者，真的有可能就是第五天都。
但王游怎會讓他如願。
這時，徐元看到遠處，羽星辰的尸首，雙眼流露出疑惑之色，“游哥，你之前不是打算讀取他的記憶嗎？怎麼死了？”
王游回過神，腦海中想起剛才羽靈筠的果決，陷入沉默。
“他是大嫂的殺母仇人，被大嫂殺了。”
全程在場的綠衣解釋道。
在他看來，整件事應該是，羽星辰愛而不得，最後霸佔羽靈筠的母親，而為母則剛，以真鳳本源火為籌碼，又用真凰本源火護住羽靈筠.......
腦補聯想，有可能羽靈筠是遺腹子，其父另有其人。
甚至羽星辰還是她的殺父仇人。
七嘴八舌，交流下來，逐漸成了兩代人恩怨情仇的話本小說。
確實，若是以羽星辰的態度，加上羽靈筠的遭遇，這或許是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但，真的如此嗎？
王游並不想探究。
或許，有一點沒錯。
為母則剛，羽靈筠的母親，早已鋪墊好了一切。
因為，她所留下的遺言，不僅有給羽靈筠，也有羽星辰的。
換言之，她已經預料到，真鳳和真凰會有重合的一天。
無論是羽靈筠最後獲得，還是羽星辰獲得，遺言也預示了兩個版本。
羽星辰是殺母仇人，還是親生父親。
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羽靈筠如今放下，未來有王游，足夠了。
王游深呼一口氣，緩緩吐出。
中州行，初步所規劃的六件事，除了奪取十凶之柱，便只剩下誅殺第五道海。
眼下，靜待明日。
念及此處，王游取出另外兩塊第五令。
三枚令牌疊在一起的瞬間，嚴絲合縫，表面泛著幽光。
……
“天都。”
第五珈藍看著面沉如水的第五天都，言語中帶著一抹擔憂，“若是得不到第五珈華竊取命碑的證據，待老祖出關，恐怕此事並不會善了。”
第五天都緩緩抬起頭，雙眼深邃，看向第五珈藍。
“天都，你這是.......”
被這目光盯得有些發毛，第五珈藍眼神閃爍。
“二叔？”
“父親？”
“呵呵。”
良久，第五天都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第五珈藍，你如此裝模作樣，無非是掩飾轉世身的身份。”
“什麼轉世身？”
第五珈藍故作茫然，“天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還裝嗎？”
第五天都搖了搖頭，隨即站起身，“想裝，隨你。”
說著，緩緩朝第五珈藍走去，路過並沒有停下，而是徑直走到窗前，“正如你心中所料，我同樣是轉世身。”
二人相背。
聞听此言的第五珈藍雙眼一眯，閃過精光。
“轉世身沾染因果？”
第五天都輕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畢竟都曾踏入過超脫境，你我心知肚明，這世間所謂的情感羈絆，只不過是絆腳之石罷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此刻，第五珈藍整個人氣質一變，散發著陣陣冷意。
“很早。”
頓了頓，第五天都轉身看向第五珈藍，“比你想象得要早。”
“我倒有些好奇，你是誰了。”
第五珈藍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意外。
從旁觀者的角度，無論是第五天都的城府，還是手腕，以及閱歷，絕非一個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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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前，也只是隱隱有些懷疑。
但想到二人之間的關系，他並沒有深究。
“我是誰？”
“這並不重要。”
“轉世身，重修。”
“說白了，不過還是失敗者。”
第五天都聳了聳肩，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屑。
“你坦白身份，就不怕我動手？”
第五珈藍雙眼中含著陣陣殺意，他倒不是真打算動手，只是第五天都如此“坦誠”，很明顯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會嗎？”
第五天都反問道。
第五珈藍面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若在今日之前，他確認第五天都轉世身後，大概率會不擇手段，搶奪其轉世身背後的寶藏。
可正如第五天都所說，轉世身說好听是重修第二世，第三世，唯有驚艷絕絕的天之驕子可以修成。
但實際上，不過是上一輩子站不到巔峰的失敗者罷了。
真的有心氣兒再來一次嗎？
很顯然，在貪圖其他轉世身寶藏的時候，他們已經變得想要通過捷徑，苟延殘喘再活一世。
這注定了，他們走不遠。
甚至超越不了上一世。
更何況，現在二人算是徹底綁在一起。
第五珈藍神情有些落寞，最後仿佛認命，“說說你的計劃吧。”
“恭喜你，明智之舉。”
第五天都臉上帶笑。
只是那笑容落在第五珈藍眼中，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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