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御靈師!
“還真是意外收獲。”
離開王天策的庭院,黑衣王游笑了笑,“你說他信了嗎?”
“既然到了這一步,信不信已經不重要,更多是做不做的問題。”
王游邊走邊搓動著手指,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小習慣。
“你的意思,是王天策沒得選?”
黑衣王游露出驚訝之色,王天策的身份,居然還會身不由己?
“別忘了,後世太一城,太一王族是豪門,即便是易家也難望其項背。”
王游想起之前在坤道院時,第一次見到易道言,對方單憑他這個王姓,就放低姿態,主動交好。
如此說,誰又知道,這千年前的太一城,發生了什麼。
“那你為何還要將計劃告訴他?萬一他到時候直接跳反,你豈不是自絕生路?”
黑衣王游有些擔心,王游以真面目進入攻心道,誰知道是不是跟那些雷部眾弟子一樣,自帶復活。
“不敢嘗試啊。”
畢竟關系身家性命,王游可不敢大意。
“咦?”
想到這里,王游不由想起一事,就是十御法的那個坑爹設定。
時至今日,也沒有明確是否如此,只是因為之前賈文和執念設下的幻境,句芒與萬木逢春融合的記憶,還有陰老的打趣,這一路走來,潛移默化地變成了事實,讓王游不敢越雷池一步。
“句芒,你說這十御法的懲罰,有依據嗎?”
王游本就不是好色之人,但隨性慣了,難免對于這種束縛,從心底抵觸。
“我若說不確定,你敢賭不?”
句芒的聲音從道界中幽幽傳出來。
“算了。”
原本接觸王天策之後,略微高興的心情,瞬間消散。
“我所料不錯,原本的歷史軌跡,最後王天策肯定接受了真龍一方許下的利益,才有太一王族千年的輝煌。”
王游的話自然不是臆測,在大勢所趨之下,王天策為家族考慮,無可厚非。
反觀易清寒,以騎牆之勢,左右逢源,往往歷史上,這樣的牆頭草,最終都不會被重視。
隨著王游的分析,黑衣王游也認為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只要坤州御靈學院沒到山窮水盡,王天策便不會妥協。”
王游看著朗朗晴天,緩緩嘆了口氣,王天策和易清寒,終究不一樣。
“還真是操勞的命。”
太一城,城主府。
司徒天看著桌上的拜帖,陷入沉思。
身旁,心腹低眉順眼,很是忠心的樣子。
“宋成孝的晚輩,好大的架子。”
心腹面露冷笑,語氣憤慨,頓了頓,繼續說道,“隨便派來一個無名小卒,便要拜訪大人您,難道說真龍那邊,就是這樣的禮數?”
司徒天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沉默不語。
“大人,如今真龍御靈學院和坤州御靈學院兩邊戰火一觸即發,宋成孝安排小輩私下找大人,明顯是想拉您下水。”
心腹開口分析著,“這中州與坤州,雖疆土相連,可畢竟間隔山海,真龍那邊想要覆滅坤州御靈學院,恐怕也是鞭長莫及,咱們只需要坐山觀虎斗即可。”
“嗯。”
司徒天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城內各門閥士族什麼態度?”
“一直以來,太一城內,咱們城主府和易水寒的學院派分庭抗禮,大人您有世家支持,而坤州御靈學院,算是代表整個坤州的年輕弟子,可易水寒失蹤之後,這太一城內便暗潮涌動,真龍那邊,私下接觸世家,許下好處,導致人心浮動。”
心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觀察司徒天的表情,生怕惹惱,很是小心翼翼。
“這些吃里扒外的東西!”
司徒天面色一沉,配上其久居高位的威嚴,讓心腹瞬間靜如寒蟬。
“真龍那邊以為聯合這些世家,便認為可以讓我就範?”
司徒天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唇亡齒寒的道理,我不懂?異想天開!”
真龍御靈學院背後的靠山,自然是真龍王朝。而真龍王朝坐擁萬里疆土,地域遼闊,但御靈世界,奉強者為尊,王權可未必能只手遮天。
司徒天作為一城之主,尤其還是坤州之地,自古山高皇帝遠,掌握一城凡人生殺予奪的他,何其瀟灑?
如坤州御靈學院覆滅,真龍入駐太一城,那司徒天的好日子,自然也就到頭了。
這個道理,司徒天心知肚明。
“大人。”
這時,門外傳來小廝聲音。
“進來。”
司徒天收斂表情,心腹見此,對外招呼一聲。
“城主大人,主司大人。”
小廝走進來,拱手一拜。
“什麼事?”心腹面無表情,輕聲喝道。
“王天策子佷王游求見。”
小廝恭敬稟告,可這話,卻是讓司徒天露出疑惑表情。
心腹也是一愣,不由轉身看向司徒天,司徒天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隨即,連忙讓小廝將人請進來。
“我怎麼沒听過,王天策有子佷同族啊?”
待小廝離去,心腹思索良久,湊到司徒天身前,疑惑問道。
“宋成孝的晚輩,王天策的子佷。”
王天策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是真是假,如今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好奇,這位,又能給我帶來什麼。”
“城主大人英名。”
與此同時,城主府外。
“王游,你是真敢說,萬一事後被發現,王天策不活劈了你?”黑衣王游打趣道。
“出門在外,身份背景,都是自己給的。”
王游不以為然,“再說,那個柏濤以宋世玉的名義拜訪他,你猜他又扯什麼虎皮?”
“那個真龍御靈學院,姓宋的副院長,是宋世玉的先祖。”
黑衣王游喃喃自語,隨即恍然大悟。
“我是真是假,對于如今的司徒天來說,根本不重要,宋世玉找他,肯定是替真龍那邊做說客的。”
王游看著眼前威嚴的城主府,開口說道,“原本的歷史中,記錄是司徒天投靠了真龍,里應外合,伏殺半數坤州御靈學院的強者,但是。”
語氣一頓,聲音清冷。
“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王游冷笑一聲,“不過,司徒天或許跟王天策一樣,大勢所趨,無力回天罷了。”
小廝走到王游面前,躬身說道。
“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