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御靈師!
朱鐵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等待。
隨後只見王游手中的鵝滴神屁股後面,突然濺射出一團白青之物,瞬間一股惡臭,讓近距離幾人不由掩鼻後退。
也多虧王游眼疾手快,沒有濺射到周圍身上。
阿土剛想罵,便見王游將沾著污穢之物的樹葉遞向幾人。
“這上面沾染了鵝滴神的氣味,你們拿著他,一旦發現王游的蹤跡,便吹響樹葉,我會帶著鵝滴神去找你們。”王游淡淡說道。
“阿木,你特麼說什麼?你讓我們拿著這麼惡心的東西,還吹響它?”阿土出聲罵道。
“無所謂,你可以不帶,前提是你們可以分清東南西北的話。”
王游隨後緩緩將幾片樹葉放在地上,該說不說,小雛鵝鐵鍋年紀不大,但這味道是真上頭。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隨後阿火和阿水面如菜色,看了一旁沒有說話的朱鐵,最終一先一後拿起一片樹葉。
“阿木,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公報私仇,故意坑害我們。”阿火盯著王游,厲聲質問道。
“那就只能靠你祈禱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了。”
王游的棋已經下一半了,這時候容不得阿火反抗。
“你!”
阿火指著王游,一時間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咳。”
朱鐵只是輕咳幾聲,淡淡說道。“天色不早了。”
什麼天色不早了,這才正午時分,沒有迷路的困擾,幾人不是御靈師就是封靈衛,林間趕路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短短就從荒古原始林邊緣進入腹地。
朱鐵如此說,明顯有催促的意思。
說完,朱鐵還是看向王游,只不過話還沒有開口,只見王游卻是朝阿土和阿金冷哼一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以為我跟你們一樣?關鍵時刻背刺同伴?”
王游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隨後看向朱鐵,“這次行動關系老大未來,我又怎麼會敢做那些給您拖後腿的事。我問心無愧,至于某些人信不信,或者說其實是貪生怕死,早有異心,我就不得而知了。”
朱鐵聞听此言,沒想到阿木如此忠心,天地可鑒,欣慰的同時,只感覺之前真是冷落忽視了阿木。
“好好好。”
隨即看向依舊猶猶豫豫,磨磨唧唧的阿土和阿金。眼中猛然升騰一絲殺意。
異心?
難怪一路挑撥,引發內部沖突,激化矛盾。
阿土和阿金看到朱鐵眼中的凶光,隨即硬著頭皮,撿起地上的樹葉。
樹葉上那青白之物,惡臭之味瞬間上頭,讓兩人只感覺頭暈目眩。
朱鐵見此,也不再說什麼。
“老大你就坐鎮這里,一來等大部隊到這里,你也可以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二來若是王游那小子迷路,到處轉圈,沒準又回到這里,自投羅網。”王游笑著對朱鐵說道。
這種苦差事哪能讓領導親力親為。
王游是充分演繹人情世故拍馬屁的下屬。
“嗯。”朱鐵也是非常滿意,畢竟那股惡臭還真是上頭。
“老大,保重。”王游微微行禮。
“嗯,一切小心。”朱鐵拍了拍王游的肩膀,囑咐道。
王游隨即看向其他幾人,“記住,那上面鵝滴神的氣味千萬不要擦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說完,便朝一個方向走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幾人面面相覷,緊接著看著手中的樹葉,看著那惡心的污穢之物,卻還是小心翼翼地拿住,生怕剮蹭導致氣味消失。
這種既嫌棄,又恨不得珍惜的糾結復雜,跟阿木關系好的阿火和阿水可以克服,至于阿土和阿金心中只感覺到十分憋屈。
畢竟他倆不僅要忍受那惡臭的洗禮,還要時刻擔心阿木會不會借機報復,可以算是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
隨即,四人告別朱鐵,朝不同方向走去。
也算經過王游之前無意中的提點,幾人都選擇一種最笨的方法,將一根顯眼細繩綁在樹上,荒古原始林古樹參天,樹與樹的間距很小,定位三棵樹,便回頭查看是否在同一水平,隨即做出調整,永遠保持以直線前行。
林間霧氣籠罩,就像是遮蔽雙眼。而人一旦失去視覺,很難走出直線,便會轉圈,甚至回到原點,這也就是大多迷路的主要原因。
之前王游迷路時也想過這個辦法,但他沒有如此長的繩子。
五行兄弟身為封靈衛,隨身都帶著獵捕靈獸的巨網,將這些捕網拆成繩子,倒也勉強夠用。
王游回頭查看,早已不見其他幾人聲音,但依舊小心,將身軀規避在一棵大樹後面,隨後利用草木之眼反復確認周圍環境。
包括他在內,五個人五個方向。
而通過草木之眼的反饋,加上小雛鵝鐵鍋憑借留在樹葉的氣息,感受其他四人的大致方向,按照四人留下筆直的細繩,以朱鐵的位置,呈一個扇形鋪開。
王游朝著一個方向,便跑了過去。
坑挖好了,該埋人了。
阿水算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卻最看不順眼的阿土,有時候才會針鋒相對。
包括阿水在內的四個人,因為需要時不時回身校對細繩的角度,還要時刻注意,不能錯過王游的蹤影,所以行進的速度想當然慢,但這種方法的好處,起碼不會迷路。
而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中途細繩出現斷裂或者偏差,畢竟之前一直處于外圍,沒有發現什麼靈獸蹤跡,但如今已是到了腹地,若還是這麼想,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阿水出身封靈衛,時刻明白百密一疏的道理。
這是他的生存之道,阿水如此擔心,也說明剛剛為什麼他第一時間便接受阿木的樹葉提議。
同樣,也沒有提醒其他人可能存在的危險,畢竟其他人的生死又跟他有什麼關系?
“尤其是阿土那個廢物。”阿水低聲自語,眼中盡是鄙夷之色。
就在這時,一聲樹枝斷裂的細微聲音突然傳入阿水的耳中。
阿水瞬間全身緊繃,看了過去。
“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