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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手機震動聲將陳諾震醒。
“陳諾，來一趟數院會議室，你的論文搞定了，趕緊的！”
手機一接通，就傳來趙元教授興奮的聲音。
果然不出他所料，周氏猜想應該是數院教授們論證沒問題了。
一刻鐘後，數院會議室內，趙元等幾位教授坐在一起，還有他們各自帶的研究生和博士生。
滿坑滿谷二三十人。
“陳諾，這是你的論文，我幫你打印好了，投影儀上是電子版的！”
陳諾接過約莫三十頁左右的紙質論文，只用了二十來分鐘就看完了。
他只看了中文部分，英文部分看了一半就放棄了，看起來實在是頭疼。
“你準備投哪個期刊？”
趙元適時的問了一句。
“數學新進展！”
陳諾脫口而出。
論文的發表是很講究的，發表的期刊不一樣，重要的程度就不一樣。
听見陳諾說數學新進展，趙元等人露出笑容，程勇等博士生則是滿臉的羨慕。
周氏猜想作為他們博士畢業論文都是錯錯有余，拿著這篇論文到任何一個高校，都能評個教授。
數學界的期刊頂尖的就是四個，分別是數學年刊、數學新進展、數學學報、美國數學會雜志。
其中數學年刊三年的影響因子高達3.96，高居榜首。
既然系統給周氏猜想定級為a類一區，那數學新進展就是最佳選擇了。
“跟我們商議的結果一樣，既然你也是這種選擇，那就選擇《數學新進展》吧！”
趙元教授笑了一下，隨即道︰“你知道論文投稿的流程嗎？要不要我們教教你？”
“哎，不對呀！”
陳諾不經意的掃了論文的第一頁，眉頭皺了一下。
“哪里不對了？”
趙元和章太學幾位教授猛然一下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慎重。
十幾位教授論文了三天，若是再有問題，那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教授，你們這麼緊張干嘛，我又沒說論文有問題。”
“趕緊說，到底什麼問題？”
“我這篇論文，為什麼沒有通訊作者、指導老師、第二作者？”
听見陳諾的問題後，幾位教授長長的出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
看向陳諾的目光，真想抽他一頓。
特麼的虛驚一場。
但也是有些尷尬。
論文發表一般都有通訊作者和第一作者、第二作者，通訊作者就是課題總負責人，第一作者就是論文主要貢獻者，第二作者參與論文者。
可這篇論文是陳諾獨立完成的，根本就沒有負責人。
他們這些人只是負責論證了一遍，什麼貢獻都沒有。
不過這麼說還是有些不對，還是有些貢獻的，如論文潤色、修改、翻譯、定稿等。
可僅憑這些就搞個第二作者，他們這些教授可沒有這個臉。
“趙教授，要不您掛個通作者？章教授幾位掛個第二作者？或者程勇師兄也掛個？”
陳諾是無所謂的，只是一個周氏猜想而已，他還有孿生素數無限猜想。
系統在手，千禧七大難題都可能被他包圓。
他拜入趙元門下，和程勇是同門師兄弟，這第二作者對程勇今後發展至關重要。
趙元等幾位教授臉色動容，滿是感動。
沒想到陳諾竟然如此大方，竟然願意將論文成果與他們共享。
這篇論文的含金量可是非常高的，他們雖是教授，但掛名對他們評級定職稱也有很大幫助的。
“我們就算了，不合適，掛了心之有愧，你程勇師兄倒是可以考慮，對他有幫助！”
眾教授和眾博士生看向了程勇。
程勇先是臉色激動，隨即道︰“多謝陳諾師弟，師兄雖然不才，但也想憑自己的努力和真才實學完成這一步！”
程勇眼中蘊含著堅韌不拔、自信、希望之光。
“哈哈哈，好、好呀！程勇，老師果然沒有看錯你，老師等著你這麼一天，一定為你慶功！”
趙元教授哈哈哈大笑，眼中滿是對程勇的贊許。
名氣固然重要，但他更看重的是做人的品德，有才無德那就是敗類了，在學術上注定走不遠。
能忍住誘惑，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其他教授看向趙元滿滿的羨慕，暗嘆這老貨真是命好。
先是一個天賦出眾的程勇，後又是一個妖孽般、如彗星崛起的陳諾，最關鍵的是兩人的品行都是極好的。
再看看自己的學生，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眾博士生羞愧的低下頭，心中卻是無奈之極。
陳諾就是個妖孽，跟他比，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眾人又閑聊了一會後，由程勇負責指導論文投稿的流程。
一個小時後，數學四大期刊的投稿流程、論文格式等陳諾了然于心。
“程師兄，《science》和《nature》的投稿方式也和這個一樣嗎？”
正在翻看網站信息的程勇手抖了一下。
會議室內交談的聲音，陡然消失，變得安靜無比。
皆是以一種詭異的眼光看向陳諾。
“你們這麼看著我干嘛？我就隨口問問，提前熟悉一下，畢竟以後要在上面發表論文，總是麻煩師兄也不好！”
陳諾被看的心里有些發毛。
不解釋還好，解釋後眾人看向他的眼神更像是看怪物一般。
特麼的，听听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數學新進展的這篇還沒有搞定，就琢磨著國際兩大頂級期刊了。
趙元教授看向陳諾，興奮道︰“陳諾，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
以他對陳諾的了解，這小子絕對是有什麼想法。
否則以他那麼苟的性子，絕對不可能主動問這個玩意。
“也沒什麼，就是在證明周氏猜想的時候，發現了孿生素數無限性的一些東西，還沒有頭緒呢！”
轟！
會議室炸開了鍋。
各種議論聲響徹整個會議室，陳諾捂著耳朵，滿是無奈，他都不知道這二三十號人是怎麼爆發出近百人的聲音。
大家都是搞數學研究的人，自然知道孿生素數無限性的意義。
雖然沒啥鳥用，但陳諾已經證明了周氏猜想、再證明孿生素數無限性，那他就是離哥德巴赫猜想最近的一個人了。
哥德巴赫猜想自1742年提出，至今快三百年了，依舊沒有人證明出來，其難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