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無度娘娘又引權臣為她折腰!
碧桃縮了下脖子,小聲說“娘娘,暗三說的也只是猜測吧?”
棠沅冷笑“可本宮不覺得這是猜測。”
宮里的形勢剛穩定,朝堂上的事情卻不見少,棠沅才不信裴梟辭會為了一件不明確的事情,將自己弄成昨夜那個樣子。
所以柳飄柔必定回了京城,這種情況下,棠沅肯定要將事情弄清楚,才好做日後的安排。
因著思慮,棠沅的臉色十分難看,碧桃不敢多言,小跑著快速離去。
當天晚上,裴梟辭出現在萬壽宮中。
“碧桃將事情與本王說了。”
棠沅瞥他一眼“哦?王爺有何說法?”
“本王確實與飄柔有過婚約。”
棠沅頷首,做著傾听狀等他繼續說。
“但幾年前,飄柔與本王的婚約就解除了,她現在已是他人婦,本王與她也無關系了。”
裴梟辭說的很慢,但每個字都讓棠沅心頭沉悶。
“王爺其實很後悔吧?”
裴梟辭一怔“什麼意思?”
棠沅看著他,輕聲道“一口一個飄柔,王爺的心思,和說出口的話完全是兩個模樣,你依舊在意那位柳姑娘,也忘不了她。”
“即使,她如今已是人婦。”
最後一句話,棠沅說的極為沉重,她不是傻子,先前的牽機蠱在身時,她就弄清楚了裴梟辭的性子,怎會猜不到他真實的想法?
殿中陷入寂靜,裴梟辭迎著棠沅的目光,定定地說“貴妃想多了,本王從來不會去追往事。”
“是嗎?那你為何在昨夜喝酒?甚至還擺出那番姿態?”
理智上,棠沅知曉這件事該就此為止,可實際上,她只想問個清楚。
而她的連番追問,也讓裴梟辭皺起了眉頭。
“你要本王如何說才能相信本王?”
棠沅淡淡地說“本宮也不知曉想要些什麼,不如王爺多說一些,待本宮听過了再給答案如何?”
二人對視,誰都沒有再開口。
隨著時間流逝,裴梟辭往前走了一步“飄……柳姑娘此次回京是為了寧安郡主的身體,寧安郡主近來疾病纏身,她想讓何旭去看看。”
棠沅挑眉,沒有說話。
見狀,裴梟辭繼續說道“除卻此事,她還要給自己的妹妹尋一門親事,哦,還有一個弟弟。”
棠沅依舊沒有做聲。
裴梟辭嘆了口氣,雙臂伸展,將棠沅擁入懷中“我知曉你的顧慮,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信任,柳姑娘與我的情誼在幾年前斷了,就不可能再續上。”
“就怕那位姑娘不是這個想法。”
棠沅推開裴梟辭,緩步走到窗邊,攝政王的地位與尊貴,尋常女子誰能抗拒?
柳飄柔,太不一般了。
裴梟辭苦笑一聲,嘆息道“我不與她見面了,可好?”
棠沅“……”
裴梟辭都退到這種地步了,她再抓著不放,是否有些咄咄逼人了?
棠沅皺眉思索,下一瞬,整個人都落進了男人的懷抱中。
“裴梟辭。”
棠沅瞪大雙眸,一字一頓的喊著男人的名字。
裴梟辭目中露出些許笑意“我听得見,不用如此喚我。”
棠沅只覺心口有股氣在翻涌,不過很快她就壓下了這份情緒。
“王爺最好記住自己說的話。”
“嗯。”
二人沒有再說話,就那麼相擁著。
半個時辰後,裴梟辭離去,臨走前告訴棠沅,棠家今晚有變。
“做好準備。”
棠沅緩緩點頭“我知曉了。”
天還未亮,棠沅就被碧桃喚醒。
“棠家昨夜走水,燒了一半的院子,其中就有溫夫人的住處……”
碧桃快速將情況說了一遍。
棠沅眼神一暗,縱使昨晚已經得了提醒,可從碧桃口中听見變化,她的心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娘娘,您怎麼了?”
棠沅從思緒中回神,對著碧桃擔憂的目光,微微扯起嘴角“沒事,沒事。”
她不自覺的說了兩次,披上外衣後往外走,誰知沒走幾步,腳下突然踉蹌,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往前倒。
“娘娘!”
碧桃尖叫一聲,快速上前拉人。
同一時間,其他的宮人也跑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攙扶棠沅。
御書房。
皇帝臉色陰沉“也就是說,死在院子里的那兩個人並不能確定身份?”
暗衛跪在地上“是的。”
寧王瞥了眼暗衛,慢悠悠開口“一個妾室而已,皇上那麼在意作甚?”
皇帝深吸口氣“若真是尋常妾室,朕連問都不會問。”
“哦?那個妾室很特別?”
“她是貴妃的母親。”
皇帝按了按眉心,他一直都想借著貴妃離間棠家和太後,沒想到最關鍵的溫氏出了問題。
寧王挑了下眉頭“那確實要緊,不過,貴妃對她有感情嗎?”
“若是沒感情,貴妃就不會與太後對上了。”
說到此處,皇帝突然意識到什麼,立時起身“擺駕萬壽宮,皇叔,朕先失陪了。”
皇帝離開的迅速,寧王看著一行人的身影,摸了摸下巴。
貴妃這個女子還真是特殊,前朝也好,後宮也罷,竟然有那麼多視線在她身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
“皇上駕到——”
突來的通報聲讓整個萬壽宮陷入寂靜。
棠沅靠在床邊,看見皇帝出現時,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劇烈的疼痛讓她身體顫抖,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
皇帝往前的腳步瞬間停住,棠沅像是沒發覺,掀了被褥,踉蹌著走向皇帝。
“皇上,皇上……”
她不停的喊著,到了皇帝面前,腳下一軟,直接撲進了皇帝的懷中。
寬大的手掌扶住棠沅,下一瞬,棠沅抬起頭,淚眼婆娑地說“臣妾要出宮,皇上,臣妾要出宮,臣妾要去棠家……”
“朕知曉,朕會讓你去棠家的。”
皇帝連聲應答,而後攙扶著棠沅到床邊坐下。
“不過現在,你得先穩住情緒,等朕的人回轉可好?”
棠沅雙手交握“皇上派人去棠家了?那他何時能回來?”
“很快,很快就回來了。”
在皇帝的安撫下,棠沅十分配合的做著等待,只是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這時,又一聲通報傳來。
“太後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