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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遙,且慢。”主位的凌院長站起來道,左手一抬,旁邊佇立伺候的侍從們立即將水中盛爵的托盤撈了上來。
“你剛才的這首小令寫的是不錯,但是不符合要求,數字沒有寫到位,你這是要認罰的。”院長笑容和煦打趣的看著莫遙。
莫遙抱拳一揖到底,雙手大開,“任憑院長處置。”
“呵呵,別說的那麼嚴重,按照慣例,你就喝上三碗酒吧,不過可不是爵中的梨花白哦,。”雙掌一擊,已經有侍從抬著一壇開封的酒過來,酒香四溢醺人欲醉,指著酒道,“而是這個五十年的屠甦酒。”
侍從已經從中倒了三大碗屠甦酒,放在了莫遙面前。
騎虎難下,莫遙看著滿滿三大碗酒,這得多少度啊,難到我今天要學武松三碗不過崗嗎?輸人不輸陣,拼了。心下一橫,雙手端起一碗,舉過頭頂道,“卻之不恭,莫遙認罰。”咚咚咚,三碗酒下肚,好不干脆。
“好,這丫頭有血性,我喜歡。”張虎同志看著莫遙這麼豪氣干雲一口悶,果斷把她劃為同道中人。
“莫遙,你還好吧,這酒極烈,你怎麼樣,頂不頂得住啊?”唐定山悄悄問莫遙,眉宇之間盡是擔憂。
“嗝,我沒事,就是有點暈,過會就好了。”莫遙一口氣下肚三碗烈酒,此時覺得從喉嚨口到胃里一頓火燒火燎的,難受得緊。從侍從手中接過托盤再次拖送一程。
坐定後,略顯昏沉的望向凌風,正巧捕捉到他投過來的視線,你是擔心我嗎?莫遙心下舒坦極了。我給你念的這首小令,你懂了嗎?你懂了我的歉意嗎?我的情之所始,愛之所鐘嗎?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莫遙的眼神過于炙熱,雖中間隔著一條小溪,凌風也能感受到眼神中那股灼熱的熱度,在臉發燒前果斷撇開視線,不再看向莫遙。
濃濃的失意從心頭泛起,莫遙興致缺缺的看像下一位才女的表現。沒有察覺到一抹視線膠著在自己身上。
托盤停在了莫遙下手不遠處,又是展現才華的好時機,眾人興致勃勃的將目光投向下一位的時候,莫遙將手藏在桌案下,偷偷打開了手中的紙條。
剛才侍者將新的爵遞給莫遙重新放到托盤上的時候,趁機塞給莫遙一個紙團,只見上面銀鉤鐵畫寫著,“為表誠意,獻上表現機會一次,請記得我們的約定,拿到我要的東西。冷月。”
莫遙看著對面憤怒還沒有消退跡象的武旭,我就說嘛,武旭怎麼可能會讓我有機會在這個上面搗亂的,原來是冷月那個家伙,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能在這次大會上動手腳,他要拿的那個帕子到底有什麼用,為什麼不派別人來偷,為什麼偏偏選中我?莫遙越想越心驚,直覺正掉進了一個很大的陰謀里面,很清楚的被人當做了棋子,但不知道自己在這盤棋里面到底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忘了盛會還在繼續,各位飽學之士正在竭力的一展所長,遇到志同道合之士,擊節而歌的風流灑脫之式盡顯。
唐定山兩眼冒光的看著一個個偶像侃侃而談,雖然自己沒有機會表現一番,但是一點遺憾都沒有,不愧是文壇盛會,有種朝聞道夕死可矣之感,心下覺得不來此會切莫妄談自己為讀書人。真知灼見、或者是匪夷怪誕,無不令自己大開眼界,一杯杯的敬酒,饒是沒有什麼勁的梨花白,也經不住這麼喝,定山已經喝得有點頭重腳輕,眼神也不復之前的清明,兩廂看來,此時的定山和莫遙狀態也差不到哪去。
水中的爵一遍遍的流走,執起它的人或發慷慨激昂的凌雲之志,或抒淡泊明志、南山種菊的恬然之感,或嬉笑怒罵世間種種荒唐丑態,或描繪未來理想的大同社會。莫遙時不時的听一耳朵,難怪知識分子在歷史中總是擔當那樣重要的角色,識詩書、知禮儀、有遠見、有深度、有抱負,掌握天下士子之心,才能締造一個太平盛世。也不禁暗暗佩服,在這樣一個封建社會里,居然允許這樣不設限制的盛會,看來當今執政者還是有一定的容忍度的。
這場論道持續了兩個時辰,到余輝盡落方止。散會後果然跟定山說的一樣,眾人都未離開,而是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繼續聊。會友閣外面看不出有多大,但是里面卻是房間屋舍、游廊小亭抱夏,比比皆是。想來也是為各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們,準備談天說地的場所。你還可以吩咐使者們端些點心、瓜果、飯菜、酒水什麼的,大可以掃榻同眠、徹夜長談。
唐定山此時早已拋下了莫遙,壓制著緊張故作鎮定的和旁人在說些什麼,莫遙揉著太陽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凌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也沒看到武旭,想到這莫遙心情就不大好。
“莫小姐,我家大人邀您到竹林小築一敘。”一青衣小廝恭敬的來請莫遙。
“請我?”莫遙不太相信就我這樣的,也有人覺得我是人才麼,怎麼看出來的請問,開口問道,“你家大人是?”
“西夜國使節蔡孟,蔡大人。”小廝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還愁怎麼去跟那個使節套近乎呢,這不送上門的機會怎麼能不把握,“承蒙蔡大人抬愛,還請小哥前面引路。”
沒想到這會友閣里面居然還有個這麼小巧幽深的竹林,看著坐落在竹林深處的小屋,莫遙咂舌,真是貴賓級待遇啊。雖然都是文壇知名人士,但能在這麼熱鬧的會友閣獨佔這麼個僻靜清幽的所在,那還是很有勢力的。
“莫小姐,到了,里面請。”小廝停在門口,垂著腰道。
“你不進去嗎?”
“奴才在外面候著即可,切莫讓主人久等了,莫小姐請吧。”
“那行。”看了這小廝一眼,只能看到個頭頂,一路跟他過來,他都是那麼畢恭畢敬的垂首彎腰,真是謙卑的很,這麼一直彎著腰椎不疼嗎?也沒時間考慮什麼腰椎問題了,莫遙已經見著大神在朝自己微笑呢。
“蔡大人好,莫遙這廂有禮了。”這年頭裝逼誰不會啊,莫遙有板有眼的行禮,態度謙而不卑、禮節周到而又規範。
“莫小姐,青年才俊,這可折殺鄙人了,請坐請坐。”起身引莫遙入座。兩人推脫虛扶一番方才雙雙坐定,又相互打量起來。
這個蔡孟一身紅色蟒袍襯得人豐神俊朗,五官周正而又有野性,尤其是那雙鷹眼,很讓人覺得自己在她眼中就如同待捕的獵物一般,雖然此時這雙眼中蘊含著笑意,但還是讓莫遙覺得有點冷。
蔡孟此時近距離觀察莫遙更加滿意,剛才在席上遙遙看來,只覺得此人生的是身段風流而又柔中有韌,韌中帶鋼,各個分寸恰到好處。眉目清秀但隱隱透著份執拗,一雙靈動的含情目讓整個人溫暖柔和得很。
“莫小姐,在流觴曲水會上的大作,讓在下頓生敬仰,想引為知己,特備薄酒一杯,承蒙不棄,請。”滿是贊揚的給莫遙斟滿酒,自己先干為敬飲下。
“蔡大人抬愛了,我那個豈能登大雅之堂,不是也不符合規則嗎,這不還被罰了三大碗呢。”莫遙可不敢順桿往上爬,抬手就把酒給喝了。
“誒,怎麼會呢,這個詩詞歌賦什麼的,最重要的就是意境,意境佳者為上,盡講究一些韻腳、規定反而限制了發揮,若是因此捆綁了意境就不好了。從莫小姐的大作中不難看出,你是為性情中人。我最喜歡和性情中人打交道了。”
避重就輕,絲毫不提我那是給凌風的情書,和武旭爭風吃醋的現實,遂笑道,“承蒙抬愛,我敬大人一杯。”
“好,干一杯。”兩杯一踫,沒成想莫遙執杯力氣太大,生生的把酒給撞飛在了蔡孟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時沒小心,我給你擦擦吧。”莫遙一臉著急,拿著袖子就打算給人家擦。
“呵呵,不要了,我自己來,果然莫小姐是性情中人啊,喝酒都這麼豪邁,我喜歡。哈哈哈。”蔡孟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
莫遙剛好看見隨著這個帕子被帶出胸口露出白色一角的另外一個帕子,馬上又被蔡孟給小心的放回去了,自己手里拿著一個繡著花鳥的錦帕把胸前的酒漬擦干,還抬頭向莫遙笑笑,看莫遙正盯著自己更開心了。
“沒事,沒事,別影響了咱們的興致,來繼續喝,我還要跟莫遙你好好的聊聊呢。”看來被潑了一身酒非但沒有影響心情,反而還拉進來距離。
莫遙端著酒喝了口,眼神朝蔡孟藏帕子的胸口瞟了眼,總算知道東西放哪了,但是怎麼弄到手了,還得好好想想。
蔡孟似乎非常高興,拉著莫遙嘗嘗這個吃吃那個,說說會上那些人的表現,指點江山一番,莫遙只得配合的附和幾聲,心思仍在那塊帕子上,眼神也在藏帕子的地方游移不定,這個是我的解藥啊。
“喝的差不多了,那,我們開始吧。”蔡孟眼中精光閃爍的盯著莫遙,曖昧的笑。
“啊。”莫遙這才收回目光,被她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咽了口口水,弱弱的問道,“開始什麼啊?”
“你真調皮,不過我喜歡,當然是做愛做的事啦。”說著一把抓住了莫遙的手,撫摸了幾下。
莫遙神經再大條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了,著急忙慌的解釋,“你別誤會,我沒那種嗜好,我喜歡男的,我有喜歡的男人的。”
“呵呵,凌公子嘛,長眼楮的人都知道的,你喜歡誰關我什麼事,我只是圖這魚水之歡而已。據我觀察,你好像不止是喜歡男的,也喜歡女的;或者說把自己對凌風的喜歡搞得那麼高調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對女人的喜歡,其實你真正喜歡的感興趣的是女人。
現在這里又沒有人,坦誠又沒有關系,我就喜歡女人,而且你很和我的胃口。你這小家伙還挺會勾引人的。剛才故意把酒水潑到我身上,不就是想借機揩油麼。還有你那賊賊的眼神,一直偷偷的往我胸部瞄,還真是有賊心沒賊膽。大大方方看嘛,不著急待會我脫光了讓你好好看看,你不知可以看還可以動手摸摸看。
說真的把你請來的時候我還是沒底的,不知道你會是什麼看法,沒成想原來是同道中人啊,要不是你那賊賊的眼神,和故意潑酒的小心思,我還真不知道,對外這麼高調像凌公子示愛的女子原來是斷袖,你真是聰明,這轉移注意力做的非常的到位,我差點都被你騙了,還以為你真的只喜歡男的了,也不至于會在你酒里下藥了。”
同道中人你妹啊,我不是斷袖,我看你胸口不是看你的胸啊,而是里面的帕子,怎麼會被誤會成這樣啊,莫遙有苦難述,等等,下藥,莫遙使勁掙脫出鉗制,趕忙後撤幾步急吼吼的喊道,“你她娘的下藥,給老子下了什麼藥?”不會又是下的□□吧,不會那麼倒霉吧。
莫遙的表情明顯取悅了蔡孟,幾步上前,不顧莫遙的推拒閃躲,一把將其摟入懷中,“小東西,瞧你,還裝什麼裝啊,一點也不純潔,心里想什麼齷齪的事全都寫在臉上了,不是□□,只是一點點軟筋散而已。”
“軟筋散!”莫遙卯足了力氣掙扎,可是渾身上下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大半,被這個女尊社會的女的鉗制住,掙脫不了,心中又是恐懼、又是委屈、滿滿的都是淚啊。
心中小人哭天抹淚的喊道︰你說我怎麼這麼苦逼呢,這是女尊社會啊,居然被一個女的看上,而且還要霸王硬上弓,哎呀,我去!至于這樣。
“你別這樣啊,你再這樣我就要喊人了。如果被人撞到這副場景,你的臉可以不要,你們西夜國的臉還要不要?”莫遙故作鎮定的威脅道。
“小東西,你這樣子就像一只炸毛的貓咪,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咱這地方偏,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听見,我是西夜國的使者,這旁邊伺候的都是我的人,可沒人會來見義勇為。再說了等我們成其好事之後,你再去找別人說,別人也不會信啊,我還可以告你誹謗,不過你真的有膽子說出去嗎?一個女人被另一個女人強了,你覺得你的臉還要不要啊?我是不擔心的,完事後,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這之前,讓我們好好快活快活吧。”
順著話頭,蔡孟沾滿酒氣的嘴就像莫遙的臉啃了下來,莫遙偏頭一躲,親在了臉頰上。臉上唇舌濕漉漉滑動的感覺仿佛如一條蛇一般,莫遙只覺得惡心和恐懼。
被鉗制住雙手使不上力氣,雙腿不住的踢打著,蔡孟挨了好幾下。
嘿嘿一笑,“有點意思,這感覺怎麼跟個男人似地。”說罷撲上將莫遙壓在地上,雙腿壓著雙腿、抓住莫遙的雙手往頭上一扣、半邊身子頂住莫遙,一時間莫遙動彈不得。“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唰”衣裳撕裂的聲音響起,莫遙的胸就這麼□□的呈現在女尊社會的另一個女人面前,羞恥感頓時脹得頭暈腦脹。
“喲,還好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不然白忙活一場,小東西越看你越喜歡了。這白嫩嫩的胸脯保養的真好,不像我以前玩的那些,不好看。不知道手感怎麼樣。”說著撤回一只手,撫上了莫遙的胸前。
“不。”撕心裂肺的恐懼撕破了莫遙平常嬉笑打鬧的偽裝,不知道是奮力一擊的威力,還是蔡孟沉溺于莫遙酥胸的那種滑膩之感,一只手的力度不足以制住莫遙,莫遙雙手一掙脫胡亂一晃抓住了個什麼物體,啪的直接砸在了蔡孟的腦袋上。
紅色的血液從蔡孟的額頭留下,莫遙從地上半坐著直起身子快速向後挪動,直到貼著牆角退到不能再退,緊緊的合著自己被撕裂的衣服,全身仍止不住的顫抖著。
蔡孟被莫遙一襲擊楞了,顫巍巍的抬手覆上額頭的濕滑,觸手一看,紅紅的滿手是血。驚叫道,“血,啊,是血,”沒叫兩聲白眼一翻就倒地上了。
莫遙驚恐未定的看著地上那個暈倒的暴徒,莫遙想起她觸踫自己的感覺就覺得惡心,裹緊衣服掙扎著朝門外跑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