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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這麼黑暗的事情，這意思不就是說，如果陳墨的運氣差一點，可能就真的死在這場車禍中了。”
“這真的太可怕了，真希望早點揪出背後的指使的人。”
而各個娛樂公司，卻在這次輿論中看到了別的一面，他們肯定這次的事情必然是有人在後面推動，但是他們不知道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膽量。
這種娛樂圈的丑事擺在了台面上，要是引得上面來整頓娛樂圈，那很有可能讓娛樂行業受到巨大的打擊。
鼎盛集團如今也開始慌了，柳川很清晰地感受到這次的輿論事件就是針對著他而來，雖說現在已經有一個替罪羊去平息風波，但是這件事並沒有減弱的跡象。
這就說明對方早就看準了鼎盛集團。
可是一個娛樂圈的音樂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力，他完全不理解。
而就在這時，助理趕緊過來匯報最近這幾天的情況。
“柳總，咱們有好幾個子公司都在表示，很多藝人都或多或少受到各大平台的打壓，很多流量都被限制了。”
柳川頓時覺得心里一個咯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件事背後是不是有別的集團在操縱。”
助理也露出了很無奈的表情，點頭說道︰“是的柳總，而且對方擺明著沒有隱藏的意思，就差直接承認是他們做的事情了。我根據這些限制我們子公司的平台，他們最大的控股方就是姜氏集團。”
听到這里，饒是柳川忍不住腿腳發軟，眼前都有些發黑，差點都站不穩。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是怎樣招惹到這樣的龐然大物。
要說這姜氏集團，簡直就是商界的一座難以跨越的高樓，他們在三十年前以互聯網起家，迅速完成了資金的積累，隨後又開始轉戰事業，投資各大行業的公司。
姜氏集團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收購的手段。
你完全想象不到，你生活中使用的軟件，或是點的外賣，再或者是玩的游戲，竟然都有姜氏集團的身影。
可見其恐怖。
鼎盛集團雖然是娛樂行業的老大，但是在姜氏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還是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若是真的惹急了姜氏集團，十個鼎盛集團都不夠玩的。
緊接著，助理又緩緩說道︰“柳總，當時我還跟著調查了一下陳墨的背景，雖然查不到其它具體的內容，但是陳墨的母親姓姜。”
柳川雙眼瞪大，滿臉驚愕，以至于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
賴峰回到自己的住所，這才拿出了方才的詞曲譜和名片，看著名片上簡單幾句的介紹，他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緊接著又看著詞曲譜。
這首歌曲竟然叫做《無賴》，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難不成這個年輕的總監只是想要調侃下自己？
可是看到第一句的歌詞，賴峰的想法便改變了。
“我間中飲醉酒 很喜歡自由
常犯錯愛說謊 但總會內疚。”
當看到歌詞的前兩句，他拿著詞曲譜的手就開始一抖，緊接著他趕緊點了一根煙，開始肆無忌憚地抽了起來。
腦海中關于年輕時的畫面，猶如電影一幕幕在面前展開。
他年輕的時候便如歌詞中講述一樣，喜歡玩樂，經常不顧及身邊人的看法，後來遇到那次變故之後。
賴峰他便陷入到了自責之中，曾經的那些承諾也只能隨著女友的離去而作廢。
更不要談那些夢想。
但從始至終，他都忘記不了那個最真心待她的女孩，在他如此狼狽貪玩的情況下，依舊不嫌棄他，鼓勵他。
只可惜那時的自己不懂珍惜為何物。
直到面臨天人兩擱，才意識到有多珍貴。
“為何還喜歡我， 我這種無賴，
是話你蠢還是很偉大。
在座每位都將我踩，口碑有多壞
但你亦永遠不見怪。”
當看到副歌部分的歌詞，這個已經四十歲的漢子才終于落下淚水，他這才明白無賴二字並不是一種調侃，而是一種自嘲的無奈。
正如現在的他一樣。
沒想到這個剛來的總監，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又回想起今天自己在公司的所作所為，賴峰內心都有些慚愧。
……
很快，陳墨和賴峰達成合作的消息又在公司傳開了，大伙兒本來還以為新總監的到來，能夠讓分公司煥發出一些活力，但誰曾想到這個總監一來就選了最差的一步棋。
但是他們听到陳墨寫的這首歌叫做《無賴》的時候，紛紛開始談論起來。
“你們說陳總監這是在公報私仇嗎？竟然真的給這個無賴寫了一首《無賴》。”
“這也不好說，要是換做賴峰的性格，有人這麼調侃他，那肯定要鬧起來，但是這次他卻很反常啊。”
“反正這事情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而就在這時，賴峰走進了公司，但是他一改前非，剃掉了了臉上的胡茬，頭發也刻意打整過，整個人穿著西裝顯得神采奕奕。
完全看不到之前他那半點的頹廢，甚至讓眾人看到了曾經賴峰最風光的時候。
這時候陳墨剛好出來接水，賴峰趕緊迎了上去，態度恭敬並且笑容和善，一把就握住了陳墨的手。
“陳總監，謝謝你的不計前嫌，給了我這樣的一次機會。今天我想為前幾天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賴峰表情誠懇，就連語氣都變得格外禮貌。
陳墨對此並不計較，反而回以笑容，“不用太客氣，如果你這邊準備好了，咱們就可以準備簽合同錄制歌曲了。”
“當然！隨時可以！”
賴峰雖然在公司擺爛了多年，但是作為曾經粵區最火的一批歌手之一，那業務能力放在現在都是位列前茅的。
整首歌曲的錄制工作非常順利。
而不出陳墨所料，這首歌在賴峰的演繹下格外貼切。
賴峰本人也對這首歌格外喜歡，因為歌詞的內容基本就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但這種歌曲中的自嘲並沒有刺激到他，反而讓他變得越發開朗。
听完最終版本，陳墨取下耳機，對著錄音棚內的賴峰豎起了大拇指。
“ok了。”
“好的陳總監，謝謝！”
賴峰坐在錄音棚內，臉上掛著笑容，從這幾天的歌曲錄制中，他也開始真正了解起了這個總監。
之前因為年齡，他太忽視這位總監的能力。
而現在，他心中只剩下佩服，以及當時陳墨說的那句。
“每個人都要給自己一次，原諒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