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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善柔︰“多謝公主為小女考量,小女感激不盡。”說著,又道︰“不知可有準備郡王生辰八字?”
話一落便有僕人將一張黃布遞了過來,水善柔結果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榕園四周的環境,接著看了看郡王的面容,最後讓郡王伸手把了把脈,面帶難色道︰“郡王此疾可醫,然,郡王腿傷已久,要讓郡王恢復如初,除了需要金針過穴之外,還需要以十來味藥材制作出外服與內服之藥,這十來味藥材雖每一味都不算難求,卻需耗費時日,且金針過穴十分耗費精力,以我這病軀怕是難以為繼,尚需擅長施展金針過穴之法且手上速度極為了得之人替我施針才好。”
長公主喃喃自語︰“這、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卻見水若碧開口道︰“不如讓我來試試?”見眾人將懷疑的目光看過來,水若碧道︰“不瞞諸位,自兩年前十七姐姐歸府,見她日日受病痛折磨,我便私下學了些醫術,這金針過穴之法我也曾私自練習過,說不得便可行,也算是我姐妹二人之前的失禮的賠罪。”
長公主听聞後看向水善柔,卻見水善柔道︰“十八妹妹雖是好心,然,到底患者為重,這樣吧,請公主派人回水家,將我那經絡圖譜拿來,十八妹妹按我所說的穴道依次快速的過上一遍,若是能夠達到我所說的速度,便可行。”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隨著長公主來到一處寬敞的大廳,廳中擺著一張巨大的方桌,桌子上正放著擴大版的人體經絡圖譜。
之後,眾人便見到水若碧依照水善柔的話將穴道一一準確的走過一遍,總共花了不過一刻鐘,然而,在眾人看來十分快的速度,在水善柔的眼里卻並不能通過。
見眾人都帶著懷疑的眼神,水善柔只能親自演示了一下,卻見眨眼的功夫,原本空空如也的經絡圖上霎時便布滿了針,眾人細細的看了看,卻發現恰好是之前水若碧所施針的穴位,再抬頭看水善柔,卻見她額頭隱隱有細汗,可見這麼會功夫也是十分耗費精力的。
頓時眾人對水善柔的話不再懷疑,但長公主卻仍舊不死心望著水善柔,希望她能夠有別的答案。
卻是,水善柔也真的有別的答案,只是那些答案一出卻全都被長公主自己給否認了,只因那些答案不僅僅治療方案均會十分的痛苦,治療完後,效果也僅僅只能夠讓郡王緩慢的行走,而不能夠讓他活動自如,其效果與金針過穴療法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既有了最好的方案,長公主哪里還願意自家的寶貝孫子帶著瑕疵過日子?
如此一來事情卻是陷入了僵局,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一個晃若蚊吟的聲音傳來︰“我能試試麼?”
長公主頓時眼前一亮,抓住那人的手便問道︰“你會金針過穴?”
那人害怕的搖搖頭,見長公主臉色沉了下來,又急忙加了一句︰“我能達到十七妹妹的速度,雖不會金針過穴手法,若是妹妹能將那穴道的順序記錄下來,我努力的背熟了,再由妹妹口述,我來實行或許可以呢?”
長公主看向水善柔,水善柔點點頭道︰“先試試看吧。”說著當著眾人的面將之前所有的穴位順序一一的講了一遍就連中間的停頓時間都講得一清二楚,之後見水若悠緩緩的點點頭,然後走到已經被重新收拾好的經諾圖邊,先一手抓了一把針,接著同樣眨眼的功夫,卻見那些經諾圖上再次布滿了針,且穴位只錯了三個。
水善柔見狀點點頭道︰“如此倒是可行,只是,這些穴位只是第一步,之後的每一針需要看具體的情況來隨機應變,這樣吧,這些天還需堂姐牢牢的將經絡圖的所有穴位都一一記牢,一個月後,我等在前來公主府施針,只是到時候還請公主多準備一些老參片,以防不時之需,另我這堂姐尚是待嫁之軀,到時還請公主府派遣幾位有權威的嬤嬤作為見證,以免有損其閨譽。”說完水善柔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經在一旁旁听的大夫診治後,才知道就這麼短短幾個時辰,這位小姐竟又因為精力耗盡而昏睡了。
見此狀況,長公主當即便下令讓人將水善柔帶到客房安頓,並當即向大夫人與水善柔的母親提出留水府里的幾位姑娘在公主府多住些時日,陪她解解悶。
以水家目前的地位,大夫人哪有不從?便是水善柔的母親,也在考慮到自己大女兒與小女兒的前程後,答應了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便過去,水善柔在公主府的日子倒是過得挺好,公主府的下人對她都很客氣,無論是吃食上還是穿衣打扮上全都遷就她的習慣。
然而即使這樣,這一個月之中,她仍舊會隔三差五的昏睡上一兩日,等醒來時除了身體越發消瘦,其他都是一切正常。
而她的那些姐妹們卻沒那麼好過了,一開始知道將會在公主府住下,她們都還挺高興,然而三五日過去了,她們發現這公主府里時時刻刻都會受到約束,日子遠沒有自己在家時過的舒心暢快。
其中水若悠更是戰戰兢兢的在公主府指派過來的嬤嬤的監視下,略痛苦的背誦的人體經絡圖譜。
這一天,公主府來了很多的皇親國戚,其中七皇子的貼身小廝更是在三天前就進了公主府,想要到時候親自觀看治療過程。
只是,被水善柔拒絕了,而當天夜里水善柔的再一次昏迷卻是將他嚇著了,整整三天都不敢在水善柔面前露面,直到一個時辰前,知道治療即將開始,他才又幽靈似地出現,靜悄悄的在一旁等候。
走進公主府準備好的治療地點,水善柔先是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與自己的要求完全不差分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吩咐周圍的僕人將郡王扒干淨,□□裸的抬到正中央那個透明的台子上。
期間,那郡王怒視水善柔若干眼,被她徹底無視,再後來,水若悠被那郡王瞪視,嚇得不敢上前施針,水善柔便命人上前將郡王的臉蒙上,水若悠這才稍稍平復了心情,開始認真的听水善柔說話,按照水善柔所說的穴道一一開始扎針,哪怕水若悠速度非常快,也還是用了整整五個時辰才扎完針,之後,水善柔先是嚼了一把參片,又從荷包里掏出幾顆藥丸喂進嘴里,然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卻原來,水善柔走進郡王,先是伸手在郡王的腿上摸了個遍,之後雙手齊下,將郡王的兩個大腿均一尺來長的刀片劃開,一點點將腿里的碎骨全部挑了出來,之後又把錯亂的經脈一根根的搭正,在然後在傷口上撒了一把藥粉,大腿上的傷口竟快速的愈合起來,只剩下那被挑出來的碎骨頭證明剛才所看到的不是幻覺,而這個過程總共只花費了一刻鐘而已,這一刻鐘的時間里,郡王的大腿自劃開起到無傷口愈合,竟沒有流一滴血。
幸好這些派進來做事的僕人還真的挺不錯,至少哪怕再驚訝,水善柔吩咐的話他們一字不落的照做了,即使水善柔吩咐他們將郡王連頭一起全部淹在溫熱的藥液里,並保持液體冷熱不變,他們也還是照做了。
之後的時間里,水善柔讓人給她拿了一本書,她坐在那里慢悠悠的看著,身邊還有僕人不停的替她打扇,是不是公主府還會派人送一些水果吃食進來。
一直過了八個時辰,水善柔吩咐眾僕人將郡王爺撈起來,並清洗干淨,然後拿出一塊磁石過半個時辰在郡王身上晃一下,如此反復了十來次,郡王徹底清醒了過來,想要做起來穿衣服,被水善柔命人阻止了,她依舊每半個時辰晃一下磁石,吸走一些金針,如此又過了七個時辰,終于將所有的針都起了出來,水善柔這才讓人帶郡王去梳洗穿衣。
在話出的那一剎那,郡王便一陣風似的沖進了浴室,待洗漱完畢後出來便要命人將水善柔抓起來,卻在下一秒見他的祖母眼里閃著淚花對水善柔千恩萬謝。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哪里不一樣了,他好了,他的腿真的好了,他再也不用像個廢人樣只能被人推著、被人背著走了。
在這一刻他接受著眾人的恭喜,心底是真的高興,等兩個時辰後眾人歡喜完,長公主表示要重謝水善柔的時候,眾人才發現水善柔與她的姐妹們都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打道回府了。
水善柔一回到家里,便又昏睡了過去,這一睡整整睡了七天七夜,待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便是她母親滿目憔悴的面容,水善柔看著有些心疼,對著自家的母親裝怪調笑,待她的母親終于笑了,這才慢悠悠的叫水。
此時的水善柔還不知道,自己之前那個有些懦弱的堂姐水若悠此時正在經歷一場生死劫難。
卻原來,回府當日水善柔昏倒之後,水若悠也因為之前的那一場治療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回府之後也大病了一場,這時候的水若悠與之前相比雖說一樣的懦弱,但到底也幫助了郡王大忙,府中的人到同樣不敢像之前一樣太怠慢了她,見她病倒了便請了大夫來,之後還安排了她的親生母親去照顧她,如此,水若悠雖在病中卻感覺很是幸福。
然而,昨天晚上水若悠在母親的細聲童謠中睡著了,睡著之後她卻並非毫無知覺,相反,她經歷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她發現自己慢慢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她有些恐慌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與自家母親,正在害怕焦急著,卻是見到了一個人,一個長得不算很漂亮,周身帶著一股狡詐氣息的女子,那女子正在和一個透明的影子說話,不知那影子說了什麼,女子開始滿臉的不高興,听著听著才漸漸露出了笑容。
再後來,她看見那女子向床上撲去,水若悠嚇了一跳,此時她的母親就與她睡在一起,她要保護母親。
因為母親,水若悠心中涌出無限的勇氣,她猛地沖了過去,將那女子的身形沖的有些散,見那女子似乎沒打算放棄,水若悠心中第一次發起狠來,她抬起胳膊便向那女子打了過去,也不知打了多久,等她停下來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水若悠見床上自家母親安詳的睡著,心底忽然便覺得很滿足,只要自己能和母親在一起,無論將來遇到什麼,似乎都不再那麼令人恐懼了。
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的水若悠看著正慈愛的坐在自己身邊的母親,心里一股幸福感在流淌,她慶幸自己昨天打散了那個女人,她保護了這世上最愛她的人。
然而,不知怎的,水若悠腦海里時不時的便會浮現出一兩幅陌生至極的畫面,這些畫面很怪異,偏偏不知怎的,水若悠有些羨慕畫面里的一些場景,若是她能夠帶著自己的母親離開水府,自己養活自己就好了。
才這樣想著,她腦海里就浮現了一些很大膽的想法,這些想法太過驚世駭俗,水若悠心底有些惶恐,卻又有些躍躍欲試,如果成功了呢?如果成功了,我是不是就能夠不再受那些人的欺負?我是不是就能夠向善柔妹妹那樣活的開心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