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敘尷尬地點頭,“嗯……”
裴棄︰“……”
“找不到話說就不要說,閉嘴就行”
“”
裴棄扶著腦袋,他總覺得有點問題,莫非是他水土不服?可就在京都里,這水土不服的有點嚴重
“松墨!松墨!郡王暈了!”
裴棄心道,嗷,原來是要暈了啊,難怪頭
秦敘迅速撲過去,一手撐著地,一手抓著裴棄,不讓他摔到地上去,金貴的裴小郡王摔不
松墨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使,一邊著急忙慌地喊郎中,一邊把裴小郡王放在牆頭的打手招呼下去,“暈了暈了,不是有人要刺殺郡王,你們冒出來做什麼?”
秦敘在地上當著人肉墊子,抬著下巴往後看去,就看到一排人頭從牆上縮下去,這要是晚上踫見刺客,那一排放光的眼楮都能把人嚇死,哪里還需要
松墨沖進花廳,把裴棄撈起來放在一旁的藤椅上,拍了拍秦敘,“去買香薷飲”
“不”秦敘起身整理了一下素衣上的
松墨頓時怒了,“你說什麼?我們郡王對你這麼好!你以為郡王對誰都這麼好?他就對你一個人這麼好,第一次就遇到了白眼狼!等陛下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說!”
秦敘微微後仰,躲開他鋪天蓋地的唾沫,淡定地說,“我會治中所以不用出去買那個什麼”
“啊?啊!哦!哦!好!”松墨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往旁邊挪
秦敘摸了摸裴棄的脈象,說了兩味藥,然後轉頭強調,“石膏粉必須要,記住了嗎?這才是最主要的,有空還可以買點西瓜回”
松墨轉身前又問了一遍,“你確定嗎?我們郡王金貴的很”
秦敘嘆氣,“放心,我在北境夏日都是這樣救人”
松墨嘀咕了下,這北境夏日還會中暑?
秦敘沒有回答他,北境夏日總是來得很突然,中暑死的人還不他跟著糧草官往來各個營地的時候就會學了不少治中暑的方子,草藥能變換一下,但石膏粉總是必須
秦敘坐在榻邊動手把裴棄的衣裳脫了,只剩下一件雪白的里衣,裴棄哪怕暈過去了也是不安分的,一會就翻身把自己蜷縮在一起,抱著自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秦敘已經扳了四次他的身子了,自己背上也累出了薄汗,秦敘嘆氣,最後從一旁抽出裴棄的腰帶,把人雙手舉過頭頂,綁在了藤椅上,雙腳也
辦完這一切,秦敘露出一個有點孩子氣的笑容,“這樣,就不會亂動”
松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剛剛夸過沉穩懂事的秦敘,把金貴的裴小郡王綁在了藤椅上,兩眼一翻,就要跟著一起暈過
秦敘很淡定地看著他,“藥買了就去煎”
松墨抖了抖身子,郎中又沒來,只能趕緊就去了,等藥終于煎好了,都要喂到裴棄的嘴里了,郎中終于來
“不要急……不要急!”老郎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就要喘死在花廳門
松墨急忙過去把人扶起來,比起秦敘,他當然更相信郎中的醫術,“不急不急,您來得剛剛”
秦敘會意,把藥送到老郎中面前,“看看有沒有問”
松墨摸了摸鼻子,有點尷
老郎中抬手指著松墨,顫顫巍巍地抖著,松墨幾乎就要以為這藥出了問題,腦門冒出薄汗,都想喊打手了,老郎中給了他肩膀一掌,“有大夫了還找我!知不知道老人家跑過來多累,我要是沒活到一百歲就是你讓我累的!”
松墨笑著打岔,“是是是,小的錯了,趕明兒郡王醒了,我就上您那里幫您劈”
老郎中哼了一聲,到底還是坐在一旁等著裴棄醒過來,于是裴棄一醒過來就看到了六只眼楮對著他,嚇得他一個激靈,“做什麼?本郡王又不是靈芝,看了會增壽嗎?”
老郎中撇嘴,“你要是靈芝,那我不得是雪”
秦敘听著兩人的話,估摸著兩人應該很熟,他正準備端著碗走,誰知道老郎中一把拉住了他,“把他給我當徒弟成不成?我覺得是個好苗子,我正好缺一個關門弟”
裴棄似笑非笑地抬頭,倚靠在床頭看著秦敘,“你要他做弟子?”
“昂,舍不得有松墨照顧你還不夠啊?”老郎中故意垮著臉,“真是嬌”
秦敘在心里贊同,確實嬌
誰知道裴棄下一句就問到了他身上來,“秦敘,你要跟他走?”
“不”秦敘的嘴比腦子反應得更快,他在老郎中橫眉之前趕緊解釋,“爺爺,我已經拜了師父但是您要是想讓我來幫忙抓個藥我還是可以的,我還能劈”
松墨︰???怎麼還搶我的活?
“誰?”老郎中悲憤不已,“是誰橫刀奪愛!”
秦敘抿唇,裴棄心頭一跳,莫不成他裴棄做你的師父還委屈你了?
秦敘沉默了下,他說,“我剛來京城時只有小郡王願意收留我,我早就拜了他”
裴棄訝然,秦敘剛剛是在組織語言?害怕他被郎中罵嗎?裴小郡王又高興了一
“哎呀!”老郎中痛心疾首道,“他能教你什麼啊!哎,等下,好像還有可以教的,對!他好像是國子監最厲害”
裴棄十分不要臉的孔雀開屏,“那是,我裴小郡王哪里不是最厲害的,騎馬射箭策論棋藝,我是一樣不國子監的先生都夸”
秦敘驚訝地挑眉看他,裴棄今早起床還在說沒有什麼可以教的,裴棄絲毫不覺得心虛,恨不得跳下床原地表演一
老郎中點頭,“果然,那些小少爺都說你是只花孔雀,果然如”
裴棄︰“……”
老郎中起身離開的時候偷偷拉著秦敘囑咐,“給他下兩味苦的藥,我跟你說,他喝藥的時候最好看,哦,對,你還要記得把這屋子里的糖都順走!”
秦敘轉頭就看到裴棄黑如鍋底的臉,悶聲笑了下,扶著老郎中就出門了,松墨倒了盞茶捧給裴棄,“主子,是小世子給您配的”
裴棄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捧著茶盞坐在床榻邊上,沉默地看著地上新換的毯子,松墨轉身退了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風吹動了沒拴好的窗戶,他聲音里透著疲倦,他說,“我有點後悔” <.bisa.,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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