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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城看著依舊抵于脖頸處冰涼且閃著亮光的劍刃,抬起手將待女的手握住強行塞入陸姑娘手中。
“陸姑娘你們仍是堂堂將軍府中之人在這天子腳公然對平民刀刃相向,成何體統?”
他深知在這帝都當中看似公正相存其實不然,縱然是朝堂宰相又有幾人膽敢得罪身懷兵符之人,更何況在這都城內更是潛龍四布…
與其貿然與人產生沖突,倒不如借天子之威殺一殺她們的銳氣。
“公子勿怪此仍我陸家欠慮…子靈收劍!”
那待女看著面色微變的小姐委屈巴巴的將利劍收入劍鞘,但雙眼之中對燕北城的殺氣倒是消散許多。
燕北城將十兩老酒遞于陸姑娘手中縱身躍至屋沿之上,皎潔的月光映射于他的身上,只見那純黑的披風配上此景倒使其多了幾分神秘。
……
“小姐你為何對他如此客氣?”
受了委屈的待女嘟著嘴白了女子一眼,畢竟自己怎麼也算是陸家內府待女地位也不大低。
“子靈,我並非有意偏袒于他…只是我總感覺與他似乎于何處見過一二”。
子靈輕嘆一聲挽著女子的手臂由身旁的鋪位當中付了銅幣,拾起一串糖葫蘆遞于她的嘴邊。
“好啦小姐,奴婢听聞今日沽湖旁的老酒齋開門迎客,不如前去小坐片刻如何?”
沽湖旁的老酒齋听名似乎有些許土氣但當人行至樓旁之時,那有著奇特氣味的老酒如鬼魅般勾人心弦。
少有人能耐得住此番香氣更令人詫異的實則仍是老酒齋中的精釀,此般精釀酒汁如水綿柔倘且輕瓢些許至于金盞置于火中一過。
待杯中生火酒汁輕沸之時那香味可叫一絕,在飲入口中僅用剎那間宛如水化猛虎剛猛無比…
燕北城坐于齋頂卸下面具從容的呼吸著自然的空氣,入冬深夜晚風有著別樣的寒涼。
而他則感到十分舒適體內丹田似乎也甚是喜愛這夜間原氣,燕北城深吸口氣雙手結印置于腹部月光當中淡黃色的原氣如潮夕般匯入丹田…
“呼”
燕北城丹田之內竟然感受到一小股原氣之力,雖是不多但細細品味此力頗為強蠻似乎尚在能力可控範圍內。
“各位客官樓上請!當心腳下!”
小二賣力的吆呼聲加上酒齋當中數十名廚子興勤的烹飪之響,使得這本該寂靜陰森的沽湖旁多了些許人氣。
少傾館長的恭迎之聲也隨即傳來,一股頗為熟悉的語調勾起燕北城的視線,只見細長的廊橋上衣著華麗的張海鋒及醉酒閣眾多弟子竟來回招呼者過客…
“臭老頭!平日里都是裝的,我說那來的八十年的杏花酒!”
且見一枚石子似羽箭般破空而來,燕北城手腕輕扭以氣托石隨即左右對開,剎那間石化為粉。
張海鋒的笑臉當中忽的閃過一絲怒意,雖只現剎那間燕北城也早已觀清一二,干脆躍入湖旁茂林當中。
……
“你個臭小子!誰讓你從藥池中出來的?”
張海鋒踏著濕泥腐葉罵罵咧咧的朝燕北城漫步而去,畢竟他身為師傅又怎可眼看著他冒失行動。
“師傅!你這就太雞賊了,醉酒閣的爛屋破房你不修倒與此地開起酒齋?”
張海鋒向左右察看一番,本是嚴肅的面容瞬間轉為笑臉,嘆道︰“你師傅我可沒如此銀兩,這酒齋不過是個江湖故人托我照看罷了”。
燕北城掃了眼嬉皮笑臉的張海鋒將銀鍛面罩摘下,看向茂林之外的浩瀚星辰…
“師傅,你那酒齋今日格外熱鬧不如予我半張桌椅觀食一二唄?”
張海鋒無奈點點頭正所為自己認的徙弟得自己養,他終究沒忍住苦笑道︰“若非昔日觀你話少,老夫才不會搭理你呢!”
~~
老酒齋破舊的外表下包裹的竟是一顆奢華的內心,抬腿步入樓之時淡淡檀香便不斷的刺激著燕北城敏感鼻腔。
他忽的發覺除去各式琳瑯滿目的瓷器,縱然連小二的坐椅竟也是金絲楠木所制並且扶把等處在以金線瓖嵌,好生貴重…
在者看自身衣著屬實有些怪異一身黑袍配上面罩,恐怕不知之人便報官誤會自己仍是殺手。
在打量周遭人士雖說絕非都為富家子弟,但誰不是穿配奢華就連那些個窮秀才也是掏了錢財打扮自身。
“小二!來三壺杏花釀,一蝶牛肉!”
燕北城解下面罩將其至于一旁與劍同位,而他則是拉起黑袍多余角料包裹頭部已防歹人相認。
張海鋒以借上菜之名半跪于燕北城身旁,低聲囑咐道︰“約摸半柱香的時間陛下也要來此,你可別醉酒鬧事啊!”
燕北城聳聳肩接著痛飲酒汁,烈酒入肚愁腸盡散,與其擔驚受怕倒不如瀟灑快活。
酒意稍起他揉搓下眼瞼看向樓外茂林頓是興起,于其身坐堂中為規矩束縛倒不如藏身于林海之間。
陣陣馬鳴之聲響徹林間,坐于樹杈之上的燕北城看向四周只見不遠處三名身披朔國戰甲的男子快馬奔馳著,領頭的刀疤男人似乎一直在回頭查看著什麼。
眼牟之中透露出的是些許恐懼,他們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駕!”
山道拐彎之處忽的響起陣陣馬蹄飛馳之聲,四周的鳥群紛紛展翅而飛。
且見那彎道所來僅有一匹披著銀色馬鎧的戰馬,當然這些騎兵並非是害怕那匹馬…而是馬上的男人。
男人一襲灰甲不知在雪中追馳多久早已落了一聲白雪,他那精瘦的臉頰已然被寒風吹的些許泛紅。
結著冰晶的一對劍眉下露出一雙殺氣四溢的招子,男人將背後的黃楊木弓甩至身前單手握住舉至于眼平齊。
搭上一支姆指粗壯的羽箭將細長且堅韌的弓弦開至最大,強大的拉力使它發出“吱嘎”的響聲。
僅用兩根滿是老繭的手指略松,“嗖…”的一聲,那細長堅韌的弓弦向回一抽,羽箭便跳著別樣的舞蹈飛馳而去。
那刀疤兵士被射正中大腿落馬之時手中長槍亂揮將其余兩名一其掃于馬下。
男人見壯冷笑一聲似乎捕捉到獵物般向三人靠近,深夜的月光映射在他那灰甲之上折射出些許寒光。
輕抿酒水如同看客般不語…
那灰甲男人反手提槍松韁縱身躍于那三人身前,目光當中殺氣昂然且見那銀亮的槍尖映著陰森的月光崩發出無窮殺意…
刀疤臉緩緩向後爬去而他身旁的兩名男子紛紛將胯部長刀撥出,宛如鏡面般的刀刃折射出兩人的恐懼之情。
“汝等放下手中兵刃陛下或念蒼天好生之情倒也未必會殺汝等,倘若不只悔改那本將軍便只得出手!”
燕北城抿上一口老酒借由樹冠掩護稍稍調整下身軀,以便看得更清些。
少傾男人僅有的一絲耐心似乎已被消磨干淨,他雙腿發力忽的蹬地而出宛如雷霆。
手中長槍忽上忽下打左抽右不出十招方才兩人便同時捂脖躺地…艷紅的鮮血“滋滋”的淌滿雪地。
“羅林,汝的手下都亡盡難不成還想著抵抗嗎?”
羅林仍是大朔陛下此次出京的貼身隨從早年間更是駐扎于朔國邊境戰功赫赫,但于方才其竟以手中蠟木長槍欲殺陛下于馬脊之上,此行真是令人詫異不已。
“姓陸的!你們家是世代忠勇但我們羅家死的也不少吧?憑什麼你們封侯拜相而我等只得吃糠咽菜?”
羅林情緒欲發激動雙目當中更是血絲密布,他提槍而上右手握尾猛掄一個圓弧之形,細薄鋒利的槍刃將其頭頂的樹冠削落不少…
“叮!”
男人僅用一槍貼地上掠將其鋒芒挑開,在于半空中雙臂發力向下抽去羅林肋骨骨折之聲響徹天際。
…
“哥!”
燕北城低頭看向山道處只見夜市女子竟戴著面罩興奮跑至男人身旁,尚未等二人寒喧羅林捂著胸口以天地原氣包裹長槍如予般投向女子。
觀此形燕北城輕嘆口氣縱身一躍以掌凝氣強頂槍鋒之力,五境之輪也隨之浮現…
“是你!”,陸家小姐大驚。
燕北城並未理會女子畢竟透過槍尖原氣,他能明顯感受到羅林也是名四境貫通的高手,加之現如今身躺尚未恢復…此時分心必死!
“都出來!”伴隨著羅林一聲高呼數十名叛兵聞迅而動他們手中鋒利無比的彎刀,于沖出竹林那一刻也在堅竹表皮留下無數印記。
高昂的沖殺聲刺激著燕北城的耳膜,他腰間利劍也在“嚶嚶”的震動著。
“刷…”
燕北城甩手震碎長槍將腰間利劍抽出縱身浮于空中單手輕揮,竟有五十劍氣殺向四方,凡是氣浪所擊之處竹斷、石破、塵飛揚。
陸將軍眼中瞳孔不斷放大,他不明白是一種什麼力量方可使一個絲毫修為底子皆無的俗人。
擁有這天道境大劍師巔峰的實力,並且能如此精妙的掌握著以實幻虛之術。
羅林掃視四周,那些個叛兵剛踏進劍圈之時便被無比恐怖的劍氣撕成碎塊,如冰雹般狠狠地摔落于地。
燕北城收劍飛身而出以一種鬼異的身法快速的左右突閃殺向四方。
剩余四人擋余燕北城面前看著他手中滴血的利劍無不感到恐懼,但他似乎不願停下。
抬手揮劍一道氣浪尚未等四人有所反應之時便被其腰斬開,破碎軀體濺的到處皆是,此刻林間宛如修羅場般…
“這是…劍意?”
燕北城橫劍擋于羅林身前雙眸之中殺氣泛濫,手中劍體更是崩發出令人恐懼的湛藍氣體。
那團氣浪只是輕輕向周圍擴上半圈便將百步之內的樹冠削落,殘月閣幾名身著紅衣腰系鍛金束腹帶的三品殺手雙手合十召出一股氣浪將燕北城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