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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有魚左手無名指輕彈,麻溜的笑納了三人的儲物袋,隨後,他特別在意的看了一眼蓮花法器。
此器由七七四十九朵蓮花鑄造,其上的熒光雖說暗淡,但勃勃的生機卻源源不斷從蓮瓣上涌出,仿佛用之不盡,取之不竭的泉水。
陳有魚感受著其內蘊涵的生命法則,心中大喜。
正在這時,白衣少女提著一盞宮燈緩步而來,宮燈呈大紅色,宛如一團火球,嬌艷欲滴。
“青兒,恭喜公子。”
陳有魚接過許願燈,客氣的說道︰“麻煩引路。”
“煩請公子,先沐浴更衣”名為青兒的少女輕聲道。
听了這話,陳有魚心頭無名火起,不由得暗罵一句︰
給爺裝!
他想起千古名相諸葛亮也是這種派頭,遙想當年,劉備沐浴焚香、三顧茅廬,才請得其下山。
肖大小姐,你何德何能,敢和丞相相提並論!
可……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呀!
既然你打腫臉充孔明,我做一回皇叔又如何!
阿q之後,陳有魚心態平衡了,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笑容︰“好!”
浴池很大,水很熱,香料很香。
沐浴後的陳有魚,如灌甘露,皮膚發紅,膚質有如果凍。
他身上香噴噴的,唇紅齒白,瀟灑之極,氣質也隨之發生了巨大變化。
一言以蔽之︰有些gay里gay氣的!
銅鏡下,陳有魚歪了歪嘴角,對于自身略顯娘氣的形象,有些不滿意了。
青兒在前面引路,陳有魚提著大紅的許願燈,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一間寬闊的大廳,大廳內可容得下一二百人,其內卻沒有一個人影,靜悄悄的,仿佛落下一根煙,都能听到。
這時,一位白衣公子緩步而來,他手中握著一把白玉折扇,儀表堂堂,容貌俊俏,長發及腰,十分耐看。
那公子見了陳有魚也是一怔,氣識一掃,見陳有魚只是第五層次者,頓時生出輕視之意。
他輕搖折扇,扇中露出一個大大的“田“字。
田家……
見此,陳有魚心中一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肖家和田家內斗在即,在田家人面前,一言一行都需要謹慎,萬一亂入這場風波,可討不到好果子吃。
田家公子見陳有魚露出十分忌憚田家的樣子,心中萬分受用,不禁露出了得意之極的笑容。
少頃,就有面容姣好的百靈女子端上茶來,兩人飲了些茶,田家公子見陳有魚修為不如自己,他又是田家庶子,地位尊貴,懶得與陳有魚這種小人物結交,是以一言不發的端坐著,抬起頭顱,像一只驕傲的孔雀,傲然的看著穹頂。
陳有魚在汲水國之時,端木玲瓏為了奪取王位,曾經許諾以身相許,那時候他就信心大增,後來,張良玉這種傾國傾城的世家小姐與他結為夫妻,他的內心膨脹了起來。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人,人生快意如此!
少年意氣,揮斥方遒!
一個人一旦看起了自己,對于面子,自然看的雲淡風輕了。
人生在世,鄙視鏈可謂無處不在,田家公子的舉動,在陳有魚看來,十分幼稚無趣,他不以為忤,抿了一口清茶,靜靜的等待著肖冰蘭的到來。
青兒低聲道︰“你就是田齊田公子吧?”
田家公子眯著眼楮看著青兒,眯成一條縫,笑道︰“你知道本公子?”
“我家小姐說過,田齊公子的手,有如雀爪,我一看見你的手,就知道了。”青兒回道。
田齊的笑容凝固了,他生平最恨別人,說他手如雀爪。
若不是田家派他來探查肖家的態度,他可能大度的忍著……
他心中冷笑一聲,手如蘭花,食指一彈,一根細針悄無聲息的,從食指上套著的翡翠扳指中彈出,青兒淬不及防,嗯的一聲,忽然感覺胸前笑穴一緊。
隨後,少女扭動著腰肢,邁著詭異的步伐,面容扭曲,旁若無人的狂笑起來!
田齊拍手狂笑︰“都說美人一笑值千金,美人這是一笑二笑三笑……價值連城啊!哈哈∼∼”
見此,陳有魚心念一動,心說︰這田家公子太霸道了,青兒言語有失,呵斥兩句就夠了,何必下此毒手。
堂堂田家公子和丫鬟一般見識,傳出去,不怕丟人現眼嗎!
只見他身形一動,在青兒背上輕輕一拖,那根毒針頓時被逼了出來。
幸而田齊雖然霸道,但這是肖家,不比田家,他下手有所顧忌和收斂,否則以陳有魚的修為,豈能如此輕易的破除第六層次者的手段。
田齊見陳有魚敗了他的興致,瞳孔一縮,眯著眼楮說道︰“兄台,挺憐香惜玉嘛!”
听他不陰不陽的語氣,陳有魚心中有幾分不喜,但面色卻並無波瀾,淡淡的說道︰“田家想耀武揚威,機會多的是。”
听了這話,田齊神色難看起來,他來此的目的,的確如陳有魚所言,是來試探,肖家對肖冰蘭被綁架一事的態度。
既然是試探,自然是越囂張越好,越跋扈越好,可陳有魚一個局外人,竟看的如此通透,讓他頓時有些警惕起來。
眼前的男子和他一樣心思縝密,十分的難纏!
如果局外人都看的通透,那肖家未來的族長,冰雪聰明、智賽諸葛的肖冰蘭呢。
他不願繼續往下想,因為無論肖家的態度是什麼,是不是看破了他的伎倆,他都必須演好這場戲。
田齊思維發散開來︰據傳肖冰蘭極其厭惡須眉男子,而他本人,對于嬌美女子,從未假以顏色,兩人說來,算得上絕配,遺憾的是,此女最終嫁給了常危……
暴殄天物啊!
眼前一頭豬,正拱著白菜……
他陷入了幻覺,日復一日的享樂生活,讓他明白,大家閨秀的味道終歸還是太淺了,他人的妻子才更有韻味。
想到這里,他對于肖冰蘭,有了一種不同以往的期待。
青兒這時恢復過來,又驚又怒,偷偷的瞪了一眼田齊公子,但兩人身份懸殊,她只能把這份恨埋在心里,遂假意歉聲說道︰“青兒說錯話了,多謝公子高台貴手。”
田齊大度一笑,“免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本公子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
青兒又向陳有魚施禮,脆聲道︰“多謝公子相救。”
陳有魚承了她一禮,溫聲道︰“你家小姐什麼時候出來?”
正說著,一個老媽媽模樣的三十歲少婦,輕步走來,手中提著一件輕薄的狐裘。
“青兒,將狐裘在椅子上墊好,免得小姐坐著不舒服。”
青兒忙道了一聲是,接過狐裘,自去忙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