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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讓他死,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洪天罡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這種泛指可不靈驗額。”肖公子櫻桃小嘴一張,輕呢的說道。
她的聲音柔軟而富有磁性,听起來蝕骨銷魂,讓人發狂。
洪天罡暗自警覺起來,此女雖然可男可女,但那萬般嫵媚一旦施展開來,讓他這種閱女無數的堡主,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漲紅了臉,暗罵自己︰兄弟尸骨未寒,他卻在這里心生蕩念!
他卻不知道,眼前的肖公子其實只是“肖冰蘭”的一個替身,她的誓約與禁制能力與雪有關,根本不會什麼“許願”。
這是在‘演‘他而已。
此時,洪天罡又驚又怒,事到如今,只有先將肖公子交到田家手中,借助田家的勢力報仇雪恥了。
對方瞬殺二弟,雖然有偷襲的成分在,但那份干淨利落,無疑透露出對方是一個心思縝密同時殺伐果決之人。
不好辦啊!
在沒有任何萬全之策的前提下,他可不想冒然與隱藏的對手交手。
他見過太多因為低估對手而送命的例子了!
……
一副白淨的死尸安詳的躺在青石上,滿臉迷茫,神情之中充滿不可思議。
一個少年男子正俯身在死尸身上摸索著什麼。
良久,男子摸出一張羊皮地圖,放在眼前看了看,喃喃自語︰“原來在這里。”
男子正是陳有魚,死者名為洪大荒,是洪家堡年輕一代的天驕,此人如同彗星般在梅縣崛起,他有一劍劈開星河的勇氣與桀驁。
但
他今天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原來,救人如救火,陳有魚雖心急如焚,卻不識路。
洪家堡方圓數十里,一排排的房屋如群山般層巒疊嶂,看的他眼花繚亂了。
陳有魚沉吟少許後,忽然飛身鑽入土中,借助土遁,進入一間裝飾典雅的房舍之中。
一指頭點倒房舍的夫人、丫頭和使役,將他們一股腦拖在木床上
疊起羅漢來。
換上使役的衣服,陳有魚謹慎的行走在洪家堡內。
一路穿回廊、繞畫樓,走了好一段路,卻只耳聞了一些閑言碎語。
陳有魚心想︰茫茫中尋找,不是辦法,這些小人物接觸不到核心,抓來審問想來無用,得抓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行。
正自猶疑,忽然一個白衣少年緩步而來,其唇紅齒白,相貌清秀,神態瀟灑之極,看來不過十七八歲。
他見了陳有魚,只覺得面生,不由得起了疑心,喝問︰
“你是哪家的使役?”
陳有魚哪里回答的出,只得上前拱手施禮,硬著頭皮說道︰“小的是……”
突然向白衣少年豎起了中指,白衣少年情知不妙,急退數丈,手中鐵木盾舉起,護在身前。
禁絕索快如閃電,對方竟能如同泥鰍般滑脫,陳有魚暗暗稱奇。
白衣少年只有第四層次的修為,他的誓約與禁制與的確同泥鰍有關。
誓約能力的第一步——“泥鰍鑽洞”,一旦施展開來,滑不溜秋,極難被命中,可謂居家旅行的保命神技。
洪大荒常常借此逃脫強者追殺,甚至有幾次實現“戰術反殺”。
洪大荒氣識一掃,已看出對方修為在自己之上,他仗著保命能力強,卻也並不慌亂。
“你是何人,敢擅闖洪家堡!”
陳有魚眼楮賊溜一轉,計上心來,“噓”了一聲,一臉的傲然之色。
傳音道︰“我是田家派來,負責看著三位老爺。”
“田家?”洪大荒心頭一震,田家可不是小小的洪家,能惹得起的!
他心中又驚又怒,田家實在可恨,竟然派臥底潛伏在府內,今天若不是被他撞破,說不定就出什麼亂子來!
他略一沉吟,一拍儲物袋,從袋口飛出一張銀票,左手一翻,嗤的一聲,千兩銀票輕飄飄落在陳有魚手中。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老兄替我們洪家,多美言幾句。”
陳有魚見他言語恭順,趕忙收下銀子,滿臉堆笑,“好說!”
陳有魚展現的貪婪,讓洪大荒心中大喜,不管怎麼說,將田家的暗間轉化成“雙面間諜”,可是大功一件啊!
看洪伯怎麼賞我……
洪大荒心里美滋滋的,他見陳有魚雖然小廝打扮,卻風度翩翩,儀表堂堂,特別是鼻子雄偉挺拔,想來同是歡場中人,遂笑道︰
“我有一對上好的爐鼎,年約十五六歲,品性精良,一直舍不得享用,你我二人既然如此有緣,不如今日一起,樂一場如何?”
陳有魚干咳兩聲,露出色咪咪的神情,不失時機的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洪大荒大喜,當先領路,陳有魚一言不發的緊隨其後。
進的門來,室內仙氣繚繞,一陣異香撲鼻,沁人心脾。
陳有魚掃了室內一眼,見並無服侍的丫鬟差役,心中一動,方贊道︰“古人雲,聞香識女人,此地果然好去處!”
洪大荒悄然關上門窗,徑直向一處石牆走去,只見他左手輕輕一按,石牆中裂開一道巨大的孔洞。
他回過身來,準備說一句請。
可“請”字突然卡在嗓子眼中不動了。
陳有魚氣識一掃,孔洞之外的空間大的不可思議,他有些好奇的鑽入孔洞。
眼前是一座獨立的花園,花園之中,有六七位絕色的女子,正百無聊奈的做著女工。
陳有魚見眾女顏色清麗,個個都是美人,心中暗贊︰
“此人好大的福氣!”
眾女見陌生男子進來,都裝作不經意的打量著陳有魚。
陳有魚像貨物一般被打量,頓時有些惱火,寒聲說道︰“你們的主人已經死了!”
“死了就死了唄……”一位黃衫女子隨口應道,忽然她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花容失色,嬌軀發顫,“你殺了他?”
“不錯!”
眾女都回過味來,恐懼的望著眼前男子,動作僵在那里,仿佛被定格在時間之中。
陳有魚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你們乖乖的听話,我自然不會殺你們,我現在問你們,有一對十五六歲的爐鼎,可在這里?”
眾女低下頭去,都不敢接話,陳有魚內心嘆息一聲,這些人都是被洪大荒脅迫怕了的,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
從懷中摸出鈴鐺,用力一搖,眾女接二連三的歪倒在青石地上。
陳有魚向四處搜尋,不見爐鼎的蹤影,索性不再找了,回身將洪大荒抗在肩頭,將其置于一塊青石上。
于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陳有魚搜出羊皮地圖和一些銀票,心中稍安。
他獨獨喚醒黃衫女子,蹲在她身邊,指著洪大荒的尸身,笑吟吟的說道︰“你不要害怕,此人已被我殺死,我現在問你,爐鼎哪里去了?”
黃衫女子像一頭驚慌失措的羔羊,淚流滿面,雙手捂臉,失聲道︰“不要逼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看到!”
啪的一聲,一聲響亮的巴掌打在女子白皙的臉蛋上,黃衫女子吃痛,稍稍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