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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玉自幼喪母,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非常清楚,父親對母親那強烈之極的愛。
父親為了不讓‘後媽‘欺凌她,並未續弦和納妾,直到張良玉十九歲這年,他認為女兒長大了,自己的義務盡了,才想著為自己未來的生活打算。
他看上了伺候小督管的景兒。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讓張良玉一時愕然。
爸爸已到了而立之年,而景兒僅大她一歲。她和有余哥哥一起救下的小姑娘,現在成了她的後媽,她感覺一點也不真實。
張良玉怔怔的望著父親,幽怨的說道︰“爸爸,你覺得景兒真的看上了你?她看上的,是你的錢,你的地位……”
張孟起看了女兒一眼,對于女兒的質問並不覺得奇怪。
“你既然知道,我有錢有地位,那就應該知道,景兒會過的很好。”
“我不是為景兒擔心,我是……”張良玉也不知為什麼,心中的一肚子委屈突然找到了決堤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剎那間,父親高大的形象在她心目中崩塌了。
一時之間,她是如此的無助,仿佛一只無家可歸的飛燕。
她撲在父親身上,捶打他,他卻任由著女兒發脾氣。
“你是一個壞人,你讓女兒今後還怎麼相信愛情。”
張孟起撫.摸著女兒的發絲,想起朱青、想起與她有關的點點滴滴,溫聲道︰“哪有什麼愛情,只有親情與責任。”
……
陳有魚咬破舌尖,頓時清醒了一些,隨後他一拍儲物袋,從袋口飛出一個藥瓶,瓶內裝著十粒安神定志的丹藥。
連忙服用後,眼中的模糊似乎淡了些。
陳有魚吐出一口氣,沉吟少許,強行破陣的話,法力消耗太大,體內若無法力壓制尸毒,性命難全。
正思量著,卻猛感到天旋地轉,眼中明暗交替,如同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要昏死過去。
一發狠,陳有魚取出殺豬刀,割破了掌心,鮮血涌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
疼痛是最好的提神藥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有魚額頭見汗,放棄柳蔭,逃出去,是當前最好的選擇,他不是什麼聖人,做這種決定並不覺得困難。
但是他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不久,就听到一句催命符般的語言。
“師叔?”
一聲呻吟,柳蔭睜開眼楮,望著眼前的一切,充滿恐懼的神色,“師叔救我。”
陳有魚心中惱火,壓抑著辣手摧花的沖動,淡淡的看了柳蔭一眼,才神色如常的說到︰“你能站起來嗎?”
“嗯”
柳蔭嬌嫩的雙手地上一按,嬌軀就緩緩站了起來。
見此,陳有魚心下稍安,“現在我在陣外,你在陣內,我們同時破陣,爭取在大陣關閉前離開這里。”
“好!”柳蔭望著杜俊林的尸身,已然明白了前因後果,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師叔只有第四層修為,如何能將第五層次者在他的防御大陣中殺死?
這讓她驚訝無比!
此事迷霧重重。
她心中既存有疑惑,臉上也表露了出來,見此,陳有魚沒好氣的命令道︰“破陣要緊!”
“是,蔭兒明白!”
終于,在兩人的配合下,柳蔭破陣而出。
這本來是一件天大喜事,可是,陳有魚卻一臉黑線,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原來等兩人沖到陣口時,大陣早已關閉了半個時辰。
泥馬!
陰著臉的陳有魚,不由得瞪了一眼柳蔭。
見大陣關閉,柳蔭像遺棄小狗般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臂彎中,嗚嗚的哭出聲來。
“我才十七歲,困在這里十年,出來時二十七歲了,我的大好青春,白費了。”
陳有魚也有些煩躁不安,見她哭哭啼啼,倒不好再埋怨她。
雖說困在這里,但好歹還活著,比死了強多了。陳有魚暗想。
之後他望著大澤地悠悠的出神。
柳蔭的想法卻相反,她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與其困在這里,不如死了干淨。
一了百了的。
陳有魚自然不會產生如此幼稚的想法,正苦思脫身之計,卻忽然的眼前一黑,向後栽倒,不省人事了。
等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活著的感覺真好,陳有魚掙扎著坐起,一眼就看到了手上的尸斑。
此時,尸毒已蔓延的不成樣子,他的皮膚布滿了觸目驚心的暗黃斑點。
“公子,你醒啦?”一見陳有魚醒來,幻形獸乖巧的跳了過來。
陳有魚笑了笑,低聲到︰“你怎麼沒逃掉呢?”
“阿離是獸,離群索居並不困難。倒是公子,如果困死在這里,才淒慘呢!”阿離沒有回答陳有魚的質問,而是不緊不慢的拋出一個現實問題。
听了這話,陳有魚不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幻形獸的額頭。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眼下迫切要解決的問題是尸毒。
如果他有析魂板,這倒是一個輕松解決的問題,只要用小造化術重造一個肉身就夠了。
可眼下,析魂板還躺在王汲水的棺木中。
以後不盜墓的惡習得改正了。
我真難啊!
“柳蔭呢?”
“公子,她去打野去了,估計很快就能回來。”
陳有魚點了點頭,好歹還有一個人類陪伴著,總比自閉強。
柳蔭提著一條銀蛇回來,見此,陳有魚口水直流,但十分理智的提醒道︰“一定要烤透,里面全是寄生蟲。”
柳蔭一愣,隨即笑道︰“這是治病用的。”
陳有魚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條充滿銀色光澤的七尺大蛇,正發出嗤嗤的聲響。
阿離傳音道︰“以毒攻毒。”
柳蔭麻利的取出一個瓷瓶,縴縴玉指在三角狀蛇頭上一按,那蛇吃痛,碧綠色的毒液從其口中噴出,一絲不落的流入瓷瓶內。
她將瓷瓶遞給了阿離,就小臉一紅的退出洞府。
陳有魚除了上衣,趴在石床上,幻形獸的拿出一塊靈石,蘸著毒液,抹在背部的傷痕上,那種強酸腐蝕般的痛感,讓陳有魚忍不住啊了一聲。
“公子很疼嗎?”幻形獸一臉關切的神色,著急的說道。
“你變成好妹妹模樣,給我涂抹,我看到大美女,心中愉快,就不疼了,這叫轉移療法。”
阿離見陳有魚臉色大變卻仍然想苦中作樂,淡淡的笑了笑。
公子絕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