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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好奇害死貓啊!”老巫師神色大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竟不留情面的拂袖而起。
這讓想探听消息的兩人頗有些無奈。
看來這里面確實有些古怪。
神,是汲水國人逆鱗般的存在!
野民陳有余換了一副笑臉,在白紙上緩緩書寫︰
“神官大人,不知者無罪,我兩人不幸流落此地,如有冒犯,還望您老海涵!”
“不幸?!”老巫師冷笑一聲,運筆如飛,“兩個小子懂得什麼!這里可是長生福地,你們二人只要不作奸犯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一千年的福氣還是可以享的!”
“如果胡作非為,嘿嘿……”
兩人同時大吃一驚,仙家福地!
兩人咧著的嘴巴,合攏不到一起︰
“你說的……特麼是真的?”
老巫師嘿嘿笑了數聲,“此地有仙人留下的禁制,時間的流率是地表世界的二十四分之一,我看兩人都還有七八十年的壽命,換算成這里的時間,活個一兩千年不成問題!”
此話一出,兩人砰然心動!
一開始,兩人就計劃,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這時本該大喜的地球陳有余,卻忽然抬頭看起了神殿上的浮雕。
螢火蟲的存在,汲水國白天與黑夜幾乎無異。
他手一抬,就有數十只螢火蟲飛落在手臂上。
撥弄著螢火蟲軟弱的外殼,地球陳有余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直瞅著老巫師,寫道︰
“凡事皆有代價吧!”
老巫師深知長生對人的恐怖吸引力,一般人得知自己可以長生後,大都會陷入一種不可自拔的幻覺狀態。
他還記得一千多年前的那位,听到此語後的瘋狂反應!
而眼前的少年竟能如此清醒,心性如此淡漠,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知道的是,二人一體雙魂的時候,研究過“誓約與禁制”。
因此深深地明白,世間的事情,收益越高,通常對應的代價就越大。
老巫師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臉上露出有些吃驚的神情,“兩位哪里听來?”
“語言不通,這是听不來的,這是個人的直覺,想不到猜對了!”地球陳有余想也不想的從儲物袋中取出火筒和鈴鐺。
這鈴鐺是幻形獸的遺物,其內的聲音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對于修為較低的人,還能產生昏迷的奇效。
老巫師怔怔的望著火筒和鈴鐺,難道是禮物?他剛要寫字詢問,轟的一聲,地球陳有余對著上方打了一發,彈丸在寶頂上炸開,精美的石制浮雕上出現碗口大小的孔洞。
石屑紛飛!
這一聲轟鳴,嚇得老巫師魂飛魄散!他趕緊從袖子中取出一物,尚未來得及堵住耳朵,地球陳有余一把按住他的雙手,直直的望著他︰
“你在害怕什麼!”
老巫師戰戰兢兢的望著眼前的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直到發現不是雷聲時,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神殿外沖進來五個拿著木杖的巫師,他們一見此景,木杖就對準兩人舉了起來,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可咒語剛念了一半,就在听到一聲詭異的鈴鐺聲響後,包括那位身材火辣的女神官在內的五人,全部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這讓看到了這一幕的老巫師,心里猛地下沉。
地球陳有余展示了強大的實力之後,唱白臉的野民陳有余淡淡一笑,采取了懷柔的策略,溫和的寫道︰
“老先生,我兩人並無惡意,只是想探尋一些消息,還希望老先生成全。”
老巫師沉默數息,忽然擺出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慘烈架勢,心驚膽顫的書寫著。
字都有些雞爬了︰
“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不過,我奉勸二位,這里是汲水國,天塌下來,就這麼大,你們殺人之後,跑不掉的!”
野民陳有余笑著書寫︰
“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們只是兩個想回家的可憐人,至于殺人放火,是想都不敢想的!”
野民陳有余的意思雖然輕描淡寫,但讓這個千歲老人,好一陣顫抖。
“好,那先把武器拿開!”半晌之後,老巫師終于認慫了。
兩人料定他跑不掉,地球陳有余一言不發的收起火筒和鈴鐺。
“現在可以說了吧?”
老巫師怔了一下,抓起筆開始書寫,忽然平地又響起一片雷聲,老巫師趕忙捂住耳朵,可是來不及了,他眉心處飆出一股鮮血,整個人癱軟在地,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意識就徹底的從世間消失了!
……
現在人已經死了,兩人想花心思在死人上面,也做不到了!
如果說是雷聲殺人,實在太詭異了點。
假設真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殺人辦法,實在沒必要呀,殺人者完全可以借助雷聲除掉陳有余,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呢!
兩人實在想不通,老巫師為何就這麼死了,勉強的解釋是,那一刻,他的壽元剛好盡了。
一定是這個解釋,沒錯←_←!
……
就這樣,兩人懷著一肚子的狐疑,走出神殿,神殿外,有幾位老者佇立在那里,似乎等待召喚的樣子。
兩人不發一語的走過,這讓幾個老者莫名其妙的摸了摸下巴。
顯然兩人的服飾太另類了。
兩人想了想,終于意識到了什麼,又重回神殿,剝了神官的衣物,換在自己身上。
兩人在對方臉上一陣涂抹,終于,兩個‘新汲水國人‘誕生了。
……
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心先找個隱秘處躲起來,再慢慢尋找脫身之道。
數日後一艘龍船從上游飄了過來。
兩人躲在岩石後面,龍船經過兩人時,地球陳有余將長索一拋,其端悄無聲息的系在船尾的木桿上。
數息之後,兩人登上龍船。
野民陳有余幽靈般一閃,打翻幾個船工,之後兩人一刻不停的向船艙內部潛入。
一進入船艙,地球陳有余毫不客氣的搖起了鈴鐺,一息之後,幾乎滿船的人都陷入了昏迷。
唯有坐在首座的女子和她的貼身護衛,還保持著幾分清醒!
女護衛拔出青銅短劍,嬌喝一聲︰“哪里來的狂徒,敢劫駕!”
可惜語言不通,兩人听不明白,女護衛話音剛落,後頸一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