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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陳有余久久不能平靜,誓約與禁制的莫大威力,讓他興奮不已。
那個在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聲音,是識海中的嬰孩,它學習推演術的速度驚人,僅一天的功夫,就掌握了推演術的第一步。
陳有余再接再厲,將《推演術初階》也抄錄了下來。
之後,一覺睡到自然醒。
……
辰時,
不甘心的陳有余,繼續在珊樹林中搜索。
讓他倍覺奇怪的是,遠處三百米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老倉。
他今日怎的沒有當值?
正在沉吟之間,一粒石子破空而來,陳有余趕忙向右橫跳數尺,才堪堪躲過了。
石子擊打在一株珊樹上,留在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
陳有余倒抽了一口涼氣︰
老倉,何時這麼厲害了?
扮豬吃老虎?
他的石子一部分是敵意,另一部分是逐客令的意思。
陳有余遠遠的避開。
此時陳有余躲在一株古松後面,距離老倉幾乎三四百丈,隔著樹枝的間隙,僅看到他影影錯錯的身影。
……
刑房中的方知趣,望著奄奄一息的受刑之人,沒有任何憐憫。
這時張文元走了進來,將一個紙條交給了他。
……
老倉一動不動的坐著。
正當陳有余好奇心大減,想放棄窺視的時候。
張文元卻出現在了密林中,更令陳有余訝然的是,方副院也同時出現了。
陳有余感受到一股“套路”的味道。
那股熟悉的陰謀意味。
他一動也不敢動,深怕被對方發現,眼角的余光緊緊盯著三人。
他此時修為大進,耳力目力更是迥于常人,三人的談話都被毫不客氣的听了去。
方知趣淡淡道︰“什麼線索,直說吧!”
只見老倉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扔到地上。
張文元見了之後,不知為何,竟向前動了動,剛踏出半步,項上人頭就落了下來。
陳有余忍不住咋舌,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是位隱藏的高手!
再細看時,老倉所拋之物,是柳心蘭的項上人頭。
“你讓張文元前來,就是為了看我的劍路吧!”
這般淡漠冷酷的聲音。
听其聲再見其形,正是離盎鋒。
層出不窮的變故,讓陳有余更糊涂了。
方知趣見老倉變成了“離盎鋒”,並不覺得奇怪,反而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說道︰
“不錯!我讓張文元前來,的確有讓他試劍的意思,在武賽中,張文元並沒有使出全力,我原本猜測他全力之下,必然能逼你出劍,想不到,他和楊凡情同手足,見到假的人頭,竟然情緒不穩。”
“你還是看到了。”離盎鋒冷冷注視著方知趣。
“這遠遠不夠,你暴露的實力還是太少,就算是我,也無法百分之百殺你。”
說到這里的時候,方知趣的臉上有一絲猙獰。
“你可真是一個謹慎的人。”
“我一向很謹慎,在我殺你之前,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懷疑上了我?”
“我會讓你死的明明白白!”離盎鋒言語更冷︰
“我為清理叛徒而來。楊凡修為不高,但很狡猾,我一路追蹤,楊凡進入墨家學院後,卻離奇失蹤了,讓我明白,學院內有人在庇護他。”
“我應聘成為教習以後,一直在追查楊凡蹤跡。或許是你們太小看了我,或者楊凡藝高人膽大,他竟敢男扮女裝後,出現在我面前。”
“不知道小女子哪里露餡了!”一個嘶啞粗拙的男音從隱秘處冒了出來。
只見遠處的地面變得凹凸不平,一陣蠕動後,從土里鑽出來一位高挑女子。
女子正是柳心蘭。
柳心蘭兩手在臉上一拉,將一張人皮面具扯了下來。
面具下是一位有些嫵媚的男子,陳有余看到後,腸胃立即有些翻滾。
“你根本不了解女人!”
離盎鋒冷冷道︰“我的誓約與禁制,是千面人,就算獲得女人的外貌,我也無法像真的女人一樣,何況你那拙劣的演技。”
還真是毒舌啊……楊凡手中扣著兩個小紙人。
“楊凡,不用出手,你接不了他一招”方知趣面上一變,如同掛上了寒霜,冷冷呵斥道。
楊凡聞言,後退數丈。
方知趣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離盎鋒︰
“楊凡就算露餡了,但他和我並沒有交集……”
“你的兩個舉動讓我生疑,武賽時,你允許張文元使用真劍逼我出手。頒獎典禮時,身為劍術學院優才的吳藥師,向身為劍術學院副院的你,討教力量與控制,你竟然推給了沈院長。”
離盎鋒繼續說道︰
“我猜測沒錯的話,你不願意出手,是害怕我從中看出,你修為中的破綻。”
方知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看來,太謹慎也是不對的。”
听到這里,陳有余內心深處,忍不住對這只老狐狸,破口大罵,那日方知趣讓初心講解“力量與控制”,讓他誤以為初心更厲害,在心里把初心當做理想導師。
結果被騙走兩千兩!
方知趣似笑非笑說道︰“那我的真實身份,想必你也了解一二。”
離盎鋒搖了搖頭,“這也是我約你來此的原因,你為何庇護這個墨家叛徒,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方知趣毫不遮掩的狂笑,“看來我們的秘密,你一無所知,我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楊凡去墨家寶庫,盜取了一份圖卷,圖卷由神秘文字寫就。盜取這份圖卷,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想必你的任務除了清除叛徒,還有帶回圖卷吧!”
離盎鋒神情肅然︰
“圖卷現在哪里?”
哈哈哈,方知趣一陣狂笑,“原件自然在那位大人手中,謄抄的那份通過驛站系統,在某一個環節,被交到蜘蛛的手中。”
某一個環節?
陳有余將前因後果一一印證,心中的疑團解開。
原主被殺的真相浮上心頭,讓陳有余呼吸為之停頓!
“最後一個問題,我小兒子是誰殺的?”
“嚴格意義上,是我”
離盎鋒說出一番讓方知趣和陳有余同時驚訝的話來。
“你想通過這個辦法激怒我,讓我心緒不穩,只怕想錯了。”方知趣的臉色立即變得很是陰沉。
“想錯的人是你,方道行有不軌行為時,我確實在場,我當時就有殺了他的想法,但被人搶先了。”
“那人從三百丈之處,投射石子,去打方道行的手臂,但他太自不量力了,他的手臂力量只有三千斤左右,這個力量,三百丈的距離,石子只是檣櫓之末。”
陳有余听到“自不量力”時,臉微微一紅,這麼簡單的道理,當日他為什麼沒有想到?
“而我呢,稍稍改變了石子的方向和力道。”
……
“楊凡,去將那個幫手除掉,這個人,我來料理。”
方知趣的目光向陳有余逼視而來,嚇了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