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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對弈的棋手“酈煙”,是離盎鋒假扮,是陳有余的一個推測。
聯想到離盎鋒匪夷所思的能力,他完全有能力也有必要去頂替酈煙。
陳有余能想象的到,如果酈煙不出現,意味著什麼。
當棋手被殺的事情浮出水面,結合酈煙在棋賽中的缺席,有心人很容易順藤摸瓜,捉到陳有余這個罪魁禍首。
一念及此,陳有余變得一臉的緊張,手心上出了不少細汗,帶給他一種潮濕的感覺,背後的寒毛更是情不自禁的一根根的豎起。
忽然,背後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更是讓有些驚弓之鳥的陳有余,嚇出一身冷汗來。
當看到對方是甦伶伶的時候,陳有余心頭的大石才落了下來。
“陳有余,原來你在這里!”
“我是來謝謝你,三三星天元局這個點子,實在太棒了!”
陳有余自然看得出來,少女的興奮,一半是真情流露,一半是演出效果。
這是情商較高的人獨有的特質。
“既然謝我,不如最後的決賽,把第一讓給我吧。”陳有余幽默的說。
甦伶伶听了陳有余的說辭,先是愣了愣,隨即笑了,笑容如春花般燦爛。
她嘴角微微揚起,漆黑如墨的大眼楮透出一股認真勁,輕笑著說︰
“那可不行,我可要戰到最後的喲!”
……
酈煙現在的心情很低落。
她怔怔看著忽明忽暗的世界,淚水悄無聲息地自臉頰上滑落。
“酈煙”走了進來,關上門,一個動听的響指後,“酈煙”消失了,俊美的男子出現在屋內。
男子出現的剎那,酈煙頹然跪在床上,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出。
男子的手搭在她的肩頭︰
“要堅強!”
離盎鋒不像表現的那麼鎮定,這次死的是方知趣的小兒子,絕不是什麼小事。
一旦方知趣查出酈煙牽涉其中,酈煙活不了。
“記住,昨夜你沒有出去過,也沒有遇到任何人!”
酈煙能感到事情的棘手,“死的是誰?”
“副院的小兒子,方道行。”
酈煙感到恐懼,“副院知道了會怎樣?”
離盎鋒銳利的眼神逼視著她,不帶一絲感情道︰“你會死”
酈煙失聲道︰“可我才是受害者呀!”
離盎鋒寒聲道︰“你還活著,他兒子卻死了。”
酈煙仍然不敢相信等待她的道路會這麼黑暗,“是他兒子不良在先呀!”
“證據呢?女助教和男學子深夜相會在校場,是是非非怎麼說的清楚!”
酈煙不敢置信︰
“難道學院無理可講了嘛?”
離盎鋒淡漠地望了她一眼︰
“弱者無理可講。”
長久的沉默……
酈煙止住哭泣,對她來說,命運太殘酷了些。
“放心,我會裝作沒事人一樣。”
“嗯,這還不夠,等風頭過去,你就離職,離開墨家學院,躲得遠遠的,再也別回來。”
可是……可是我再也看不到……
酈煙內心好一頓掙扎。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酈煙的順從,讓離盎鋒一顆懸著的心放下。
接下來的問題,他比較在意。
“你是怎麼被誘到校場去的?”
酈煙的臉紅到耳根,“方道行……他模仿了你的筆跡”
離盎鋒眉宇間驀然間升起一股殺意,讓酈煙感到恐懼。
她本能的覺得那是一股能夠摧毀一切的可怕力量。
“離教習……你……”
離盎鋒轉過身去,不發一語。
看來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有必要讓方知趣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方知趣是第七層次的強者。
干掉他,
有些困難啊!
……
最後一輪棋賽,對弈的雙方是陳有余和甦伶伶。
很多人猜到這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
陳有余買了一些時新的水果,兩人邊吃邊下。
決賽變成棋手切磋,包括初心在內的觀賽者都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著什麼。
一局終了,陳有余毫無意外的落敗。
甦伶伶道了一聲“承認”。
學院棋賽就此告一段落。
……
三天後,學子的武賽也如期結束。
當天下午,學院大人物出現在觀禮台,給大賽優勝者頒獎。
武賽,分為甲乙兩個賽事。教習參加的是甲賽,學子參加的是乙賽。
甲賽︰
首魁,離盎鋒
次魁,陳思淼
乙賽︰
首魁,孫病已
次魁,呂藥師
首魁和次魁分別獎勵二十兩和十兩白銀。
初心頒發獎勵的時候,陳有余望了一眼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九歲的女子,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告知,他完全不相信她已經三十三歲了。
據傳,這位大人物的誓約與禁制與“凍齡”有關,至于誓約的具體細則,那是關乎個人生死的大秘密,陳有余無從知曉。
陳有余急不可耐地望了成色十足的白銀一眼,欣喜之色溢于言表,這可比自己一個月的俸銀還多。
除了離盎鋒,所有的人對于這次的獎勵,多多少少表現出了滿意感激的神色。
初心看到這一幕,灑然一笑。
接過獎勵的銀子,陳有余毫不客氣的當面細看了這位大齡女子。
說實話,盡管已經凍齡,這個女子的容貌算不上拔尖,和甦伶伶相比,都好不了多少。
但她舉手投足間的那種優雅,掌權女人的那股致命吸引力,都足以彌補容貌上的不足。
不知為何,陳有余突然不合時宜的回憶起,那天她破口大罵劉教習的情景。
這種率性而為的大人物,只怕整個墨家學院都沒人敢招惹她。
他更不敢!
這時,乙賽的次魁呂藥師乘機向方知趣討教,關于力量與控制問題。
顯然,這個十六歲的劍客,和陳有余一樣,在突破第三層次上,遇到了瓶頸。
對于次魁的虛心請教,方知趣顯得十分受用。
不過令陳有余意外的,是方知趣接下來的話。
“這個問題,你去請教初心院長。”
呂藥師听了方副院的話,有些猶豫,仿佛初心會生吞活剝了他一樣。
關于初心院長的某些傳言,讓他很在意。
一咬牙,呂藥師顯露了次魁應有的勇氣,只見他怯生生地來到初心面前,低聲誠懇的討教。
初心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方知趣,然後和顏悅色地說道︰
“好,跟我來。”
這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陳有余厚著臉皮也跟去了。
眾人來到一片空地,
令陳有余有些意外的是,初心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根三尺長的桃木杖來。
這是繼張良玉以來,陳有余見過的第二個女巫。
“以道家的火彈術和巫師的火球術為例,你們看好了。”初心神色平靜的說道。
只見她左手捏法決,右手高舉桃木杖,口中念誦著什麼。
驀然間,前方百米處出現兩個拳頭大小火球。
兩個火球都是一閃而逝,效果卻大不相同。
左邊的火球落下後,碎石四濺,轟的一聲,炸出一個方圓十米的大坑。
右邊的火球聲若蚊蠅,落地後將地面融成一片廢墟。
陳有余定楮一看,左邊的大坑深達數米,右邊的廢墟規整的有如圓規畫出一般,心下駭然,對初心院長的實力愈發的敬畏。
再看吳藥師也是滿臉的興奮,方知趣更是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