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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玉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白嫩嫩的小手指著尸體︰
“不知兩位墨者前輩如何處理尸體?我和有余哥哥曾經合力擊殺了他,他……卻又活了!”
杜娘望著眼前嬌滴滴的美人兒,身姿卓然,容貌竟與九首領不相上下,衣服上有淡淡的燻香氣味,煞是好聞!
氣識一掃,
第四層次的女巫。
通常的對決中,女巫戰勝同級練體者很難,想來戰斗過程很不容易。
氣的余波滑過陳有余︰
第二層次者,腰腹很健康,臂力也不錯,其他就沒有什麼亮點了。
哪怕做了想象力的衍生,依舊沒能洞悉陳有余是如何配合女巫完成擊殺的……
杜娘尚未答話,
張良玉嘴角上揚,
“為了防止他再復活,我建議毀尸滅跡!”
陳有余心道慚愧,這麼狠毒的建議應該由自己提出才對。
張良玉只有十六歲,不失少女的稚嫩,“毀尸滅跡”四字說出來,杜娘先是一愣,隨後忍俊不禁地笑了。
杜娘摸著下巴,眼眸愈發明亮︰
“商兄弟,現在年輕人的江湖經驗都這麼老道,我們老了!”
侏儒不答。
此時他望著割喉者腰間的斷痕,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良久,
侏儒眼皮翻了一下。
“我,十八歲!”
陳有余和張良玉疑惑地打量著那滄桑又蠟黃的臉,
這……十八歲?!
……
小屋內,
常危早已離去多時。
火化之後,割喉者死的不能再死了,陳有余本該輕松的,可是……
哪里不對呢?
他有些懷疑朱三是不是跟蜘蛛有某種關聯?
不然何必急著“殺人滅口”!
不過……
朱三通過了真話湯劑啊!
完全說不通!
…………
覺得腦殼疼,索性就不再多想了!
割喉者死了,總體來說是好事。
……
陳有余思維發散開來,想起了雲雀圖紙,想起了原主的被殺,想起了割喉者的死亡。
他的心情變得陰郁,臉沉了下來。
他鋪開雲雀圖紙,希望從圖紙上發現什麼端倪……
很遺憾,除了熟悉的漢字,什麼都沒有找到。
治愈煩惱無非兩種途徑,運動和美食……
陳有余不再多想,他走出門外,準備買些食材回來。
陳有余走在街道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有余哥哥。”
“嗯。”陳有余轉頭迎接了,張良玉無可挑剔的完美笑容。
她手中捧著一個食盒。
“我們一起吃吧,這是我讓廚娘做的。”
陳有余仿佛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多謝了。”
轉念一下,野火城是張良玉的臨時居所,連伺候的丫鬟都不見一個,哪來的廚娘?
“我特意飛回天火城安排做的,廚娘的手藝可好了。”
省了食材的錢……陳有余厚著臉皮將張良玉帶回自己的小屋。
萵筍雞翅飯。
味道很不錯。
張良玉只吃了小半碗,剩余的都被陳有余狼吐虎咽了。
飯飽之後,兩人坐著聊天。
“有余哥哥,有件事我很在意。”
“什麼事情?”
“關于蜘蛛的,我查了很多歷史資料和人物隨筆,關于那段歷史,感覺像被刻意隱瞞了什麼。資料上關于蜘蛛出現和造成的巨大破壞,記載的很詳細,但蜘蛛如何消失的,卻沒有任何記錄!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一樣!”
有始有終……
“按道理,消滅蜘蛛的人會被稱為英雄,遺憾的是,沒有任何關于這個英雄的傳說流傳下來,更沒有官方記錄佐證。”
以我鍵盤歷史學家的經驗……陳有余沉吟說道︰“也許那件事並不光彩……”
“嗯”少女撫摸了額頭,“有余哥哥的猜測有一定道理,但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如果這是對于野國不光彩的事情,那麼北齊、大楚、中晉甚至大慶,一定會大書特書,我翻閱了四國的資料,他們全部選擇了緘默。”
額……陳有余感覺有些腦殼疼,不愧是府君的女兒……對歷史脈絡把握的那麼好。
說到這里,張良玉盯著陳有余的雙眸,笑道︰
“先不說這個了,也許有余哥哥可以進入墨家學院。”
“去學院,做學生嘛?”
“不,有余哥哥都十九歲了,哪有十九歲的學生,我的意思是做助教,那樣會有一個不錯的收入,還很體面,而且,有機會的話,有余哥哥還可以做官,甚至成為墨者。”
我就是十九歲的大學生……
做官就算了,這需要非凡的管理才能,成為墨者……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總比送信人好。
黑衣墨者是一個組織極其嚴密的組織,野民充滿了關于墨者的傳說。
許多故事原主小時候都耳熟能詳。
成為墨者的壞處,大約就是執行任務的風險性。
墨家號稱“浴血行義,死不旋踵”,這可不是喊喊口號而已,而是真刀真槍地跟不義作斗爭。
陳有余的性格更偏向于做一個鍵盤俠,對不義的事情,他是願意發聲譴責的。
但是如果讓自己費心費力地去行義,一是行義真的需要出錢出力,自己又是一個愛錢的人,少量的金錢自然願意,可是像墨者那樣做到“兼愛”,把錢大部分用在行義上,他實在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二是行義這種事,出力不一定討好,拯救了宋國的巨子,不是連在城門下避雨,都被宋人拒絕嗎?
思來想去,陳有余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高尚!
成為墨者,也不全是壞處,它可以成為一個契機,讓他了解這個世界的修煉系統和誓約規則。
就當行義是成長過程中,必需付出的代價吧!
對于誓約與禁制了解越深,陳有余越清晰地明白,凡事都有代價!
思考問題時,他會主動從代價這個角度來考量。
陳有余興致.勃.勃地考慮張良玉的這個提議,只覺得可行性極強。
正說著,常危拎著一個空食盒,在門外敲門。
開了門。
張良玉用銳利的眼神逼視常危,開口說道︰
“不干淨的東西,可不能亂吃!”
望著張良玉認真的樣子,常危嚇出一聲冷汗︰“我……我難道……中毒了?”
“比中毒嚴重的多!現在你把吃了什麼怎麼吃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這麼不像戲弄他……
原來常危見一家包子鋪的女主人顏值不錯,動了歪心思︰
“還有麼?”
“客官,還有幾籠灌湯包。”
“都一並賣給我吧!”
“客官有打包的器具麼?”
“出門匆忙,什麼都沒帶!”
賣包子的小姑娘轉身用干淨的瓷碟打包好︰“記得明早帶來!”
接過瓷碟時,常危偷偷觸踫了小姑娘指頭。
“你一個人,在這麼偏僻的街道賣包子,不怕遇到壞人嗎?”
“怕,我怕的厲害!可是怕,又有什麼用!我爹爹病重,全靠吃方子的藥續命,可每一味藥,都是……”
說完竟抽噎起來!
“對不起,惹姑娘傷心了。”
“是我惹公子煩才對。”
“不知姑娘父親得了什麼重病?”
“十級肺癆。”
吃完包子,我就來了老師這里。
听完常危的描述,陳有余倒沒覺得什麼不妥,除了常危會這麼老實這一點,他不太相信。
張良玉閉上似水的雙眸,用手磨砂著桌面。
什麼玄虛……
“誓約的五個條件”
少女伸出右手膚白如雪的小指,輕啟杏唇,“第一,听一個悲慘的故事”
伸出無名指,“第二,食用帶有誓約之繩的食物”
伸出中指,“第三,接受食盒”
伸出食指,“第四,身體接觸”
伸出大拇指,“第五,歸還食盒。”
“歸還食盒的時候,你就死了!”
一個死字同時震驚了陳有余和常危。
常危不敢置信道︰“你說那個可憐的姑娘是……是惡魔?!”
“可……可,她沒有任何理由害我啊!”
張良玉白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
好妹妹的新本領?誓約與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