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是公民在公共領域進行的活動,因此那麼如何區分公共領域和私人領域呢。
白昊又一次給白樂天提出了一個隨堂測試。
私人領域自然就是指一個人家庭生活及個人良知的領域。而個人良知則是個人憑借自己的意願選擇信仰和興趣。
只不過這種私人領域他是存在于有統治權威的國家公共領域之中,因此私人領域存在是需要健全的法制體系來維護的,因此公共領域和私人領域其實並不遠”
“說的挺好”
白昊感覺自己對白樂天的臨時課還是很有用的。隨後他準備給今天的課做一個總結了。
“說到底去,經濟發展過程中同樣也是權力的斗爭,而只要有權力的存在,那麼就有政治的身影,而經濟政策最後的實行其實就是政治博弈的結果,同時經濟政策的最終價值也是政治的目的”
白樂天听到這里後突然拿出了筆來準備記筆記,但是被白昊一把拍掉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是沒錯,但是這些東西只能記在腦子里,因為政治是危險的,越接近政治就越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
白昊也不搭理懵逼的白樂天,然後繼續說道。
“斗爭只是政治的手段,而之所以會有斗爭自然是因為經濟政策的最終價值了,因為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因此一項經濟政策的最終價值並不能像陽光一樣普照到所有人,因此就產生斗爭”
“而所有政治活動和政治動機所能歸結成的具體政治性劃分便是朋友與敵人的劃分,所以不管什麼領域的對立,當其矛盾足夠尖利到有效地把人按照敵友劃分陣營時,便轉化成了政治對立”
白昊說到這里後停了下來,然後看向了白樂天然後問道。
“所以你覺得說了這麼久究竟要說什麼”
听到白昊的話之後,白樂天也是非常聰明的給出了白昊想要的答案。
“應該是搞清楚政治上誰是我們的朋友,誰又是我們的敵人”
“說的挺好的,那麼你搞清楚了誰是你的朋友,誰是你的敵人了嗎”
“……”
听到白昊這麼一說之後,白樂天自然明白了自己大概率是沒有把這個問題弄清楚了。
因此對方這個時候才會主動說了出來,畢竟他到了現在依舊不明白她在這件事上選擇和洛水賦合作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啊。
即使之前白昊說了一大堆,他對此依舊是似懂非懂。對于白樂天的蒙圈白昊也不在意,因為這一切說起來跟他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因為之前在沒有被白樂天奪權之前他一直都是抱著慢慢教的心思,一方面想著言傳身教,另一方面就是他對于權力依舊放不下,所以想多坐一會。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白樂天給強行攆下來了,對此白昊本來並不慌,因為還有童卷舒在,童卷舒作為童亭午的親女兒,這方面的教育他是非常信任的。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就是白樂天這才剛掌握大權沒幾天就把自己的賢內助給氣的回娘家了,如果不是听到了學校的事他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太放松了。
“首先你要明白,人性這玩意他永遠是經不起考驗的,所以敵友永遠是動態轉化的。
今天是笑臉相迎朋友,明天就是翻臉不認人的敵人,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因為利益的分配不會永遠是一塵不變的”
白昊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懵逼好學的白樂天嘆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
“而利益的分配會因為很多因素從而出現動態調整,因此原本的敵友關系自然也就會隨之而出現動態調整,所以永恆的敵友關系是不存在的”
“那麼我到底要怎麼做啊”
然而任由白昊說了一大推,白樂天依舊不太明白這事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而正確的做法又是什麼,而這個時候他確實有點想念童卷舒了。
因為以前這種事根本不需要他動腦子,同時也因為這樣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危險處境。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傀儡啊,以前是白昊的傀儡,而當他發動政變之後奪了白昊的權之後,又變成童卷舒的傀儡。
細思恐極,原來自己的政變一直都是在童卷舒日積月累的循序漸進的誘導中出現的。
並且從白昊這麼輕易就交權的態度,或許是兩人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只不過因為這一次自己誤打誤撞先是把童卷舒氣跑了,然後又與洛水賦合作從而違背了他白昊原本企劃,因此逼得白昊不得不出山了。
“我覺得你需要有自己獨立思考能力”(你現在問我,我沒有開口的身份和立場啊)
然而對于白樂天的態度,白昊並不滿意,因為他之所以會跳了出來自然是因為童卷舒不在,因此他出現自然不只是為了給白樂天上課,而是打算重新回歸輔政大臣的身份。
“可是這就是我經過獨立思考之後所得出來的結論啊”(那沒事了,我覺得我的選擇沒有錯,我也有能力找到正確的航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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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昊說了半天說了一大堆,他只听進去一小部分,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唉”
此刻白昊也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于是打算打道回府了,走之前他還是熱心的給了一個建議。
“甭管周一鳴和洛鴻是真的鬧掰了還是假的鬧掰了,這是你千載難逢的機會”
白昊說完就走了,根本沒有給白樂天問問題的機會。
“機會嗎”
白樂天看著白昊漸漸遠去身影陷入了沉思。
“埃加德,你到底要干嘛啊”
愛勒里此刻非常無語,因為埃加德的一番話讓他們原本已經確定的冠軍人選變成了未知。
原本沒有任一生的上台,他們已經決定了讓代表克里斯緹偵刊的《業火之章》獲得冠軍的。
可是當任一生帶著他的《嫌疑人x的獻身》上台之後,不僅是觀眾的內心收到了沖擊,就連評委的決斷也因此受到了影響。
因為他們評委也不能逆天行事,在作品水平差不多的時候,他們這個時候就需要稍微听從一下觀眾的意見。
這也是為什麼在每次頒獎之前都需要召開這樣一個懸疑推理研討會的原因。
他們需要通過這個研討會讓觀眾可以近距離了解作者,並且通過作者的表現然後給作品打分,在任一生沒有出現之前,洛非池在他的《x的悲劇》專場的表現堪稱完美。
就算是第二天任一生也同樣在埃加德的《莫格街謀殺案》專場中他覺得任一生的表現依舊遜色于洛非池。
當然了,這純屬是他的主觀意見,可是在任一生上了台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因此他對于埃加德當時的提議不滿了起來。
“哦,愛勒里,我的朋友,你看上似乎有些擔心過頭了,實際上你的所有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docter ren的表演非常完美,因此我覺得這個第一名實至名歸”
“……”
埃加德說到這里看了一下臉色瞬間大變的愛勒里隨即主動退了一步然後說道。
“但是吧,我覺得他後面的表現完全不用考慮,因為二者已經不在一個賽道上了,不過既然他參加了,那麼前面的表現還是需要有一個客觀的評價的”
埃加德表示,既然你想主推洛非池這個從康橋出來的人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他任一生是我看好的人,因此你愛勒里最好能夠公平行事。
埃加德之所以這麼看好任一生是因為任一生的寫作風格完全不像是一個寫推理小說的,他更像是一個借著推理外衣來解釋人性的。
那個《惡意》就是如此,用刺激的開篇和人心的黑暗作調料來燴制故事從而讓引發人們的共鳴和深思,因此隱約之間已經脫離懸疑推理了,朝著更高的方向探頭了。
這也是埃加德說任一生和洛非池不在一個賽道的原因了,當然了,《業火之章》他也看了。
只不過他更喜歡《惡意》一點,這種對人性純粹描寫讓他看了之後有一種毛骨悚然卻酣暢淋灕的感覺。
“所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愛勒里不太明白這埃加德是什麼意思,因為對方雖然是他的前輩,但是對方在這個圈子的存在感並不強,當然也是因為對方志不在此的原因,因此他才是雄鷹區的懸疑推理第一人。
不過埃加德的話他也不能完全不听,因此他也需要給這位先驅該有的尊重。
“該怎麼選就怎麼選,不是有無記名投票嗎,愛勒里你負責唱票”
“……”
埃加德說完就看向了愛勒里,愛勒里對此一陣無語,嘴上說著投票,但是卻讓他負責唱票,說白了就是把鍋推到他的頭上,因為最後誰的票多誰的票少不都是他說了算。
于是他帶著這樣的心情開始了唱票,然後就在這樣唱票過程中,不知不覺中《業火之章》就和《惡意》同票了,六比六。
最後一票他不知道投唱給誰,于是投給了除了這兩部人氣最高的第三部《不存在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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