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文豪!
曰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 ,誰能極之?
馮翼惟像,何以識之?
明明 ,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
當台上的任一生正在朗誦自己準備的詩作時,台下的的各位也沒有閑著,而是試著對其進行解讀,首先就是林秋水,林秋水見眾人都沒有開口,于是她立馬開口道。
“試問遠古的最初的形態,是誰把它傳述下來?天地還沒有形成,是根據什麼考定的?”
她可沒有忘記昨天晚上周晴天過來找她的事,原本他以為任一生是周晴天的私生子之類的,因此周晴天找她幫忙牽線搭橋,但是任一生一開口就讓她明白了,這任一生就單純的只是周一鳴徒弟而已,和周晴天應該沒啥關系。
因為任一生這一開口別說周一鳴了,就算是她都升起了愛才之心,之前就有半道上的話說周一鳴收了一個關門弟子,一直未曾謀面,今天一見果然有點東西。
有了林秋水的帶頭,後面的人也是立馬跟了上來,不管他們對于任一生的態度如何,但是他們可不能在這波裝杯的局面落後,畢竟林秋水率先開口了,一方面是表明了她的立場,她主動為任一生的詩作解釋,自然不是單純的裝杯,表明自己文化底蘊。
畢竟在場的最差的也是鄔坤這種剛升上來的副教授,說的好像听不懂一樣,因此林秋水的此舉其實也是在站台,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林秋水公然為任一生站台,那麼說明任一生的身份不簡單啊,因此他們都爭先恐後的為任一生的詩作進行釋義。
“宇宙一片混沌暗昧,誰能夠考究明白?大氣彌漫無形象,根據什麼辨認出來?”
這緊隨其後的自然就是林秋水的忠誠騎士趙忘川,雖然他的之前已經知道了林秋水似乎已經有了另一半的事,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對方的感情,因此林秋水一表完態,他立馬跟隨。
“白晝光明黑夜暗,為什麼這樣分明?陰陽二氣相參合,哪是本原哪是化生?”
而白向天表示,你倆一個是表面的男系派領導人,一個是女系領導人,你倆都表態了,那我們這些人還能怎麼說呢,白向天對于趙忘川的舔狗行為根式不屑。
因為他作為白家出來的,他自然早就知道了任一生的身份了,因此他們其實是想借這個機會通過為難任一生讓對方下不來台,從而駁了周一鳴的面子,正所謂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這個所謂的自主招考審核說白了就是一個亮山頭的機會,他可是負責自主招考的,他會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只是他一時半會摸不清林秋水的意願,因此一時半會他並不是很好出手,因此只能先配合對方。
……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惟茲何功,孰初作之?
斡維焉系,天極焉加?
八柱何當,東南何虧?
九天之際,安放安屬?
隅隈多有,誰知其數?
……
“圓圓的天蓋有九層,是誰把它度量和經營?這是何等的大工程,當初是誰把它創造完成?”
鄔坤作為周一鳴的馬仔,按理來說,任一生這事應該讓他來起頭,而不是林秋水這樣一個外人,不過這一切都是周晴天的安排,他也不敢問,也不想問,因此只是按照對方的要求去辦,在白向天開口了之後,他立馬借上話茬。
“樞紐上繩子拴何處?天的頂端架在哪里?八支天柱怎樣支撐?地勢為什麼東南低?”
接下來文院的一眾教授助教都開始了表態。
“天體的中央八方各有邊,它們怎樣安放怎樣連一體?天體的角落曲折無其數,誰知道它的詳細數目?”
……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屬?列星安陳?
出自湯谷,次于蒙泛。
自明及晦,所行幾里?
夜光何德,死則又育?
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
女歧無合,夫焉取九子?
伯強何處?惠氣安在?
何闔而晦?何開而明?
角宿未旦,曜靈安藏?
……
靚仔搞這麼厲害干嘛,不就是個入學測試嗎。
任一生你忘了我師兄說的話嗎。
靚仔……
“這就是你要在面試中朗誦的詩嗎”
“對啊,怎麼了,是不是水平還不夠啊”
“怎麼會呢”
周晴天對于任一生的說法進行了否認,雖然他也不清楚任一生這話里有沒有凡爾賽的成分。隨後進行了自己的解釋。
“我反而覺得這水平有些過于高了,我剛才的念的那一句,天體在什麼地方立足?怎樣劃分出十二個星區?太陽月亮懸掛在何處?眾星又擺放在哪里?太陽從湯谷升起,晚上到蒙水岸邊止息,從天亮到天黑,它一天奔行了多少里?”
“怎麼了,水平高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沒錯,就是因為水平過于高了,會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譬如這句月亮有什麼功德,竟能死後又復活?它貪圖什麼好處,腹中竟藏有蟾蜍?女歧從未婚配,怎能生育九個孩子?風神伯強住在何處?祥和之風從哪吹來?為什麼天門一關天就黑?為什麼天門一開天就亮?天門未開的時候,太陽藏身在何方?,這是你這個年紀寫的出來嗎”
“他這個年紀怎麼就寫不出來了”
就在周晴天勸任一生應該低調一點的時候,突然這個時候周一鳴闖了進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周晴天還想說點什麼什麼來著,但是被周一鳴打斷了。
“你們剛才說到哪了”
“師父,說道
不任汩鴻,師何以尚之?
僉曰“何憂”,何不課而行之?
鴟龜曳餃,鯀何听焉?
順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鯀,夫何以變化?
纂就前緒,遂成考功。
何續初繼業,而厥謀不同?
洪泉極深,何以 之?
地方九則,何以墳之?
河海應龍?何盡何歷?
鯀何所營?禹何所成?
……
“鯀不勝任治洪水,眾人為什麼還推崇?大家都說不必擔心,何不考察一下再任用?鴟龜首尾相接似堤壩,鯀為什麼就照樣施行?他順從人心想把洪水治好,天帝為何還要對他加刑?尸體長久被丟棄在羽山,為什麼三年不腐完好如生?剖開鯀腹生出個伯禹,怎麼會有這樣的奇怪事情?伯禹繼承先人的遺業,終于成就亡父的未竟之功”
周一鳴先是對原文進行了注解,隨後又繼續說道。
“鯀禹治水是亙古時期的傳說,你質疑這個傳說,說有什麼想法嗎”
“啊”
周一鳴的話瞬間給任一生整不會了,我哪里有什麼想法啊,他只是一個文學的搬運機器,屈原怎麼想的他怎麼會知道啊,不過周一鳴對此進行了自我腦補。
“對于你的想法我也有點猜測”(你不想說的原因,我也能猜到)
任一生……
“為什麼繼續的還是當初的事業,而他們采取的辦法卻不相同?洪水是那麼深,用什麼來填平?大地分九等,怎麼來劃分?助禹導河入海的應龍,通過多少河道把洪水排盡?鯀做了哪些事情?禹取得哪些成功?”
就在任一生沉默的時候,周一鳴又解釋了一段,不過見任一生有些心不在焉,因此隨後就主動轉移了話題。
“話說那個節目拍的怎麼樣”
“還行,已經拍的差不多了”
任一生好容易拍完了關于白老爺絲綢產業的紀錄片,結果就收到了洛水賦的信息,得知又來了一個董老爺,讓他們拍一部有關于對弈的紀錄片,這可把任一生難住了,這事對于任一生來說沒啥問題,問題的關鍵就是另外幾位就遭罪了。
“我听說拍的不是很順利啊”
“是有一點”
豈止是不順利啊,簡直是相當不順利啊,因為這對弈這事一方面是取材不方面,需要考慮的過審的問題,因此任一生自然就不能按照洛非池的那種馬虎的粗糙拍攝了,好吧,說這麼多其實就是因為這東西剛好處在了任一生的知識區,因此任一生對此自然有了很多想法,所以這就苦了另外幾位。
他們一方面不僅要背任一生安排角色的台詞,還要背有關角色所涉及到的專業術語,所以這一個月下來,不僅‘文化記憶’幾位主演精疲力盡,就連整個拍攝團隊都差點廢了,因此任一生只能暫時停止後續的拍攝計劃,按照計劃他們這一季本來還有最後一期紀錄片的。
“是嗎”
對于任一生的話他也懶得拆穿,既然任一生沒有尋求幫助他自然不會主動出手幫助。
“當然了,如果不是要參加入學測試,我已經在拍最後一期了”
靚仔你可拉倒吧,幸好拍攝因為你的入學測試耽誤了,不然那幾位遲早要被玩壞了。
任一生……
“做事情要張弛有度”(做事情不要急功近利,要懂得照顧其他人的情緒)
周一鳴看任一生明顯有了玩嗨了的樣子,于是忍不住提醒道。
“哈”
“弓弦繃的太緊就容易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