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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想說點什麼,
總想寫點什麼,
卻什麼沒說什麼沒寫。
人生事浮雲蓋青天,
風吹過,
能得甘露幾滴鮮花幾朵?
總想看著你樂,
總想擁著你說,
隨我,
搏浪天涯海角。
浪濤過,
天空海闊鮮花朵朵。
太陽冉冉地升起,不斷地向人間傾吐著他的滿腔熱情。看著人間逐漸變成了火海,他更是興奮地狂笑不已,因為他終于戰敗了那些個拉車狂奔的人兒,令他們躲進了屋子里不敢拋頭露面。
蘭言正要關門午休,呂希燕便此時給他還書來了。他知道表妹喜歡看書,有好書看,也許是她能夠在此工作下去的唯一誘惑力。他希望表妹能夠留下來工作,因為自己的妻子就要臨產了,多一個親人在身邊照看總歸是好事。況且,他也希望表妹能多點兒自我鍛煉的機會。于是,他許諾一定給表妹借些好看的書,比如表妹夢寐以求的《紅樓夢》,並取笑說還要把任筆友借給她,讓她把他看過滾瓜爛熟。
香靨凝羞一笑開,柳腰如醉暖相挨,日長春困下樓台。
照水有情聊整鬢,倚欄無緒更兜鞋,眼邊牽系懶歸來。
呂希燕被表哥謀出了心思,自然是十分的嬌羞萬分的嫵媚。她那羞花閉月的容貌令蘭言也為之心動,他為表妹的美所折服,心想,這麼可愛的女孩,可不能讓她受到丁點兒的傷害。
蘭言自去向任筆友借書,淡玉潔躺在床上,對女孩說道︰“雪芹,你為啥子不去向筆友借書?”
呂希燕想了想,道︰“他那麼自私自利又自以為是,我擔心他不會借書給我。”
淡玉潔笑道︰“你是擔心自己有求于他會被他利用向你索取回報吧。”
呂希燕沒有吱聲,淡玉潔接著說道︰“雪芹,你是不是喜歡筆友了?”
呂希燕臉兒微紅,道︰“我,我只是想看他的書而已。”
“只是而已嗎?”淡玉潔道,“筆友確實長得不怎麼樣,又有口吃的毛病,你不喜歡他是對的。”
“其實,筆友一點也不丑。”
“誰說他不丑,又矮又胖,還愛出老相。”
呂希燕急了,忙道︰“表嫂,筆友又沒有得罪你,你干嘛老說他的壞話呢?是,他又矮又胖,可是他健康啊!他愛出老相這說明他成熟穩重,對人生對生活都有穩健的態度!而且,他心胸廣闊,豁達樂觀,為人誠實,又精明能干,我覺得他很好。”
淡玉潔忍不住笑了起來︰“雪芹,還不承認你是愛筆友的。”
呂希燕悟到原來是表嫂故意在套自己的心里話,而自己竟如此輕易地告訴了她,她覺得自己太缺乏心計和表嫂太陰險了,于是似嗔似怒地揚拳要去打表嫂。這當兒,淡玉潔卻捂著肚子呻吟起來,須臾,她額頭便大汗淋灕。呂希燕慌了,忙問︰“表嫂,你怎麼了?”
良久,淡玉潔才從腹痛中解脫出來,她撫摸著腹部,道︰“小家伙在肚子里替你出氣了,可把我疼死了。”她接過姑娘遞過來的毛巾拭著汗水,“雪芹,筆友忠厚老實,你跟他好,我們也放心。不過••••••”
“不過什麼?”
“你這是不是單相思啊?”
呂希燕沉默了,道︰“那,這••••••我該怎麼辦?”
淡玉潔拍著胸脯道︰“放心,有表嫂給你出謀劃策,保證筆友會乖乖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呂希燕面紅耳赤似火烤,卻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原來,她自是歡喜有人拿那個男人來取笑自己,心中那般渴求這刻竟變得急不可耐。雖然少女天生嬌羞的本性毫不猶豫的掩飾住了自己騷動的心,但卻無法撫平自己湍急的心潮,一不小心心意暴棚,縱使雙雙縴手撫胸,卻也撫不平的忐忑不安。
柳眉輕挑新春宵,裊娜少女俏。花心定有何人捻,暈暈如嬌靨。多情總被無情惱,幽幽揮淚笑。
淡玉潔見表妹羞羞楚楚,自是憐見,道︰“雪芹,真羨慕你們年青人。”
呂希燕嬌羞未退,嫵媚依存,她盈盈如春水之音道︰“表嫂,你也很年輕的呀!”
淡玉潔道︰“我是說你們真幸運,可以好好的自由自在的談戀愛。”
“你和表哥不也是自由戀愛的嗎?”
“其實我們跟本就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淡玉潔尷尬的笑笑,道,“不怕你笑話,我和你表哥認識不多久就同居了,然後就結婚了。”
“這不是很好嗎?你們修成了正果。”
淡玉潔輕輕嘆口氣,道︰“我如果沒和你表哥那個什麼,我也許不會嫁給你表哥。”
“表哥很好啊!”
“我想說的是,你們擁有充足的時間自由的淡戀愛,無論你多麼愛他,無論他多麼愛你,你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底線。”
呂希燕一時懵了,道︰“什麼底線?”
淡玉潔道︰“就是我們女人最為寶貴的處子之身啊!她一旦失去了,就再無可能回來。”
“哦。”呂希燕似懂非懂,又顯得不以為然,漠不關心道,“是嗎?”
淡玉潔道︰“男人是非常善變的,他一天沒跟你拜堂結婚,就不是你的丈夫。我們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獻給我們的新婚丈夫。”
“為什麼?”
“男人心,海底針。你跟本捉摸不透。談戀愛的時候,別看男人對你甜言蜜語千依百順,那都不是他們的真情實意,其實他們都有齷齪的想法,就是想跟你上床。他一旦得到了你的身體,他的真本性就會暴露無遺,不再把你捧著供著。”
“那怎樣才能知道男人是不是真情實意,是不是真愛自己呢?”
“俗話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耍朋友都是耍流氓。至于男人愛你有幾分,這就需要你在戀愛的過程中自己去發現了。記住,談戀愛重在談,也就是勾通,是兩個人心靈之間的信息交流。”
再說蘭言頂著烈日找筆友借《紅樓夢》給表妹看,其實他心中沒底,他知道筆友對自己不滿意,甚至還有點兒恨意。自己又何嘗不恨他呢?一副說教的嘴臉,還害得自己在農戶面前丟人現眼。不過,他也覺得筆友的話很對,仔細想想,妻子也有說不完的好處,無論是在待人處事方面,還是在人品人格方面,她都是個標準的賢妻良媳。尤其作為妻子,她更是即忠貞又溫柔,人雖然矮點,,臉上也有麻子,但這不足掩飾她的美。他自言道︰“算了,放著這麼好的老婆不珍惜還想什麼呢?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任筆友不在屋子里,童籌在睡覺,夏流伏在床上寫著家信,見蘭言進來,他坐了起來,道︰“三缺一嗎?”
蘭言對夏流是存有好感的,他們的感情是在賭桌上建立起來的,對于這個才十九歲、就善嫖慣賭的烏龜王八蛋,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因此他笑道︰“晚上來吧。筆友呢?”
“上廁所去了,找他啥子事?”
“我想借他的《紅樓夢》看看。”
夏流合上筆,靠在牆上,道︰“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他不會借給你的。”
“為什麼?”
“你不是說要把淡姐甩了嗎?他說你是無情無義的家伙。也難怪他發怒,他中紅毒可不淺啊。”
“你了解他嗎?”
夏流笑了笑,又搖搖頭,道︰“其實我也有點兒莫名其妙地恨他,老實說,是莫名其妙地妒忌他。”
蘭言點點頭,表示有同感,道︰“他有對像沒有?”
“沒有。不過听說他去年在天水工作時,曾經耍了個女朋友,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吹了。”
蘭言松了口氣,問︰“他家是不是有個廠子?”
夏流搖搖頭,道︰“那是他二爸的酒廠。”
“他不在酒廠干,跑到新疆來干什麼?”
“他說他有他自己的事業。”
“啥子事業?”
“我也說不好,只听他常說,寫文章是為了淨化人們的靈魂,辦實業旨在淨化人們的餐桌。”
蘭言笑了,道︰“我明白了,他這是兩手抓,左手抓精神文明建設,右手抓物質文明建設。”
夏流道︰“其實,他更適合去做學問。”
“听說他每天晚上都洗冷水澡?”
“都幾年了。”
這時,筆友回房間來了,見到蘭言,他說道︰“今中午沒有打撲克?”
蘭言知道這小子討厭賭博,于是說道︰“怕影響老婆休息。”
筆友笑了︰“你早就該為淡姐作想了。”
“對了,這本書還給你。”他把書遞給筆友,道,“把《紅樓夢》借給我看看行嗎?”
筆友的笑容凝固了,道︰“我還在看。”
夏流道︰“他是幫蘭夫人借的。”
蘭言道︰“就是,她想看看有價值的書,听說你這有《紅樓夢》,所以就讓我來借。”
筆友哦了一聲,他從床頭的書堆中取出精美繡裝的《紅樓夢》,雙手遞給蘭言,叮囑道︰“千萬別弄壞了。”
蘭言如獲至寶,他忙點頭應是,眼楮卻向夏流眨眨,夏流會意地笑了,如果說借書看的人是個男的,他們明白,筆友是不會如此輕易借出的。出得屋來,蘭言終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筆友有點兒變態,果真比賈寶玉還賈寶玉。也笑表妹,笑表妹竟然會愛上如此個變態狂,同時他也願表妹能把這個花痴當囊中物取舍自如。
辛吾能騎著破舊的自行車馱著一袋子的掛面從坡上沖下來,由于陽光刺眼,車速又快,他竟然沒有發現前方有人經過就沖了下來。當他發現蘭言邊行邊看書邊笑時,車子已經到了近前。眼看就要撞上人了,辛吾能臨危不懼不慌,他緊緊地把把把住往右略微帶動,自行車便挨著筆友的宿舍牆體溜了過去。蘭言確實被嚇了一跳,他只看了看辛吾能,便又繼續趕路。
其實,辛吾能也被驚出一身冷汗,要是自已沒把車把把住而擦著了牆,那麼自己的右手肯定廢了,他禁不住後怕起來。他推著自行車朝自己的小家走去。他們的小家就挨在窯上食堂的西邊不足十米的地方,是單獨的一間小小的磚房,雖然只有幾平方米的面積,但也足夠他與表妹住的了。
當辛吾能汗流浹背的將車子推進屋里時,床上被子里的異動引起了他的反感。辛吾能知道,表妹又在自我解決問題了,他雖然憤怒難擋,卻並沒有驚動她,只是默默地放下面袋,默默地退出門外......
頂著炎炎烈日,小伙子們又得上班了。
在磚廠上班,只要不下雨,無論烈日再酷,都得上班。因為在新疆,冬季來得早,如果夏秋工作不抓緊,產值是完不成的。況且,小伙子們不遠萬里來新疆打工,也盼著多掙兩錢。因此炎炎烈日他們不怕,他們關心的是工作是否正常。
踢踏,踢踏,史丙宜披著泥裹的黑色中山裝走來,他唱道︰“明天我就要嫁給你啦,明天我就要嫁給你啦,要不是停電那一夜,才發現我寂寞空洞••••••”
白善正給變成黑色的藍白相間的襯衣打著疙瘩,道︰“六娃子想婆娘都想到上門了,我看他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仇重嘿嘿笑道︰“飛毛腿,新疆是個好地方,趕快找個新疆媳婦兒上門。”
尖嘴猴腮的曹壽智笑道︰“李老表,你又在幫大師傅提茶水。”
李人國道︰“是大師傅叫提的。”
郭瓊英是個大嗓門,道︰“我們李老表是個好人。”
未而語嘿嘿笑著,道︰“向**同志學習。”
筆友接口道︰“都是上班順路提上,也省得人家大師傅辛苦。”
遠處,一個黑影正手舞足蹈。原來是夏流,他正在唱歌,童籌注意听他唱的卻是︰青春少女是樣樣紅,我愛你到發瘋••••••聲音委婉動听,語意誘人亂性。童籌跑上前去跳起來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下流東西,成天盡淫想。”
夏流被打痛了,他心中冒火,道︰“臭錢罐,你那點不舒服?”
童籌道︰“我就是看不慣你。”
夏流道︰“铁{ 憧礎! 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