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紅到竇家莊的當天晚上,夜晚的氣溫又高又濕,是要溫雨的節奏。
在沒有空調的平房里,讓人很難入眠。
老式吊扇嘩啦嘩啦的聲音,在夜晚顯得特別響。
何足道正在網游世界里馳騁,突然听到院子里有輕微的動靜,他機警地看向監控器,果然有個人影,翻過院牆,正朝主屋悄悄逼近。
菊地也听到了動靜,他以前睡覺就比較警醒,出事以後,更是如此。
他悄悄起身,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
早在楚秉政到竇家莊時,他們就高度戒備了。
楚君紅的突然到來,更讓他們警覺,早就準備好了天羅地網,時刻準備著迎接緊隨楚君紅而來的不速之客。
這也是他們期待已久的。
黑影似乎听到了屋里的動靜,走到門口就停下了腳步,機警地往四下里看了看,從屁股後面拔出手槍,雙手端槍,慢慢朝西廂房的窗口走去。
這時候,潛伏在暗處的槍聲響了,打中了不速之客的腿。
來人一邊胡亂的開著槍,一邊拖著受傷的腿打算破門而逃。
結果在開門的一瞬,被突然從四面八方跳出來的幾個人給包圍住,五把手槍,全部對著他的腦袋。
全程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僵持了一會兒,不速之客終于放棄掙扎,繳槍投降,被戴上了手銬。
很快,幾個人又淹沒在黑暗中,潛伏起來。
如此守株待兔的潛伏了幾天,再也沒有發現新的不速之客。
幾天後,端午節剛過,菊地、王強、何足道和一個比較年輕能打的警官甄小寶一行,全部衣著光鮮亮麗地組團去了日本旅游。
火烈開車把他們送到火車站,他們將取道上海,從上海飛往日本。
日本千科信息科技公司。
菊地穿著白色短袖體恤、黑色西裝褲,戴著無框眼鏡,右手拄著一根精致的小拐杖,帶著何足道,走近日本千科辦公大樓前。
面前這座辦公大樓,頗具特色,一樓很普通,整體看來,略顯壓抑,但是上面兩層外立面裝飾的很大氣。
用近似白色、咖啡色窗紗似的建築材料,把二樓三樓裝飾成一個整體,整體感觀大氣、干淨、整齊,而且更為家居化,沒有尋常辦公樓的生硬感。
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大樓共有幾層。
看到這個日本著名的企業,菊地心里頗有些感觸。
他從小到大,幾乎就沒到過這個地方,卻因它的存在,讓自己屢屢遇險,甚至差點喪命。
他今天就要來這里好好地感受感受,它到底能給人帶來什麼樣的**和罪惡,值得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從他一出生,就對他窮追不舍,不惜以身試法。
前台電話通知了現任老板菊地幸二,說有個自稱菊地盛的年輕人來訪。
很快,菊地就被帶到三樓會客室里。
不一會兒,就有個中年男人,從容淡定地來到會議室。
來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留著平頭,個頭不高,但是比較健壯。雖然臉上扯著較為溫和的表情,但是眼神格外銳利,攻擊性很強。
他走近菊地,菊地率先行禮,他也回禮。
“菊地盛君,回來了。”
菊地很有禮貌地尊了聲“兄長大人安好。”
“我回來了,上海的棠棣之華賣了,弟弟現在是一無所有,到兄長這里討口飯吃。”
菊地幸二玩味地勾勾唇角,坐到座位上,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坐。”
菊地問道,“父親呢?在哪個辦公室,我去看看他。”
幸二漫不經心的說,“父親生病住院了。”
菊地看著幸二的眼楮,“哦”了一聲。
父親菊地茂雖然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應該不至于就生病住院了吧,兩年前他還很精神呢。
何況還趕得這麼巧,他回來了,父親就住院了。
回到日本,他不得不處處提高警惕,不能疏忽任何細節。
幸二懶得跟菊地虛與委蛇,很快就喊來人事部經理,給菊地安排到知識產權部任普通職員。
菊地于是開始了他小職員的生活。
王強收到菊地的信息以後,立馬著手調查老菊地住院的事、和菊地媽媽出車禍一事。
與此同時,菊地幸二也跟菊地幸一通了電話,告訴他菊地盛回日本了。
菊地幸一回答說,“就把他先放在公司里養著。”
自從菊地和王強走後,火烈突然覺得空落起來,半年來對菊地的操心擔憂,讓他已經成了習慣。
回歸正常以後,他除了經常去竇家莊以外,就把自己家的生意逐一審查一遍。
菊地走的那一天,火烈打電話告訴竇豆,菊地去了日本。
竇豆疑惑道,“他腿好了嗎?那條傷腿現在出去冒險不會出事嗎?我上次回去,她的腿還沒有完全好呢。”
火烈吞吞吐吐地告訴竇豆,“腿還沒有完全好,是拄著拐杖去的。”
竇豆有些郁悶,“這麼久他都等過來了,為什麼現在就那麼迫不及待了,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嘛?”火烈道,“那個,是因為楚君紅突然找到竇家莊,估計殺手是跟楚君紅一起找到竇家莊的。”
竇豆不由得咬牙切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火烈道,“楚君紅到竇家莊的那天夜晚,殺手也出現了。”
雖然知道菊地沒什麼事,竇豆的心還是提了起來,就像第一次菊地遭遇刺殺那次一樣,緊張、恐慌。
火烈道,“你別緊張,楚君紅走後,我們就作了部署,就等著刺客上門來。
他半夜摸過來的時候,被王強他們逮了個正著。
刺客的腿也被打穿了,就像他們當初打菊地時那樣。”
竇豆翻了個白眼,“我家菊地可是摔斷了腿,你們為什麼不把刺客的腿也打斷!”
火烈埋怨道,“不講道理了吧,這麼多人覺都沒睡,就那樣蹲了大半夜守著,不知道喂了多少蚊子,你沒說謝謝人家,還總是說沒把腿打斷那樣的話,你不讓人寒心嗎?
都做領導的人了,別老說那些幼稚、惹人煩的話。”
竇豆被火烈批評的啞口無言,“我又沒跟別人說,就是跟你抱怨幾句嗎。”
火烈道,“我也是人,也不能總讓我寒心。”
竇豆不由得心里覺得好笑,原來你是這麼矯情的火烈,你媽媽知道嗎?
“好好好,不說寒心話了。你們婚慶公司的負責人是誰?誰負責策劃婚禮?”
火烈心說,這腦回路?正說菊地的事呢,咋就跳到婚禮策劃上去了!
竇豆對他說,讓他的婚慶公司負責策劃婚禮的人,最近好好研究一下古裝婚禮的形式、內容。
然後去一趟楚晉,實地考察一下福滿樓大酒店,根據場地情況,設計婚禮場景。
她打算八月份在那里舉辦一場古裝婚禮。
以後就打算在福滿樓設點,就把那里當做舉行古裝婚禮儀式的地方,專門給人舉辦古裝婚禮。
砂哥出場地、火烈出人,就算是兩家合伙做。
她說,在她的運作下,她相信他們的這個古裝婚禮,一定會大火。
火烈被她說動了心。
火烈道,“第一次合作,我還是親自帶隊去一趟吧,好好跟砂哥談談。”
竇豆道,“你如果很閑的話,你就過來好了。”
竇豆覺得有她在,沒有那麼麻煩。
火烈苦著臉說,“有湯楠楠和楚君紅在,我能閑著嗎?”
竇豆奇怪道,“湯楠楠在,你肯定閑不了,前夫同志。但是,那關楚君紅啥事?”
火烈苦惱道,“不知道從哪里拿到我的電話號碼,天天給我打電話,不分時間、不分場合。”
竇豆道,“拉黑呀。”
火烈苦惱道,“哪敢呀,怕惹梅姨不高興,畢竟那是你姐姐。”
竇豆道,“沒關系,盡管拉黑。
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湯楠楠也好,楚君紅也罷,都太閑了,得給他們找點事干。”
火烈問道,“給他們找什麼事干?”
“你組個飯局吧,把賈婷婷、孟慶影他們都喊過去。
再讓賈婷婷通知湯楠楠,梅時雪同志通知楚君紅,就說我的老同學們,看在我的面子上,要給楚君紅接風洗塵,請她喝酒吃飯。”
火烈半信半疑地問道,“這有用嗎?”
竇豆道,“不試怎麼知道?首先我的老同學,請楚君紅吃飯,梅時雪同志一定會很開心,會喜聞樂見。
雖然人家沒拿她當回事,連一句媽都不肯叫她。
但是,備不住她老人家一廂情願啊。她正覺得,她沒養過楚君紅一天,內心里虧欠的很呢。
其次,楚君紅肯定會出席的,她絕對想把老同學對我的信任和友愛都搶過去。
她也虧的很,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們欠她的。
從她在我家里頤指氣使的德行,我就能猜出來。
別人的東西她都喜歡搶,何況是屬于我的。你以為她住到我們家,是來認親的?
她就是來惡心人的!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得對她好,全世界的好東西,都得緊著她挑。
不然,你就是對她不起。”
于是,火烈急不可待地,于當天晚上就舉辦了一場小型聚餐。
湯楠楠確認了楚君紅就是竇豆的姐姐後,把對竇豆的一腔仇怨,立馬轉移到了楚君紅身上。
從那一刻起,在上海灘上的狼狽一掃而光,她又找到了人生方向,活得精神百倍,斗志昂揚。
楚君紅在酒桌上確認了湯楠楠跟火烈的關系,又確認了湯楠楠賊心不死後,也是摩拳擦掌、欲罷不能,這樣的人生,活著才夠味啊。
于是,為了給他們創造更多的激情燃燒的歲月,賈婷婷和孟慶影兩個人,充分的盡了地主之誼,打著竇豆親閨蜜的旗號,三天兩頭請兩個人的客︰
“竇豆的親姐姐就是我們的親姐姐,我們如果不把您招待好了,會被竇豆罵的。”
然後,這兩個奇葩女子得以,三天兩頭上演“宮斗”大戲。
充分體會了“作把癮就死”的感覺。
在這期間,他們爭搶的對象火烈,卻帶著公司的兩個年輕人,悄悄離開穎水縣,到了楚晉。繼疏散演練以後,六月二十一號,竇豆再次來到楚晉。
竇豆這次是帶著魏成民、小鄭、阿依丹丹一起來的,可謂陣容龐大。
與此同時,火烈也到了楚晉。
中飯是特為迎接從上海來的教育專家、和安徽火烈婚慶公司的合作伙伴舉行的。
兩位教育專家,都是魏成民請來的,都曾經是魏成民手下的得力干將。
她們對魏成民的態度,也讓砂哥對魏成民肅然起敬。
酒桌上對魏成民甚是恭敬。
砂哥跟兩位專家介紹了近期學校的工作重點,除了正常的教學任務以外,就是迎接八月份的“第一屆楚晉武林大會”。
竇豆補充說明了這段時間,圍繞武林大會,砂哥武校都在做哪些準備。
李小兵介紹了近期課程安排情況。
吃完飯,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間稍事休息。竇豆讓小鄭通知竹葉青,到福滿樓來一趟。
竹葉青到來後,竇豆首先詢問了近期分公司工作情況,詢問了工作上的困難。
然後問她,“你新收的那個員工怎麼樣?能獨當一面嗎?”
竹葉青想了想,“應該能吧,她做事挺穩重的。”
竹葉青有些緊張地問道,“是要把她調走嗎?”
竇豆笑笑,“是要把你調走。”
竹葉青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而憂心忡忡地問,“把我調到哪里?”
竇豆問道,“你擔心什麼?不舍得離開楚晉?”
竹葉青道,“沒有。”
茶燒開了,竇豆給兩個人各倒了一杯,“近期,我打算推薦猴子到總部實習培訓。”
竹葉青“哦”了一聲,垂下眼簾,遮住內心的想法。
她一直不服氣猴子和胖子,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小伙伴,除了唐宋,她就沒服氣過誰。
通過這段時間的反思,她認為,自己之所以不能被重用,都怪自己跟了雲昊天。
原來她不覺得她跟了雲昊天有什麼錯,通過幾個月來在社會上的打拼,和耳濡目染,她才明白,跟了雲昊天這樣的垃圾,是她抹不去的黑歷史,是她的恥辱,是讓她在人前抬不起頭來的最大原因。
過了一會兒,竹葉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是讓我回麗江嗎?”
竇豆點點頭。
竹葉青,“是接替猴子的工作,做滇北分公司的經理?”
竇豆道,“是做整個雲南分公司的經理,兼任臨時雲南大區經理。
以後沒有滇南滇北分公司,只有一個雲南分公司。
之前,之所以分出滇南滇北,是我個人想給你壓擔子。”
竹葉青激動地撲進竇豆懷里,“真的嗎?”
竇豆嫌棄地把竹葉青推出去,“為什麼你總是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你對自己就這麼不自信?”
竹葉青突然就“唔唔唔唔”地放聲大哭起來。
竇豆真是煩不勝煩,“鬼嚎個啥?你不是一直都很男人嘛?這會子怎麼像個女人了?”
竹葉青又撲了過來,竇豆一閃身,竹葉青撲了個空,竹葉青埋怨道,“竇姐,借個肩膀給靠靠嗎。”
竇豆皺著眉道,“趴床上靠去,我還想靠別人呢。”
竹葉青噘著嘴巴嘟囔道,“還是那麼不近人情,一點都不可愛。”
到衛生間洗把臉後,竹葉青問道,“啥時候回去?”
竇豆道,“給你一周時間,二件事,第一、幫你那個員工,叫什麼來著?
銀元元?幫她物色一個新員工,教她獨立做事,你觀察指導指導。教好了她,能給你省很多事。
第二、完成交接任務,砂哥學校的啦啦操交接,也要抓緊完成。一周後,我讓猴子開車來接你。”
竹葉青點頭如雞啄米,“嗯嗯嗯嗯,我知道了,我回去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我得抓緊幫銀元元招兵買馬去。”
竇豆提醒道,“到麗江後,你自己也得招兩個新人。猴子大概會把他家小段也帶走的。”
竹葉青問道,“我可以在楚晉招嗎?”
竇豆道,“當然可以,但是,我覺得你最好從滇北招人,他們熟悉當地的情況。”
竹葉青剛走,砂哥就來了。
砂哥對竇豆說,“參賽選手報名回執基本上都收回來了,住宿也基本上安排好了。就是,那個各企業、商戶的展台怎麼弄?”
竇豆擰著眉毛,斜著眼問道,“這還用問我?”
砂哥道,“你那什麼表情?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竇豆夸張道,“唉,您是見不得我閑一會兒。
兩種,小商小販,給個小車子似的攤位,要整齊劃一、上面貼上統一的宣傳廣告——第一屆武林大會。
大公司,給搭個露天棚子,里面搭簡易舞台,掛上大型數字電視。
如果下雨,扯一塊大遮雨布遮雨。
對了小鄭,回頭做一期宣傳廣告,引導那些大型企業,怎麼做產品廣告宣傳。
會做的,不在咱的引導範圍,咱們做出來,主要是給沒想到這一茬兒的客戶看的。”
小鄭道,“我記下了。”竇豆看了看阿依丹丹,對砂哥說道,“給我們補報一個名。
俺們家這個阿依丹丹可厲害了,我想讓她參賽,算是我上海的棠棣之華選送的選手。”
砂哥哭笑不得地說,“你可真是算計到骨頭眼里了,連你的保鏢都不放過。”
竇豆喝了口水,“怎麼,違反規則了嗎?”
砂哥忙不迭地說,“沒有,沒有,就是有,它也沒有啊。小鄭。給喬波打電話,給丹丹報名。”
小鄭趕緊說,“竇經理,光華可能已經幫阿依丹丹抱過名了。”
竇豆道,“你打電話問問,沒報過,現報。報過了,讓砂哥當一個明星來打造。”
竇豆看了看砂哥,“你怎麼使起我的人來,就那麼不外氣呢?”
砂哥道,“你沒記錯吧,這是借給你的人,武林大會結束就得還給我。”
竇豆耍賴道,“哪有送了還要回去的,太摳門了,我要說給大家伙評評理。”
砂哥氣的揚起大手把子,“跟哥耍賴,看我不大手把子呼你。”
竇豆笑道,“你舍得嗎?把我打傷了,你得賠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心靈受傷費。”
砂哥笑道,“惹不起你,那你說說,那些攤位都怎麼放?”
竇豆道,“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當然咱們兩家的攤位要放到顯眼的位子。
還有,我王旭姐姐的位子,要挨著我們公司。
人家上次說過,要給我們捐獻些錢財,支援楚晉教育呢。
上次來彩排的王昕就是他弟弟,人家也沒少往節目里貼錢,都是看我的面子。”
砂哥道,“有數有數,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再去跟火烈敘敘。”
竇豆話還沒說盡興,拉著砂哥不讓走︰
“阿依丹丹絕對能成為大賽的一個亮點!咱們需要吸人眼球的明星誕生。
一會兒爆出一顆耀眼的明星,一會兒爆出一顆璀璨的明星,一會爆出一顆明亮的明星,那才有看頭嗎!”
砂哥也為之一振,“那是那是,我咋就沒想到呢。”
竇豆臭屁地說,“這叫造星計劃,這招人家早就用爛了。
影視明星都有明星效應啊,所以人家才不惜一切地造星。
咱們也學著點嗎,砂哥,你以後可以成立一個公司,專門造星,武術、散打、拳擊、格斗等等的明星,都歸你造!
然後,你的學校就更吃香了。”
砂哥被竇豆描繪的前景給擊中了,雙目炯炯有神,哈喇子也差點流出來。
“竇豆,你就是我最大的星,福星高照的星。這事可以考慮,可以有!
我先去找火烈老板談談,回頭,咱兄妹兩個再細談造星的事!”
竇豆道,“你們聊,我就不摻和了。”
砂哥道,“你休息吧。”
下午起來,到武術學校去開了兩個會,檢查了部分板塊的工作準備情況。
看了杰森的一節巡視隊列訓練拓展課,竹葉青的一節啦啦操拓展課。
放學後陪著火烈到賣翡翠的老周那里又買了幾款手鐲。
這是火烈媽媽給火烈找的事,她整天在小伙伴中炫耀兒子給她買的翡翠手鐲,老姐妹們都是羨慕嫉妒恨,早就在她這里掛了號,哪天火烈再去楚晉,幫她們代捎鐲子。
就這樣,火烈一下子買了十幾萬塊錢的貨。
老周頭又送了不少添頭。
買的開心,賣的也開心。
晚上,照例是美美地泡溫泉,竇豆對火烈說,“我覺得你那個溫泉莊子,以後生意絕對不會差了。
我每次到楚晉,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泡溫泉,我相信跟我想法一樣的人,會很多。”
火烈道,“嗯,最起碼,咱自己有,以後你回家泡溫泉就方便了。
竇叔現在學會開車了,啥時候想去泡泡,帶著梅姨就去了。”
竇豆問道,“你們那個婚慶合作談的怎麼樣了?”
火烈道,“還行,砂哥是個爽快人。
都是你的朋友,大家都好說話,再說,誰也沒指望這麼個小生意賺錢。”
竇豆翻白眼,“在你們眼里都是小生意,我可是一窮二白。”
火烈無奈道,“你一個棠棣之華會所的老板,還說自己一窮二白!”
竇豆沮喪地說,“那不是我的,早晚要還回去的。”
火烈道,“菊地肯定不會跟你要的。”
竇豆道,“那也不是自己的,心里不踏實,我得有自己的事業。”
火烈看著竇豆半天沒說話,“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竇豆把頭往水里一縮,然後又冒出來,頂著一顆濕腦袋,“我得靠自己,那才是真本事。”
火烈道,“隨你,無論是我還是菊地,都是你的助力,你就放心大膽的折騰唄,只要不把天戳個窟窿就好,只要你高興。”
竇豆心說,我們正在做把楚晉的天戳個大窟窿的大事呢。
小鄭跑到竇豆跟前,咬著耳朵說,“你讓人盯著竹葉青,竹葉青還真有點事,李小兵今晚請她的客了。”
竇豆趕緊坐直了身子,“沒出什麼事吧?”
小鄭道,“暫時沒有,竹葉青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你這邊說打算讓她回麗江做臨時大區經理,她那邊就䱇瑟上了,到處炫耀。
結果,李小兵就打著送行的旗號,請她吃飯。”
小鄭道,“讓人密切關注李小兵,看他想干啥?”
小鄭答應著下去了。
竇豆心說,這個竹葉青還是太嫩了。
沒有一點城府,還得姐親自毀人不倦地蹄把蹄地教教。不然,放出去怎麼能讓人放心啊!
竇豆嘆了口氣,回頭就看到不遠處的鮮花池子里,魏成民正跟他的兩個曾經的女下屬,在花團錦簇的溫泉池子里,聊得很開心。
他們一定是在聊,那些曾經一起經歷過的事情吧?
魏成民這是**裸地給他的女下屬們接風洗塵了。
竇豆心說,魏成民內心里一定經常會很失落吧。
曾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如今卻孤獨地守著一個畫廊,ay an 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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