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以後，竇豆拿起賀正龍的名片看了又看，賀正龍的頭餃很多，名片上羅列了一堆。
仔細想想他其實人長得也很帥，自信又自如，根本不像一般發跡的男人那樣，給人一種浮躁、裝b、不踏實的感覺。
就是竇豆不太能適應他那濃黑的胡子。
中國男人很少留胡子，賀正龍的胡子就顯得很是另類。原本俊朗的容貌，憑添一股匪氣。
賀正龍的妻子簡西芬曾說過，她家老賀留胡子是听了一個老和尚的建議，說留胡子可以增加子女運道。
他們夫妻結婚多年，只有一個病秧秧的兒子，賀正龍忙著自己的事業，鮮少有時間陪著孩子，就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作為父親的愛心。
結果，孩子也沒能留住。但願他們日後，子孫滿堂吧。
這樣隨性的男人，應該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理想男人。
從竇豆的角度來看，他比魏哥要可愛有趣的多，他老婆實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但是很多事似乎不能用外人的眼光來衡量，婚姻中人才最有發言權。
魏哥和梅姐，師父和他老婆，賀正龍和他漂亮的老婆，除了師傅的前老婆不認識，其他人在竇豆心目中，都是很好的人。
就算重新組合以後，就會幸福嗎？師父和師母，還不是一樣不能完全生活在二人世界里，一樣要承受來自家庭的壓力和考驗。
經得住不斷的、各種各樣的考驗的話，就能一步步走下去，經不住的話，就會分手。
唉！師父和師母，福兮禍兮？和兮分兮？
竇豆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高唱進來了，“竇豆，問你個事兒啊。”
竇豆把賀正龍的名片收起來，問道“你沒去酒店幫忙？”
高唱說“都是當官的去，哪能輪到咱呀，咱就是干活招待人的命。”高唱毫不客氣的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下來，神秘兮兮的問道“我問你啊，你可得給我說實話。”
竇豆白了高唱一眼說“啥事呀，神神秘秘的。”
“那個，我問你，你是不是處女？我不會對別人說的，你盡管跟我說。”
竇豆瞪著高唱說“你神經病呀，怎麼想起來的？”
高唱忙道“看你一天到晚的假正經相，我覺得你是。
我給講呀，就我早些時候去過的那個婚姻介紹所，今天給我來個電話……”說到這里，她起身就朝貨架後面走去。
過了三秒，竇豆才恍然，她是有秘密告訴自己，擔心有人藏在貨架後面听去了。
“王昕不在，這里沒人。”
高唱停下腳步，又走了回來，翻了個小白眼說，“這里沒人，你不是人啊？”
竇豆心說，長了本事了，會開玩笑了。就，一聲不響地盯著高唱看。
高唱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遂坐下，頭向前傾，就差貼到竇豆臉上，竇豆厭煩地把她的頭推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把臉貼上來干啥？”
高唱尷尬一笑，接著方才的話說“他們打電話說，他們那里有個顧客，身家上億，找對象只要一個條件，處女就行。”
竇豆撇了一下嘴說“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那就不問人品三觀了，那就不問高矮丑俊了？
不靠譜，我覺得這個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在開玩笑、惡搞。現在，還有幾個人婚前是干淨的。”
“我也是覺得不靠譜，要不你去試試看，不行就不跟他談。”高唱建議道。
竇豆問，“你自己怎麼不去試試？我又沒吃錯藥。”
“我怕弄假成真，萬一這個人不錯呢？你先替我去看看嗎。”
“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弄假成真不好嗎？不錯不是更好嗎？你本來不就是找對象嗎？
讓我替你去相親，你就不怕被我弄假成真了？
這在婚介所里掛上號，是要花不少錢的吧？”
“切！你看我們兩個笨的，連個話都說不好。”高唱笑著說。
“是你自己笨好不好？你有什麼好糾結的，不就是個有點錢的男人嗎？
他可以選擇你，你也可以選擇他，見個面也沒什麼。不過，我警告你，這種事都是不靠譜的。”
“那你陪我去，就他這要求，我總覺得很是尷尬。”
竇豆搶白道，“你為什麼尷尬？不是處兒？”
高唱有些別扭地說，“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個老古董。”
竇豆遂想起，傳說中師父的前女友，就喜歡到處標榜自己是個處女。
這年頭，風氣開始變了嗎？
都開始拿處女說事了嗎？
竇豆還真是對那位找處女的大瓜男人，非常地好奇。
她忍不住問高唱，“把有錢人推薦給你，是不是費用更高呀？”
高唱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嗯！身價越高，收費越高。”
“除了費用更高些，我听說還要交不少學費呢，會教你如何釣到金龜婿，是吧？”
高唱吃驚道，“你怎麼知道的？你也去過？不可能，你不缺對象的。”
竇豆“嗤”了一聲，“網上啥沒有，你難道不是在網上看到的信息，才去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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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唱不自在地說，“我不想把自己變成老姑娘，上海別的不多，就是大齡剩女多。我有危機感好伐？你是不愁嫁的，當然看不起這種婚介所什麼的。”
竇豆看著高唱，問道，“有錢人會缺女朋友嗎？會在婚介所里找女朋友？
不就是找有錢人嗎？王昕不行嗎？與其在這種不靠譜的網站上找對象，為什麼不在王昕身上下點功夫？
人家可是999純度的黃金王老五哦，而且知根知底的，風險小多了。
你不如在他身上多下點功夫，我們跟他相處這麼久，也知道他的人品，還是很好的一個男人。”
高唱愁眉苦臉地說，“人家喜歡的是你，我哪能橫刀奪愛，不道德。”
竇豆不禁大笑起來，“誰規定了，他喜歡了別人，你就不可以去追他，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吧？”
高唱猶豫了一會兒，“咱們還是先見見這個處女男再說吧，都已經約好了的。”
兩天後的一個傍晚，某咖啡廳。
竇豆帶著墨鏡躲在一邊，低著頭假裝喝咖啡，玩手機。
高唱按照約定，手拿一份讀者雜志，心神不寧的隨意翻著。
一會兒，一個高大魁梧，帶著墨鏡，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手拿一只紅玫瑰出現了。
沒錯，就是他，咖啡廳、讀者雜志、紅玫瑰、都是按照竇豆的設計來的。
那人直奔高唱而去，到了跟前後，突然摘掉墨鏡問道“您就是跟我約會的那位小姐嗎？我怎麼覺得你有些面熟呢？”
高唱想了想，沒認出來，問道“你，你是？”
“黑驢！”一旁的竇豆大叫一聲跳了出來，把黑驢嚇了一跳。
竇豆有點惱火，黑驢怎麼這時候冒出來了。
“你跟著瞎摻和什麼？人家高唱是來約會的，走走走，快跟我一邊待著去。”竇豆拽著黑驢就往一邊走。
黑驢委屈的說“我哪瞎摻和了？我也是來相親的。接頭暗號是，男人拿紅玫瑰，女人拿讀者文摘，沒錯啊。”
竇豆驚奇地說“啊？你就是那個所謂的高富帥？你開什麼玩笑？”
黑驢莫名其妙地說“我哪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
竇豆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你是不是想媳婦想迷了，想瘋了，這種餿主意也能想起來！
還找處女呢？你咋不找處長呀！丟人現眼的老東西！高唱，我們走。”
黑驢囁嚅著說“我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處女？”
竇豆鄙視的說“變態了，跟老表一個德行。”
高唱慌慌張張地跟出來問道“怎麼回事？”
竇豆說“怎麼回事？黑驢你都不認識了？你們一起吃過飯的。”
看高唱還是沒反應，竇豆聲音提高了八度，說“白領公寓的聚餐！”
高唱這才恍然大悟“是他呀，沒看出來，這一身白色西裝穿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帥！當真人是衣服，馬是鞍啊。”高唱有些花痴痴的說。
“花痴樣！人家哄死你，你還替他數錢呢。他每天看著一個無人問津的黑驢王子淘寶小店，累死他，這輩子他也不可能賺夠一億身家，他的底細我還不知道？
他就是尋開心，搗漿糊。這個人開玩笑慣了，啥事都拿來鬧著玩。
死黑驢，誰都能騙，我說吧，這些中介都不靠譜，以後不要再相信他們了，還是在現實中找個靠譜的男人吧，不一定非得太有錢。
幸虧我們認識黑驢，如果換個我們不認識的，你怎麼證明他有一億身家？拿存款折給你看？還是帶你到公司里看？到時候弄得人財兩失就不合算了。”
高唱寒著臉點點頭，“可惜了黑驢，一表人才啊。”高唱還在為黑驢惋惜。
竇豆建議道“要不，你就跟黑驢談談？其實黑驢除了沒錢，人還是很好的，絕對是個好男人。”
高唱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算了吧，我媽那一關絕對過不去，上次人家給介紹個在科研所工作的研究生，我媽嫌人家只有一套房子，說跟我們家的二套房子比，還是少了一套。”
竇豆“哦”了一句，心說，敢情你媽是要你跟房子過的，這沒辦法了，大概把黑驢的腎噶出來賣了，也值不上海一套房子錢。
黑驢真是哭笑不得，他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相親被竇豆給攪黃了，而且還被竇豆誤認為是騙子。
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他看了看手上的玫瑰，跟服務員要了杯咖啡，慢慢的品嘗起來。
晚上下班回到白領公寓。
竇豆在黑驢屋里一通亂踢亂摔以後，指著黑驢的鼻子罵道“虧你想得出來，還處女呢？你怎麼證明人家是處女？現在的處女可信嗎？
據說到醫院里花八十塊錢就能做個假處女出來，這樣荒唐的事，你都能想出來。
今天幸虧遇到的是高唱，如果是個女騙子呢？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還有，你也不怕別人拆穿你，就你那黑驢王子小屋，值一個億？
以前吧，我還覺得你是個好人，雖然沒錢，但是厚道，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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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現在連這點優點都沒了，沒錢也沒品。沒錢不丟人，坑蒙拐騙才丟人現眼！
今天幸虧有我在，不然你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說不定就成了一個詐騙犯！”
黑驢被竇豆聲色俱厲好一頓數落，還只能乖乖地听著，一個屁都沒敢放。
海群在自己家里就听到竇豆在黑驢家里罵人，推門進來看個究竟。
“怎麼了，怎麼了？黑驢，怎麼得罪咱們小竇豆了？”
黑驢趕緊躥了出去，在門外回過頭來跟海群說“海群姐，改天我請客給竇豆賠罪，你好好替我安慰安慰她吧。
她都快被我氣瘋了，回頭我再給您解釋是怎麼回事？”
海群轉向竇豆說“怎麼了這是？”
竇豆氣苦的說“氣死我，他不學好，跟老表一個德行！”
海群神色大變，“啊？也那、那什麼了！黑驢這烏龜王八蛋，居然也……哎呀，哎呀，我的心好痛呀。
上海真不是個好地方，好好的人到這里都變態了！難怪人家說，上海灘就是個大染缸。”
“不是，海群姐，他黃鼠狼跑到磨道里，冒充大尾巴驢！”竇豆氣呼呼的說。
“他本來就是一頭黑驢嗎。”海群接話接得很快。
“他冒充有錢人，自稱身家過億征婚，條件只有一個，處女就行！”
“啊？哈哈哈哈哈哈，黑驢太逗了，這也想得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海群樂壞了。
“偏偏應招的是高唱，偏偏高唱非拉著我跟她一起去相親，這不，當場就戳穿了這頭大尾巴驢！”
“唉，作精！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驢樣，還處女呢？這年頭，他能找個小寡婦也就不錯了！”
海群感慨地說，“人好又能怎麼著，現在的女孩子誰管人品好壞，有錢就行，老幫菜照找小姑娘。”
黑驢心情復雜地埋著頭往外走，冷不丁被人叫住“黑驢，出去呀？”
菊地拎著一包花花綠綠的東西，正打算上樓。
“嗯，你回來了？竇豆正在我屋里發瘋，又摔又罵的，我惹不起，只有躲開。”黑驢委屈地說。
菊地一听，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竇豆罵你？為什麼呀？一定是你這家伙做了錯事。”
黑驢說“一句話跟你說不清，走，哥倆個喝兩盅去，有時間嗎？我這段時間心里都憋得難受。”
菊地說“我把東西放上去就下來，都是明媚給竇豆從日本帶來的小玩意兒，你等我。”
黑驢問道“你見到明媚了？她過得還好嗎？”
菊地說“挺好的，走的時候，竇豆讓我給她帶了一些他們家鄉的土特產，這是明媚回送的。”
竇豆的門開著，菊地把禮物放在桌上，就掩上門出來了。
跟黑驢步行到了附近一家土菜館，哥倆個點了幾個小菜，煨了一壺加飯酒，邊吃邊聊起來。
听完黑驢的相親故事，菊地笑得直不起腰來。
黑驢無奈地說“第一次相親啊，就這樣被竇豆給毀了，她還說幸虧有她在場，不然我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說不定就成了一個詐騙犯！合著我還得感謝她。”
“紅豆豆啊，紅豆豆，她簡直就是個假洋鬼子，不準人家阿q革命這是！”
黑驢舉起酒杯揚了揚，不解的問“什麼假洋鬼子？”
菊地也揚了揚杯，一口干了，說“沒事你也讀點書，提高點文化修養，別光對著電腦閑聊天，不然紅豆豆又罵你。”
黑驢自斟自飲著說，“是啊，我這人現在就缺文化了，菊地，你說這小學都沒畢業的人，怎麼補啊？”
菊地想了想，說，“多讀點書吧。”
“讀什麼書啊？這書那麼多。”黑驢殷切地問道。
菊地說“什麼書都行，開卷有益。這樣，你先從中國的四大名著讀起。這四套讀完，你就自然知道接下來讀什麼書了。”
黑驢疑惑著說道“真的？”
“真的。”
黑驢跟菊地踫了踫杯，信了，黑驢感覺自己跟菊地的關系更近了一步，對菊地的稱呼不覺得就變成了兒化音，在他們老家，一般是親兄弟、親兄妹之間，才在名字後面加上個“兒”字。
他又問道“我說菊地兒，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這樣有學問呢？”
菊地也感覺到了黑驢對他稱呼的變化，笑了笑說“我也沒什麼學問，只不過是比你幸運些，多上了幾年的學。
我比較喜歡中國古典的東西，你只要堅持讀書，很多書，以後都會慢慢接觸到的。”
“嗯，你那個棠棣之花會所，值多少錢？”他想，如果把四大名著讀完，他在文化上就跟菊地的差距拉近了，他如果再擁有菊地那樣的會所，他跟菊地也沒大差別嗎，高富帥他也有資格當當。
“現在的話，一億多人民幣，差不多了。”
黑驢有點吃驚的抬抬頭，看看菊地，一億人民幣？他什麼意思？
菊地笑了笑，直截了當地問道“黑驢，有錢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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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驢不假思索的回答“竇豆建議我做酒店，我覺得挺靠譜的，不需要什麼技術，只要勤快就行，也不會折本，蠻適合我的。”
說完之後，黑驢似乎才反應過來，問道“菊地兒，有錢了什麼意思？誰、誰有錢了？”
菊地吃著菜說“你呀，黑驢呀，雙色球福彩中大獎者。
我說你怕什麼？中獎又不是丟人的事。你早對紅豆豆說，今天的相親也不會黃了。”
黑驢眼楮睜得老大，一口菜沒咽下去，全都堵在嗓子眼兒里了。
“菊、菊、菊地兒，你怎麼知道我中獎的？”
菊地漫不經心的說“紅豆豆生病那天晚上，你小子折騰一夜，搞得我也沒睡著。
是去買彩票了吧？你買了彩票回來，還在竇豆門口站了會兒，我沒說錯吧？”
黑驢想了想，說“嗯，你都听見了？你小子耳朵真好使。”
“你第二天上午是穿著王昕的衣服，戴著王昕的墨鏡去領的獎。”
“這你也知道，我就怕別人看出我來，特意穿著王昕的衣服，包著頭，遮著大半截臉，就這你也認出來了？”
“別人認不出來，我是誰呀？扒了你的皮，我認識你的骨頭。嘿嘿！”菊地開玩笑說。
“你那天穿著王昕衣服回到醫院時，我正好從醫院出來，看到了，不然我也認不出來。
當時我看你小子興高采烈的樣子，就覺得奇怪。你又穿著王昕的衣服，更是賊兮兮的。
後來，我在網上看到了雙色球福彩開獎的消息，對照網上那張不太清楚的照片，就知道中獎的準是你小子。”
“這麼隱秘的事也能被你小子猜出來，你小子可以當偵探了。”黑驢心服口服的說。
“你那水平也就騙騙紅豆豆，把你前前後後的行為聯系起來，不難做出判斷。我給你提個建議，去麗江開飯店。”
黑驢把身子往前湊了湊說“為什麼？我這些天就為這事發愁呢，我沒有做生意的經驗，正說過兩天請你的客，請你指點指點呢，這麼巧就踫上了。你說說，我為什麼非得去麗江。”黑驢從盤子里摸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嘴里嚼著。
菊地喝了口酒，說“第一，麗江是個旅游城市，客流量很大，經營飯店比較合適。
第二，老魏在那邊，這個人是個高人，老江湖，無論從哪個方面，他都可以給你很多切實可行的建議。”
黑驢皺著眉頭說“可是我跟他不熟呀。”
菊地說“這事你找紅豆豆，她跟魏哥熟，魏哥拿她當親妹妹。”
黑驢有點扭捏的說，“我不好意思跟竇豆說，我都沒跟她說中獎的事。
不過，這也是她教我的，她說中了獎不要亂說，不然別人都打你主意，你會有危險的。”
菊地笑了，“這是啥時候教你的？她可能做夢都沒想到，貓教會了老虎本事，老虎卻拿來第一個對付貓！既然不好意思再跟她說，那就算了，我跟魏哥說吧。”
黑驢感激地說“那可要謝謝你了，正好老表也在那邊呢，我們弟兄們兒又能見面了。
等我那邊安排好了，我把海群也帶過去，竇豆就留給你了。”
正說著呢，菊地的手機響了，竇豆問道“看到那包東西了，是不是明媚托你帶回來的？等半天你也沒回來，下樓看到你的車子在，你現在在哪呢？吃飯了嗎？”
菊地溫柔地說“和黑驢在一起喝酒呢。他說今天傷自尊了，他稚嫩的小心靈需要安慰。”
竇豆忍不住口出惡言道，“你對他說，海群姐說了，就他那驢樣還找處女呢，小寡婦都不要他。”
菊地呵呵笑道“好，我一定跟他說。別等我了，我們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呢，吃罷飯玩玩你就休息吧。”
菊地說話的口氣，就像一個體貼的丈夫，在囑咐自己的小妻子，寵溺又溫情。
“還有，這次星野跟我一起來的，他去七寶老街看星星了。”
竇豆听說星野也來了，很為王蕭蕭高興，不管怎麼說，星星可以見到親生父親了，也算了卻王蕭蕭一個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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