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兒!
那胖子在沙發上移動了下之後,像是找到了舒服的座位,很是舒服的躺在了沙發上拿起手上的酒杯。
剛想喝,但是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繼續開口說道
我踫到這樣一個釘子,覺得很沒趣,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搭“那你自己穿,當然,你不肯穿我的衣服也行,你就天天留在這里不出門陪我。”我雖然有點調侃的意思,內心深處卻希望是真的。
他費力的坐了起來,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慢慢的拿起了衣服。
我看著他十分費勁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再慢慢的套進一只手,我從來沒見人穿衣穿得這麼慢,有點好笑,也有點可憐他,我看著他扣扣子時抖抖嗦嗦的搞了半天,還沒扣好,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伸出手給他扣,這一次他沒拒絕,只是把臉扭過了一邊不看我。這扣子的確設計得古怪,我湊到他面前弄了好幾分鐘,我們隔得很近,他身上的氣息讓我的臉發熱,他的呼吸更是讓我的手微微發抖,我狠不得這個扣子做得再怪些才好。
終于穿好了衣服,他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我說你等等,我打開門,去地下室拿自行車,準備送他回去,等到我回來,他已經不見了,我相信他並沒有走多遠,但我也不好意思到處去找他。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請了幾天假,努力讓自己覺得感冒發燒,或是這兒疼那兒疼,其實說白了,我就是怕見到李振雲。我對王曉勇他們幾個說不要來找我,我實在想躲在一個真空的世界里。等我終于鼓足勇氣去上課,才發現我走進教室時腿都發軟,我又罵了自己兩聲。王曉勇還沒來,又遲到了。我在自己位子上坐好,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書,然後偷偷的向後面望過去一下,兩下。他是真的不見了。倒是看見王曉勇從後門溜了進來。
熬到下課,我沖王曉勇使個眼色,他走了過來,按耐不住興奮壓低聲音說“老大真行,干了那混蛋不說,還把他趕走了。”我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王曉勇有點奇怪“老大閉關幾天,就什麼都不知道啦?那家伙不知怎麼跟爸媽還有劉老太說的,反正換到隔壁班了,听說本來還想轉校的,只不過沒成。
劉老太氣的要死,怎麼說也是她的一棵好苗苗啊。嘿嘿。”我的心跳得有點不規則,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望,夠復雜的。王曉勇遞給我一個信封,神秘兮兮的說“寶物。
回去慢慢欣賞。”我捏著那信封,覺得火一般燙手,趕緊塞進了書包里。這一天,我有意無意的向走廊上望,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麼,整天都過得恍恍忽忽,無論什麼人跟我搭話我听起來都虛無縹緲,像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
我沒理他們幾個要跟我去玩的要求,一個人騎車往家里趕,我把車騎得飛快,我覺得難受,又不知道為什麼難受。
那胖子講到這里像是想起了難受的心思一般,直接依一口酒喝了下去。
帶著微微發紅的臉繼續說道
回到家,我胡亂吃了點東西,一個人悶悶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又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個信封,我閉著眼楮把里面的照片抽了出來,再睜開眼楮,強迫自己看,那是一個年輕男孩子的漂亮身體,而且,是被我野蠻佔有過的身體。這個身體的第一次是屬于我的。我不敢多看,放在了抽屜里。可是我發現這間房子里到處是他的氣息,我躺在床上,想著我跟他的那些激情火熱場面,雖然只是我一個人的激情,我仍然覺得心跳不已。我把頭埋在枕頭里,想冷卻一下發燙的面頰,卻又記起這上面有他屈辱的淚水。
我心煩意亂,打開衣櫃拿件衣服想去洗澡,馬上又聯想起那天幫他穿衣,他左躲右閃的樣子。我不明白我這是怎麼了。我覺得越來越睡不好,從那個周日開始一直到這天晚上都是如此。經常是睡一個小時,醒來十分鐘,然後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就這樣忽醒忽睡的熬過一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有時是咒罵自己,陷入無邊無際的後悔,有時想著想著,卻有暗涌的不可告人的甜蜜。又熬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我有點迷糊的去上課,剛坐下卻發現桌上有個袋子,我還沒打開,旁邊一同學就告訴我是李振雲一大早來放我桌上的。我心跳加劇,打開袋子,里面竟然是他那天穿走的那套衣服,我又翻了一下,竟然找到一張小紙條,上面只有幾個字“衣服我洗過了。”我想去跟他說對不起,我想把衣服送給他,告訴他他穿著很好看,我更想說根本不用麻煩去洗,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只是把紙條折好收起,悵然若失的坐著。
王曉勇又湊了過來“老大,我有話要跟你說。”我看他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咳了兩聲,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搖了搖頭。王曉勇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那事真的沒什麼,玩玩而已,說不定打他一頓,後果都要嚴重的多,再說,他那種照片落在咱手上,還怕他不成?”我沉默了半天,終于說道“其實那天我沒上他,只把他教訓了一頓。”王曉勇瞪圓了眼楮“為什麼?真的嗎?”我嘆了口氣“也沒什麼,只是覺得跟男的干挺惡心的。”他不再說什麼,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下,我拍了拍他肩“好了好了,知道你挺關心我的,我記著呢。”王曉勇點了點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們把他衣服放哪兒啦?”“早被肖力扔在你家後院啦。”我心里罵了一句,然後說了兩聲扔得好。
放了學,我偷偷的走到後院,一邊罵自己在自家都搞的跟做賊一樣,一邊到處找。還好,都在,我小心的揀了起來,然後回家用肥皂水泡著,再用手仔細的洗,其實我自己的衣服都是用洗衣機洗,只不過我覺得手洗他的衣服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樂。而且我覺得去還他衣服就可以見到他。
我基本上沒手洗過衣服,折騰了半天。我暗暗痛恨肖力,我覺得就沖他扔衣服這事我都想揍他一頓。不過肖力跟李振雲現在倒是一個班的。我忽然想到一個讓我開心的主意。
說道這里胖子苦笑一聲,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連忙給那杯子滿上,我現在不是怕了,我居然被那故事吸引了,我想繼續听下去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我壯了壯膽,走到隔壁教室去,我告訴自己是來找肖力的,沒什麼好心虛的。我不敢東張西望,一眼看見肖力就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我坐在他離他不遠的一個空位子上,聲音不大的說“那小子這兩天有什麼動靜?他在教室嗎?”肖力看了看周圍,幾個同學都在吵吵鬧鬧說得開心,根本沒留意我們,便忍著笑壓低聲音說“剛到辦公室去了,反正哪一個老師都喜歡他。跟你說,我們這次可以說是把他整的不成人形。”我一驚“怎麼說?沒有吧?”“怎麼不是?他轉到咱班,不管誰跟他搭話他都不理,一天到晚發呆,只有上課的時候有點精神,一下課就睡覺,要不就看書,看半天都不動一頁。大家都說他中邪了。
有一次我看他把頭伏在袖子上,半天沒抬起來,開始還以為他在睡覺,後來一看,袖子濕了一大片,那家伙在哭呢。這是咱的成果,所以我觀察得特別仔細,嘿嘿。”我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我看著肖力,只見他的表情變的很古怪,一個勁的沖我使眼色,我回過頭,腦袋里頓時嗡嗡作響,李振雲正站在我身後,他的臉色很蒼白,嘴唇也沒血色,像個木偶一樣的站在那里,自那天以後這是第一次見到他,我猜想他跟我一樣都是異乎尋常的震驚,都有點手足無措。我又看了他一眼,我記得我以前很喜歡看他的眼楮,明亮有神,現在已經空洞的沒點神采。他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剛才的話他听見沒有。我很慌亂。肖力總算回過神來,低聲說“老大,你坐的是他的位子。”我一個激靈,馬上站了起來,謝天謝地,上課鈴響了。我趕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後來我把他們幾個聚在一起,把對王曉勇說過的話又重提了一遍。他們自然相信我,只是都有點失望,想必是一種心理沒有得到滿足。我沒提衣服的事,我怕他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
他的衣服早就干了,我卻不敢還給他,我給了自己打了幾次氣,還是不敢去找他,我真的很沒用。直到過了一星期的周五,我下了決心,把衣服疊好放在書包里,我想等到放學後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