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炎!
白塵笑容滿面,輕手撫摸了肉嘟嘟地琥珀的頭幾下。
“琥珀,作為白虎王,要有廣大的胸襟。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有失氣度,不就是幾撮毛嗎?還會長的。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看,我早就說了嘛,要勤洗澡,勤換衣服,你就當,換了一身衣服得了。”
“主人,你真的要偏袒臭丫頭如此徹底嗎?”
“呃……這個,琥珀,主人我告訴你一個真相!”
“主人你心里還是有琥珀的對不對?”
“嗯,那是當然,你這樣肉肉的,摸起來帶感,要是烤了吃起來,應該也帶勁……喂,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琥珀覺得自己就是竇娥,爹不疼娘不愛。
它最喜愛的毛啊!
那事發生的第三天,琥珀主動找藍炎說要和好,它說老虎有虎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並把藍炎帶到了後花園,那個據說全是陣法全是奇珍異草的後花園。
藍炎滿面春風地跟著琥珀,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琥珀那光、溜、溜的身子。它邁著自認為極是優雅的步子款款走在前面,謙謙君子。而她小碎步地跟在後邊,仿若慈眉善目的紅粉佳人,如此花前日下,共賞良辰美景。
一進後花園的五行八卦陣中,君子就溜了個沒影!
她就知道,準沒好事!
不過,這些陣法,于她,現在早就已經研究透了。尤其是這個五行八卦陣,在這麼多天的研究下來,早已了然于心。
藍炎像是逛自家後花園,邊停邊走,聞聞這朵蘭花味兒幽,掐掐那朵海棠兒綠,櫻草宜人恰似朵朵夜來香……
一個想法,就如六月的天,突地撞進了藍炎的腦海里,要是改動一下這五行,或許……
想到即行動,把五行八卦陣給改良了一下,設置成進入陣中,法力失效,只靠自己的敏捷度來破陣。
等一切準備妥當了之後,一聲淒慘的救命出口,藍炎一絲邪笑,一聲賓果,一個響指後,消失于陣中。
外邊徘徊的琥珀,听得呼救聲,一個猛子就扎了進去,它的初衷只是想小小懲罰一下臭丫頭。
豈知琥珀進去時哪里有人影,無數的刀光劍影朝琥珀襲來。琥珀各種閃躲,折騰,都未能躲掉刀光劍影的襲擊。
等終于摸清了陣法的奧妙出來時,白塵與藍炎一起懷抱雙手,背靠著背看著它,賊眉鼠眼地笑。
“我是病貓”“我是臭貓!”“我是弱智!”“我是腦殘!”……
藍炎和白塵一人一句地念著,念到肚子都笑抽了筋。
最後藍炎與白塵非常默契,豎起了大拇指,並說了一句“有自知之明的貓就是好貓!”
琥珀,瞅瞅自己的身上,那些正兒八經的字,氣得七竅生煙,遲早,得被這臭丫頭給氣成虎中高血壓。
洗干淨之後,趁著白塵與藍炎都在。
琥珀吼了吼,宣布道“我在這個家沒有虎權。我要離家出走!”
白塵說“丫頭,你听到了嗎?有虎說要離家出走?”
藍炎“听到了!嘿嘿。老頭,你說,如果你要離家出走,會不會向大家都報備一下?”
白塵“不會!我只會悄悄地走!我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老頭,你真逗!我們要不要尊重一下那只要離家出走的虎。你看,沒人理它,它太可憐了!”
“是它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們趕它走的。”
“嗯,老頭說得真對!要走,不送!要留,一邊站著去,別擋著我的陽光啦!”
自始至終,連讓琥珀再次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琥珀那個急呀,兩只虎眼已經淚眼婆娑,哇的一聲哭了。
“臭丫頭,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琥珀說完這句話,閃身消失在了藍居。它得找個地方療傷,它的心被傷透了,傷透了……
白塵“丫頭,別怕,琥珀不喜歡你,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你的。一直一直一直……”
本是逗趣的藍炎,听到此話,一個恍惚,良久,藍炎才笑著回答白塵,心里的自嘲翻江倒海,某些她已經忘記的東西又像細菌襲來。
“喜歡值錢嗎?我好拿去賣賣!”
喜歡,這樣的字眼,怎麼是想說就說的呢?剛剛還明媚的天氣,似乎一下子就來了個晴轉陰!藍炎望著外面的晴空萬里,突然覺得光線有點刺眼。說出口的話如此簡單,做到有幾人?
那個十八歲的少女在日記本里寫下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他,一直一直一直……每天都多一點,再多一點。
這頁灰黃的日記下,那份她父母死亡名單就在灰頁下默然無語……嘿嘿……
“此心可照日月!此情比天高比海深!丫頭,丫頭……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吭一聲啊!這麼人見人愛的老頭說喜歡你,好歹給點反應嘛!難道你是太激動了講不出來話?也是,第一次被人表白,確實有點不知所措,這些老頭都懂的,那個……”
“不稀罕!”藍炎的話很冷。
“丫頭,你……”
“讓我靜靜!”看到白塵氣急敗壞的臉,藍炎煩躁地別過頭去,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老頭的,可她控制不住。
白塵在原地跺了下腳,往門外走去,她的心里,到底藏著怎樣的哀傷,就像深沉在海底的頑石,怎麼就攻不破呢!?
藍炎看著白塵的背影,越來越遠,走出房門,就是走出那個她觸不可及的國度,她踉蹌地站起,一個飛身,拉住了一只腳已跨出門外白塵的衣角。
“你真的會一直一直喜歡我?”帶著顫抖,她的安全感來自眼前人嗎?
被拉住的白塵低首,看著那雙微微顫抖的小手,輕聲說道“嗯。”
“我知道了!”良頃,藍炎小小的聲音響起,抓住白塵衣角的手慢慢放開,左右揉了揉,搓了搓。
“丫頭,我身上有這麼髒嗎?你手都要搓掉一層皮了。”
“你才知道啊!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自己臭名昭著了。”
“臭丫頭,看我不打你!”白塵作勢舉起了他的手,一個爆栗子朝著藍炎白嫩的額頭彈去。
“滴蹦”聲音有點響亮。
“唉呀!老頑童,你……”藍炎一手揉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橫空出世,在白塵哈哈大笑不注意時,眼疾手快拔了根胡子。
“哎喲,小丫頭片子,竟敢扯我胡子!”
“沒有!”藍炎迅速反駁。
“豬扯了我的胡子!”
“扯了豬的胡子!”
“豬扯了我的胡子!”
“我扯了豬的胡子!”
“就知道你狡辯,你個丫頭片子,看打!”
“切!”藍炎一個反轉身,像猴子似的一咕嚕就爬到了白塵的背上,一只手牽著白塵的耳朵拉成了長頸鹿。
“丫頭片子,放手!”白塵晃動一下身子,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
“不放!求我啊,求我,就放過你。”說罷,藍炎趁機雙管齊下,左手扯扯耳朵,右手拉拉銀發,剛剛的陰霾已雨過天晴了嗎?現在玩得不亦樂乎的藍炎,一抹痛得七扭八歪的笑意爬上了白塵的鶴發童顏。
“老頭可是有尊嚴之人,這點皮肉之苦就想讓老頭求饒?做夢!”
“哦,那本姑奶奶倒要看看,你的骨氣值幾個錢?”
“哎哎哎……輕點輕點……”
“老頑童,快托下我,要掉了!”
“掉了就掉了,我才不要背著個八爪魚。”
“說誰八爪魚呢?”
“放手放手,我的小祖宗,說琥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