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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清清的案子還是由馬律師負責代理。
像這種刑事案件處理周期至少要兩三個月。
馬律師說這樣對甦清清反而更有利,她在拘留所里至少不會吃什麼苦。
童處長說,由于被害人也是凶手,所以甦清清的案子將由檢察院來提起公訴。
具體該怎樣操作才能替甦清清開脫,馬律師和童處長還需要一步一步來商量。
我找伍胖子借了十萬塊錢準備用來打點關系,怕這點錢不夠,便又找谷總和江衛國借了十萬塊。
童處長不好出面,而我又有傷在身,所以只能拜托谷總幫我去疏通疏通。
省城的方三哥靜姐也得知了此事,兩人趕到宇縣來看我,還去拘留所和甦清清見了一面。
他們認為宇縣是我的地盤,只要花點錢應該能把事情擺平。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可童處長卻告訴我,宇縣檢察院新上任的檢察長並不好相處。
谷總利用自己的關系和這位檢察長搭上了線,他和方三哥一起請檢察長喝酒,想先初步了解一下這個人。
與此同時,馬律師也在做一份大膽的辯詞,他要把甦清清傷人說成是正當防衛過急。
因為甦清清傷人所用的西瓜刀是那三個人的。
蟒蛇也可以做證,當天他們把那三人堵在旅館的房間里時,確實遭到了三人用西瓜刀的攻擊。
只是蟒蛇他們人多,手里也有家伙,這才把三人制服。
谷總和方三哥陪檢察長吃完飯後,又拉他去娛樂城消費。
之後悄悄往他公文包里塞了六萬塊錢。
可第二天人家又把錢退了回來。
我告訴谷總,他要是嫌少的話,那就十萬。
十萬若還不行,那就二十萬。
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我借錢行賄的事讓張春梅知道了,她心里很不高興。
“為什麼不找我拿錢?”
“我怕你沒有嘛。”
“哼,你分明是怕我不答應,怕我吃清姐的醋。”
“梅兒,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張春梅頓了頓,“你說這話就太讓人傷心了,有一種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我伸手把她拉到面前來,“梅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芳姐告訴我你心里深愛著的女人是甦清清,對不對?”
張春梅要我回答她這個問題,無論什麼結果她都能接受。
女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
如果我真告訴她實話,她不傷心才怪。
“你說呀?是不是只愛甦清清一個?”
她見我很難回答,就說了一句,“那我知道了……,”
並甩開了我拉她的手,離開了醫院。
其實我現在也用不著誰來照顧,行動自如。
要不是每天都要輸液和換藥,我也不會待在醫院里。
張春梅剛走,唐君容又來了。
她見病房里沒有其他人,直接和我十指相扣,還把腦袋靠在我受傷的肩膀上。
她看起來很累,往常這個時候都還在睡覺。
“君容,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你壓到我傷口了。”
她這才抬起腦袋,說了聲對不起。
“娛樂城這段時間生意如何?”
“還可以,昨天晚上凌晨三點才散場。”
“辛苦你了……,”
“巨力公司的周總昨天晚上帶了十幾個人來消費,最後卻沒錢付賬。”
“他又是來找麻煩的嗎?”
“不是,他說身上的錢沒帶夠,今天保證送過來。”
“萬一有什麼事就給我姐打電話,自己多注意身體,少去陪他們喝酒。”
唐君容應該是累了,哈欠連天。
她想在病床上睡一會兒,問我周紅艷會不會來。
我笑道︰“她倒是不會,難道你不怕其他人嗎?”
“除了甦總和你老婆,我還用得著怕誰?你也不會讓別人傷害我對不對?”
她是摸著我的臉說這句話的,正好被去而復返的張春梅撞見了。
張春梅手里提了一袋水果,看到這一幕後表情很平靜。
這兩個女人平時鮮有交集,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所以相互間並沒有打招呼。
張春梅拿出一個隻果,坐在那里用水果刀削皮,削著削著就用水果刀在上面一通猛插。
她是生氣了,可能是見不慣我和唐君容挨得這麼近。
我怕她傷到自己,就過去拿那個隻果。
卻不小心被她一下扎在了手背上,頓時鮮血直流。
張春梅扔掉水果刀,抓住我的手背,“你干什麼?神經病啊……,”
我壓住傷口,咬牙忍住疼痛,讓唐君容去給我叫護士。
這只右手馬上要扎針輸液了,偏偏這時受了傷。
唐君容叫來了護士,也一把把張春梅掀到一邊去。
“哎呀,你們怎麼搞的?扎到血管了……,”
怪不得流了這麼血,不知道要吃多少雞蛋才補得起來。
護士給我消毒,然後再進行止血包扎。
而這時的張春梅站在一旁抹眼淚,唐君容正惡狠狠的盯著她。
護士還在問我是怎麼受傷的。
我說是我自己削隻果時不小心。
她笑了一下,也發現了那個被扎爛的隻果。
“你不要亂動了,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馬上來給你輸液……,”
這個護士比較年輕,她知道我的身份,出病房時朝張春梅和唐君容看了一眼。
“梅兒,你回去上班吧……,”
張春梅抹了兩下眼角,“有人心疼你,我看她想替你報仇……,”
唐君容一听就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沖張春梅咬了咬牙。
我真怕她沖上去捅張春梅一刀。
“君容,你也先回去休息……,”
她今天要是不來,我也不會受傷。
但兩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那兒橫眉冷對,搞得我緊張兮兮的。
護士進來給我輸液,告訴她倆該交醫藥費了,問她們哪個去拿交費的單據。
張春梅這才走出去。
唐君容跟在她身後。
“誒,這兩位在吃醋嗎?” 護士笑著問我。
“你猜?”
“陳老板,那還用猜嗎?你的事情整個護士站都在議論。”
“是嗎?你們在議論什麼?”
“議論你有多少個女人,議論像你這種人心里到底有沒有愛……,”
我一時來了興趣,問她,“美女,你們得出的結論是什麼呢?”
她這時好像不忙,慢條斯理地說道︰“宇城國際的那個甦總,這段時間在宇縣很出名,我們都很佩服她,她應該也是最愛你的女人。”
我盯著這個護士,工作牌上寫著她名字——劉小雙。
確實夠‘小’的,感覺她還沒有發育成熟。
張春梅和唐君容在護士站吵起來了。
兩人是為了爭繳醫藥費。
她們這一吵,正好讓醫生護士集體看熱鬧。
我手上扎著針,不方便出去,就讓劉小雙幫忙叫她倆進來。
“梅兒,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君容,你也是,別讓人家看笑話。”
張春梅指著唐君容說道︰“是她先惹我的,你自己說關她什麼事?”
“君容,梅兒從小跟我青梅竹馬,她在我心中是有位置的,你不能對她無理。”
如果說非要選擇得罪一個人,那肯定是唐君容。
“听到了吧?你算什麼東西?他在你身上只是圖圖新鮮……,”
張春梅這樣說就有些過分了,但唐君容卻不以為然。
“隨便你怎麼說,我就當你是放屁。”
“你……,”
把張春梅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周紅艷也來到了病房,她見面第一句話就問我,“陳愛國,你為什麼要找別人借錢?”
“我需要……,”
“為什麼不跟我說?”
“這是我自己的事……,”
她指著我的鼻子,“限你三天之內把錢還給人家……,”
“對不起,我已經花了……,”
“我們家沒錢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別人會怎麼想我?”
究竟是誰告訴她的?
谷總和江衛國應該不會,那就只有伍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