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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在張春梅家里過夜,她還在和甦清清通話時我就離開了那里。
今天晚上我是屬于周紅艷的……。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宇縣檢察院,童科長說好在那里等我。
龔所長就站在他旁邊。
“姐……,”
龔所長走到我跟前,替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給我打起精神來,別忘你的身份……,”
是啊,我是宇城國際的董事長,現在又不是罪犯,干嘛要愁眉苦臉呢?
臉上的笑容瞬間顯現,我開始跟童科長打招呼。
他看了看時間,“愛國,上車吧……,”
我們剛坐上檢察院的車,這時一輛警車攔在了我們面前。
同行的人跟童科長說,“好像是市局的人……,”
警車上下來兩個警察,童科長也立馬下車詢問情況。
最後這兩個警察過來了,要求我上他們的車。
但我們這輛車上的人不同意,“為什麼?他是我們檢察院的人……,”
“先讓他到我們那里去坐坐吧,我們調查完以後再交給你們。”
就這樣我被帶上了警車,童科長也無能為力,他隸屬于紀檢委,管不了公安局和檢察院的事。
我不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
龔所長今天也穿著警服,她過來對這兩個警察講道︰“我弟弟的問題還在調查,你們市局的人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其中一個警察告訴她,“對不起,我們也是執行命令,這本來是與我們無關的,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讓宇縣的人來處理,非要我們跑一趟……,”
“誰的命令?”
“鄭局親自下的命令。”
“是他?” 龔所長愣了一下,“麻煩兩位跟鄭局說一聲,這個人是我龔彩霞的弟弟……,”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原來龔所長認識他們局長,我想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的。
在去往市里的路上,這兩人沒有與我交談,而我也保持沉默,不然所說的話將會被當成呈堂證供。
早上走的時候,周紅艷就交待我少說話,一切交由公司的馬律師來處理。
出發之前龔所長也對我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只蹲半年,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到達市公安局後,這兩人把我交給一個平頭哥,其中一人對平頭哥耳語了幾句。
我猜這平頭哥不是個普通的警察,不然也不會挺著一個將軍肚。
他吩咐這兩人先把我關起來,等晚上再說。
于是我就被關進了拘留室,身上的手機和錢包也被他們收走了。
我在拘留室里睡了一覺,晚飯的時候才有人給我送來一碗稀飯和兩個白面饅頭。
正好我也餓了,抓起饅頭就往嘴里塞。
要是放在十年前,這白面饅頭一般家庭還不一定能吃得上。
如果此時有一碟咸菜那味道就更美了。
我把飯吃完,坐在地上正想再睡一會兒,拘留室的門又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察。
“起來跟我走……,”
“去哪?”
“問這麼多干嘛?這里是公安局,不是讓你來休息的。”
他大概也就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態度卻十分蠻橫,抓起我的衣服就往前拉。
要是換作平日,他這種行為注定是要挨耳光的,但今天只能忍氣吞聲。
我被他帶進了審訊室,平頭哥已經和另外一個警察坐在那里等我了。
“陳愛國,坐吧……,”
平頭哥示意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他身邊的那個警察問,“你是龔彩霞的弟弟?”
我只是點了一下頭。
他又繼續說道︰“你是宇縣石崗鄉伍家村人,跟她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可能是她弟弟?”
我本想不回答他的,但還是說了一句,“警官,信不信由你……,”
他應該也是個當官的,因為他有一副當官的相貌,尤其是那雙龍楮鳳目的眼楮特別有神。
這兩位加班來審訊我,可以看得出來對我的重視。
平頭哥這時說道︰“陳愛國,听說你在宇縣本事很大,現在看來果真如此,看在你是龔彩霞弟弟的份上,我們就隨便聊幾句吧。”
一般被帶進這種屋子的人都要帶手銬,而我卻沒有,可見他們的確是給了龔所長面子的。
平頭哥跟我聊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是不是宇縣‘三河幫’的老大。
我矢口否認,稱自己只是一個生意人,不過多認識了幾朋友而已。
就算是‘老大’又如何,‘三河幫’這些年並沒有在宇縣干出違法亂紀的事情,大不了就是小規模的聚眾斗毆。
平頭哥卻歷數了‘三河幫’在宇縣的滔天罪行,包括用暴力手段拿下了農貿市場的經營權以及出租車運營資格。
這些我都沒有承認,只說我有權保持沉默。
“陳愛國,你曾在省城砍斷過別人的兩根手指,又在南通縣重傷過一名政府工作人員,對于這兩件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依然默不作聲,從平頭哥的問話中大概也知道,他們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之所以又能知道這些事,肯定是有人在檢舉信中寫上的。
誰寫的檢舉信?十有八九跟巨力公司的趙總或者周光明有關。
見問不出所以然來,平頭哥就跟他身邊的警察交流了幾句。
我這才知道這個人就是鄭局,就是他下令讓人先把我帶到公安局來的。
鄭局走到我跟前,“陳愛國,你行賄彭書記的事我們掌握了確切的證據,你已經構成了商業行賄罪,光這一點我們就可以起訴你。”
不是應該由檢察機關來起訴我嗎?他們公安局也可以查這事?
鄭局怕也我不明白,就拍著我的肩膀解釋道︰“你找人威逼利誘彭書記,這是脅迫罪,為了你自己的利益,多次向他輸送錢財,這是受賄罪,這些都歸我們來處理,所以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配合,不要懷有半點僥幸心理……,”
無論他說什麼,我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切等馬律師來了再說。
當天晚上我是在拘留室度過的,第二天早上又有人給我送來一碗稀飯和兩個饅頭。
這次我覺得有些難以下咽,因為饅頭又冷又硬,我不得不掰成小塊泡在稀飯里。
想我堂堂集團公司的董事長,現在卻吃這種無鹽無味的東西,內心的惆悵油然而生。
昨天晚上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我也想了很多,回顧自己走過的這十年,簡直是意氣風發如日中天。
事業上就不用說了,單是生活上就讓別人難以企及。
兩兒三女,游走在眾多女人之間,這樣的人生是何等風光?
可如今卻成了階下囚,是報應來得太快了嗎?
不,我相信事在人為,也堅信自己這次能全身而退。
中午的時候沒人給我送飯來,我能啃剩下的半個饅頭,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舉報我的人付出代價。
馬律師找到市檢察院,要求把我保釋出來。
檢察院沒有同意,因為他們已經對我提出了起訴,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一名犯罪嫌疑人。
馬律師跟檢察院的人據理力爭,最後在童科長的幫助下,檢察院才勉強同意我取保候審。
不過我人在公安局,他們讓馬律師去跟公安局的人商量,說我還牽扯到其他案件,不能跟行賄罪同一而論。
公安局這邊只同意馬律師跟我見面,暫時還不能對我進行保釋。
馬律師跟我見面時說,甦清清已經去省城找人想辦法了,而龔所長這兩天也在同公安局的人交涉。
“董事長,他們說你牽扯其他案件純屬子虛烏有,目的就是想讓你吃點苦頭……,”
“沒關系,去幫我找人查查,看看是誰舉報我的。”
“是巨力公司的副總周光明……,”
“什麼?你肯定是他?”
“肯定,而且我還收到風聲,市公安局的鄭局長收受過巨力公司趙總的賄賂,目前我也在收集這方面的證據,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
我就說嘛,除了趙總和周光明,在宇縣還沒有哪個敢在背後捅我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