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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個大霧天氣。
我又穿上了那件軍棉襖，步行來到百貨大樓門口。
真他媽的冷。
我不停地搓著手，左右晃動著身子。
來見馮君敏的事我也跟周紅艷說了。
她支持我用‘美男計’拿下這官家大小姐。
哼，要不是為了她弟弟，她能有這麼大方？
我看見她正躲在不遠處觀察我這邊。
因為我告訴她馮君敏是個大美人。
現在才8點49分，是我自己來早了。
“嗨，鄉下人……，”
馮君敏好像不怕冷，還是穿了一身牛仔服套裝，只不過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
“馮小姐，你好。”
“走，去我辦公室吧。”
省城的百貨大樓總共有七層，里面還有電梯，馮君敏的辦公室在六樓。
她給我倒了杯熱茶，房間里有暖氣，她還讓我把棉襖脫下來。
“你老婆沒告訴你，你穿這件衣服看起來像個老子嗎？”
“我們鄉下人只要暖和就行，馮小姐，你找我何事？”
“哼，找你算賬。”
她是會計，可我有什麼賬跟她好算的？
見我不明所以，馮君敏就直接告訴我，原來昨天晚上甦清清罵過她。
“你老婆真夠凶的，竟然罵我是哪個賤貨，你說這筆賬我怎麼跟你算？”
我了解甦清清，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罵人，就問馮君敏對她說了什麼話。
“她問我是誰？你的手機為什麼在我身上？我就告訴她是你塞給我的。”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你怎麼娶了這麼凶的一個婆娘？”
我只能替甦清清向馮君敏道歉。
我感覺她有所隱瞞，甦清清不可能平白無故地罵她賤貨。
原來馮君敏還有事情要問我，就我們找她爸所為何事。
她警告我不準讓她爸行賄。
“馮小姐，你昨晚是看到的，我也只給馮副書記送了兩罐茶葉。”
“你敢說里面就是茶葉嗎？”
“是的，那是十幾年前的老茶，市面上很難買到。”
雖然我不懂茶，但我知道那種茶葉很貴，也不是用來喝的。
馮君敏讓我別騙她了，她偷偷打開看過，里面全都是百元大鈔。
方三哥原來是在騙我，我就說嘛，求人家辦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兩罐茶葉就打發了。
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那些錢是誰出的？谷總？還是他？
我想應該是谷總出的，他是在幫周紅麗忙。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讓我爸犯罪，究竟有什麼事情求他？”
“一點小事情而已……，”
馮君敏讓我說出來听听。
“張浩你認不認識？”
“認識，跟他有什麼關系？”
“我上次拿槍差點把他崩了……，”
“什麼？你居然有槍？”
“假的，嚇唬他的，他不是你們家親戚嗎？我這次來是跟你爸道歉的。”
馮君敏說她爸不會收那些錢，會讓方三哥交給我。
她說她爸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容易，不想見她爸在退休之前出事。
所以她最擔心像我這種鄉下來的暴發戶去賄賂她爸，說的好像她爸以前不是鄉下人似的。
她要不是看我是方三哥的朋友，今天不會對我這麼客氣。
我還說要給她送手機呢，以她這種態度，估計也不會收。
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百貨大樓的一樓就有賣手機的，此時周紅艷已經在里面閑逛了。
“二姐，你跟蹤我有意思嗎？”
“別說的這麼難听嘛，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還不就是一般般。”
“人家可不一般，老爸是副書記。”
“那又怎麼樣？別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
我不用周紅艷提醒，只告訴她我想給馮君敏買部手機，身上的錢不夠，想找她借一點。
周紅艷答應了，她說就由她來出這筆錢，不能讓我破費。
我一听就有些不高興，“二姐，你跟我計較這些嗎？”
“對喲，我現在都是你的人了，那你出錢買吧，你也是在幫你的小舅子。”
我他媽的多什麼嘴？
周紅艷幫忙挑了一部紅色的手機，價格不菲，像馮君敏這種工薪階層是不可能買得起的。
我讓店員把手機給我包好，正準備坐電梯上六樓，就看見馮君敏朝我走來了。
她已經注意到了挽著我胳膊的周紅艷。
“鄉下人，她就是你老婆啊？喂，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罵我？”
“我……，”
周紅艷有些不知所措，一臉茫然。
“馮小姐，我們鄉下人沒見過世面，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馮君敏沒理會我的話，又對周紅艷說道:“我只不過跟你開了個玩笑而已，你就大罵我是賤貨，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我，你是第一個。”
周紅艷被冤枉了。
我本想示意她把這件事情承擔下來，她卻告訴馮君敏，“罵你的人不是我，他老婆這麼多，你要先搞清楚才行。”
“他有很多老婆嗎？”
周紅艷點了點頭。
“鄉下人，真看不出來啊，昨天晚上罵我的是你第幾個老婆？”
我只得告訴她是第三個。
她指著周紅艷問我，“那她是第幾個？”
“她只是我的秘書……，”
“明白了，你是個大壞蛋。”
馮君敏這時要出去辦事，肩上挎了個包，我直接把手機塞進了她的包里。
她拿出來問我是什麼東西。
“馮小姐，是我給你買的手機，就當是我們倆的見面禮。”
她猶豫了一下，可能是真的喜歡手機，于是便裝進了包里。
馮副書記也已經把周小剛的案子打听清楚了，他又讓方三哥帶我去見他。
我們在他的書房里交談，他還是先講我。
“宇縣那邊的人給我講了很多你的事情，你不但是那里的大哥，私生活還特別混亂，那個當街殺人的並不是你的什麼小舅子，你的妻子只有一個親妹妹，你為什麼要來騙我？”
馮副書記很生氣，他說最討厭那種生活不檢點的人，還把上次那兩罐茶葉扔到我面前。
方三哥見狀只好說實話了，“老首長，其實這件事跟老谷也有些關系，那個人的大姐是老谷的朋友，他不敢來見你，所以就只能讓小陳來。”
“怎麼又跟他扯上關系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值得他怎樣付出？該不是他的情人吧？”
馮副書記還真猜對了，周紅麗當過谷總的情人，時間長達三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