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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從地上爬起來,撩開我的褲腿,看到了好幾道血印。
“老板娘,你下手怎麼這麼狠?他是你男人,不是你仇人。”
看何花的架勢,是想為我打抱不平。
她這樣做只會讓我更慘,連張春梅都說關她什麼事,讓她趕緊走。
我也說道:“花,你先回家具廠去,我沒事的……,”
“怎麼可能沒事?愛國,是不是很痛?”
甦清清忍無可忍,又想來推何花。
我擋了她一下,一個不小心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
何花見狀毫不客氣地對甦清清動了手,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
張春梅上去想把她們拉開,差點也被推倒在地。
羅芳芳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觀。
最後還是我忍著痛疼把她們兩個分開了,何花被甦清清抓破了臉,甦清清的小腹也被何花踢了一腳。
“小賤貨……,”
“老賤貨……,”
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甦清清突然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表情痛苦,何花剛才那一腳應該是傷著她了。
“清清,有沒有事?”
我才詢問了一句,何花也捂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愛國……,”
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這時候我只關心甦清清。
“疼……,”
她只對我說了一個字。
老和尚這時也過來了,他好像懂點醫術,便求他幫忙看看甦清清有沒有事。
我責備了何花了幾句,怪她不該下腳這麼重。
“哼,她活該,誰讓她先動手的?你自己看看我的臉……,”
她倆這次是兩敗俱傷,誰也沒討到便宜。
老和尚具體也不清楚甦清清有沒有事,只說應該沒什麼大礙,如果持續疼痛的話就要上醫院檢查。
我瘸著腿走到羅芳芳面前,“這次是我不對,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幫我把清清扶下山吧。”
她理都沒理我。
甦清清還是站了起來,說她已經沒事了。
“那你們就回去吧……,”
“你呢?” 張春梅問道。
“我想在山上多住幾天,你們不要管我……,”
羅芳芳又撿起了那半截藤條,張春梅趕緊勸我跟她們一起回去。
就這樣跟她們回去多沒面子啊。
小時候挨打之後我媽都會對我說幾句心軟的話,哪像現在的羅芳芳還擺著一張臭臉。
如果真的不回去,她肯定還會打我的。
到時候驚動了山頂上的那些匠人,我豈不是更沒面子?
算了吧,這次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害得她們擔心了這麼長時間。
“芳芳,你背我……,”
不管她答不答應,我已經騎在了她的背上。
“陳愛國,你給我下來,听到沒有?”
“偏不,誰讓你把我打的這麼慘?我回去還要給我媽告狀。”
“祖宗,我背不起你呀……,”
她是背不起我,況且下山的路也不好走。
我只是想耍無賴,減少她心中的怒火而已。
罵是心疼打是愛,這個道理我懂。
等我將來開發二龍山的時候,一定要把公路修到山頂,免得上下山這麼難走。
何花不想坐我們的車去縣城,因為開車的人是甦清清。
我讓她必須跟我們一起回去,否則我就不認她這個�妹。
她听我這麼說,就更加不願意上車了。
“陳愛國,你是犯賤嗎?我這車沒有她坐的份。”
甦清清也不願意載她。
伍胖子這時開著車來到了山腳下,車上還坐著許鄉長。
原來許鄉長知道我這幾天住在二龍山上,專程趕來跟我見面,想和我實地考察一下周邊情況。
可惜他來晚了一步,我現在要回城里去,也不方便陪他一起在上山。
許鄉長問我,“陳總,你的腿怎麼回事?”
“剛才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伍胖子就笑著問羅芳芳,“大嫂,是不是哦?”
“不是,我打的,你信嗎?”
真話往往還不容易讓人相信,但伍胖子發現了何花被抓破的臉,也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許鄉長說,開發二龍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憑修一條上山的公路就要花費不少時間跟金錢。
“陳總,那我們重新約個時間實地考察一下如何?”
“可以,不過還有一件事想麻煩許鄉長幫個忙。”
“你說……,”
甦清清插嘴道:“許鄉長,就是大興小學剩下的工程尾款,你們石崗鄉政府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們結清?”
許鄉長承諾年底之前,但他也跟我提出了個條件,就是要我答應不要把國華家具廠從石崗鄉搬走。
他還是想把石崗鄉打造成家具之鄉。
可我搬家具廠的想法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望了伍胖子一眼,肯定是他在許鄉長面前說漏了嘴。
我只能答應許鄉長,國華家具廠永遠是石崗鄉的一份子,而我也會全力支持他把石崗鄉打造成家具之鄉。
何花坐上了伍胖子的車,估計她會把我挨打的事告訴伍胖子。
回到家後羅芳芳讓脫掉褲子,她找出一瓶紅藥水給我涂抹在傷口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甦清清和張春梅站在一旁看,那一道道血印觸目驚心。
打在我身,痛在她們的心。
就連羅芳芳都忍不住罵我,“陳愛國,你是頭豬啊,就任由我打?”
“不然呢?我又不敢動手打你。”
“以後長點記性,別來氣我。”
事情還沒完呢。
我媽揚言也要收拾我,她不知道我腿上有傷,抄起掃帚就打了我幾下。
我嗷嗷直叫,她以為我是裝的,再次舉起掃帚的時候,被張春梅紅著眼楮奪了下來。
“干媽,你還打他干什麼?他還是不是你兒子?”
“你又護著他是不是?把掃帚給我。”
“媽……,” 甦清清過來說道:“我們已經打過他了,你看——。”
她蹲下去挽起我的褲腿給我媽看,我媽並沒有心疼我,還說也要把我的右腿打成這樣。
“他是我生的,你們能打我更能打,打死了活該,免得他再禍害你們。”
我媽抄起桌上的 面杖,朝我的頭頂砸來。
我是可以輕松躲開的,卻並沒有那樣做,讓她一 面杖把我打得七葷八素。
“媽……,”
我沒有堅持住,跪倒在她跟前,身體仿佛在不停地旋轉。
她們也嚇得不輕,連忙把我扶到沙發上,緩了十幾分鐘我才漸漸清醒過來。
羅芳芳抓住我的衣領,“陳愛國,你故意尋死是不是?到底是誰讓你受了刺激?說……,”
“沒,沒有……,”
她不相信,就是因為我剛才沒有躲那一下。
不但沒躲,我還拿頭迎了上去。
“愛國,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任性。”
“甦清清,到底怎麼回事?你對他做了什麼?”
“芳芳,跟清清無關……,”
“愛國不會無緣無故離家出走的,清姐,有什麼你就說吧。”
甦清清在羅芳芳和張春梅的逼問下,就把那天的事如實講了出來。
她說周紅艷撕毀了規劃圖,其實是在吃李玉琪的醋。
李玉琪被別人搞大了肚子,憑什麼要我陪她打胎?
最關鍵的還是我把李玉琪抱進手術室,然後又把她從手術室抱出來。
在周紅艷的理解里,我看見了李玉琪打胎的全過程,李玉琪在我面前已經沒有隱私可言了。
所以周紅艷才生氣說要請長假。
而甦清清是看周紅艷這麼憤怒,心里也覺得非常不舒服,才不想去管公司里的那些事。
“愛國,我們當時只是生氣,並不會真的不去管理公司,你怎麼就信以為真了呢?”
我倒在沙發上,“芳芳,我頭里面好疼啊……,”
羅芳芳想把我抱起來,她一個人的力量明顯不夠。
我爸帶著兩個孩子從外面回來了,問清原因後,把我媽臭罵了一頓。
“馬上到醫院去拍片,萬一顱內有血腫就不得了。”
結果還真如我爸說的那樣,我是大腦受到撞擊後造成的硬膜下血腫,好在出血量少,醫生說可以自行吸收。
我媽那一 面杖的力氣應該再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