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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清清爸媽只養了她這麼一個女兒。
周紅艷一針見血地指出,要不是因為我,甦清清也不會弄得辭去公職背井離鄉。
“你是壞蛋……,”
周紅艷這樣罵我,完全沒有把我當成客人。
周紅麗終于開口說話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件事也不能全怪陳總。”
但她又對我說,“你今天既然已經知道了甦清清家住在哪里,有空就去看看她父母,老兩口也不容易,砸鍋賣鐵供女兒讀書,最後也沒落下個好名聲。”
我很想說關我屁事,都是甦清清自己咎由自取。
“兩位姐姐,難道她爸媽知道我跟她的事?”
周紅艷道:“你今天要是告訴他們你就是陳愛國,估計他們會拿扁擔揍你,信不信?”
“那還讓我去看她們?不就是讓我去挨揍嗎?”
周紅麗表達了不同的觀點,她認為甦清清的爸媽不會那麼不理智。
“明明兩個人的錯,為什麼非要把責任怪罪于一個人的頭上?”
“對,還是我麗姐深明大義,哪像某些人?”
周紅艷不高興了,“我怎麼啦?你就是個大壞蛋,你的助理李玉琪也這樣說過你。”
“她敢,我明天就開除她……,”
“呵呵,你在我面前充什麼能耐?明天把她開除試試?到時候別哭著求人家回來。”
“不會,你不是辭職了嗎?我聘請你當我的助理如何?你的美貌與才華不比她差。”
周紅艷咬著筷頭盯著我看,臉上寫滿了復雜。
周紅麗讓我別開這種傷人的玩笑,不要油嘴滑舌。
但這些玩笑話讓我跟她們兩姐妹的關系變得越來越親近。
只是李玉琪知道後肯定會沖我大發雷霆。
今天晚上我們都沒喝酒,把桌上的菜和湯消滅得干干淨淨。
我沒追問周紅艷為什麼會辭職,她要是想告訴我早就說了。
我也沒有在她們家待多久。
是周紅艷對我下了逐客令,她怕我回去晚了無法向羅芳芳交差。
可我還想在城里逛逛,就開車轉了好幾條街,最後在路上遇到了何花。
這傻丫頭沒有坐公交車,正在步行朝制衣廠的方向走去。
我把車擋在她面前,嚇了她一大跳。
“花,怎麼不坐車?”
她停下來瞪了我一眼,繼續朝前邁步。
我沒有追上去,留在車里看著她孤單的身影越走越遠,心想又是誰招惹她了。
在離我足足有一百米的地方她又停了下來。
轉身,盯著我這邊看。
一秒、兩秒、三秒……,
她朝我這邊小跑過來。
這丫頭有點意思。
“誒,你停在這里干嘛?”
“看美女……,”
“開門,我要上來。”
如果是男人,我肯定要罵他犯賤。
但何花嘛……,
她坐進副駕駛,告訴我還沒有吃飯。
“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有些不舒服。”
“那你為什麼不坐公交車?”
“這麼晚了哪里來的公交車?我每天都是走路回去的你不知道嗎?”
家具賣場八點過後才能下班,她要最後一個離開,這個時間點也的確沒有公交車了。
原來她就是因為這個跟我生氣的。
我笑她太小氣,並承諾明天給她買輛自行車。
“不要,我想你每天都來接送我。”
“花,這不可能,老板娘會有意見。”
“那算了吧……,今天晚上我也不要你送,自己走回去。”
她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又不下車。
我還是把她送回到制衣廠宿舍。
沒想到今天晚上制衣廠還在加班,徐嬌也守在車間里。
原來是有一批貨存在質量問題,在加班返工,後天上午等著發貨。
“陳總,這批貨是我們一個大客戶的,對方的要求很嚴格,還好提前發現了問題,不然就麻煩了。”
“徐經理,辛苦你了,就產品應該嚴格要求,這次的問題出在哪里要讓羅艷艷找原因。”
“她正在張總的辦公室挨罵呢,你去勸勸吧,艷艷平時的表現還是不錯的。”
我上了二樓的辦公室,看見羅艷艷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她已經被張春梅罵哭了。
我有些心疼,上前輕輕摟住她。
“艷艷,別哭了,干工作誰不出錯呢?”
“姐夫……,”
啪——
張春梅拍了一下桌子,我也松開了摟羅艷艷的雙手。
“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干什麼?陳愛國,回去摟你婆娘,她是你姨妹。”
一句話說得我們兩個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讓羅艷艷先去工作,順便告訴她何花今天有些不舒服,讓她下班後幫忙照顧一下。
“陳愛國,我以為你這麼好心是來接我下班的,原來……,”
張春梅也沒太跟我計較,只是推了我一掌,就跟羅艷艷去了樓下的生產車間。
看樣子今天晚上她們要加班到很晚,既然已經來了,也沒有走的道理,肯定要陪張春梅一起回去。
李玉琪的那本小說手稿放在張春梅的辦公桌上,為了打發時間,我就拿起來再次翻看。
這本小說的名字叫做《錯愛》,雖然以哥哥和蘭英表姐的故事為原型,但結局並不完美,有兩個意想不到的情節反轉。
李玉琪說這只是藝術的夸張表現形式,我不懂藝術,只覺得有些狗血。
翻看了十來分鐘,我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長途號碼。
但我知道這個電話是從南方打過來的。
都這麼晚了,甦清清找我何事?
難道她知道我今天去過她們家?
“喂……,”
“請問你是不是陳愛國?”
是個女人,但不是甦清清的聲音,說的也是普通話。
“對,你是哪位?”
“我是甦清清的大學同學,她現在在醫院里……,”
電話里的女人告訴我,甦清清難產,正在醫院里進行搶救,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腹中的胎兒也生死未卜。
她說我的電話號碼是她從甦清清口袋里的電話簿上翻出來的。
這年頭騙子太多,我不敢確定她所說的是否屬實。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什麼?她前夫不是在她身邊嗎?”
“陳愛國先生,虧你還是個男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也講得出口?她懷的可是你的孩子,難道你能無動于衷嗎?”
“誰說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我的?你去找她的前夫,這事跟我無關。”
我掛掉了電話,突然又有一陣莫名地心慌。
小說也看不下去了,便下樓去了車間。
我問張春梅要加班到幾點,她說十點半。
我看了一下時間,離十點半也就二十來分鐘。
本來想去宿舍看看何花的,想到女生宿舍男士免進,又是在大晚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在車里等張春梅下班,心里也在祈禱千里之外的甦清清能平安無事。
沒能在十點鐘之前回家,羅芳芳也在給我甩臉色。
張春梅上來接輝輝時,輝輝早就在我媽的房間里睡著了。
她便向羅芳芳證明我晚上沒有出去鬼混,一直在制衣廠陪她加班。
我雙手捂臉,坐在沙發上把頭埋起來。
“陳愛國,你在干什麼?”
“陳愛國……,”
在羅芳芳的拉扯下,我抬起了頭,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
“他怎麼回事?” 羅芳芳問張春梅。
“不知道……,”
我起身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又用被子把頭捂起來。
因為剛才在車上等張春梅的時候,甦清清的同學又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希望我能去她們那里一趟。
還說……,
可能大人保不住了……,
“陳愛國,你發什麼神經?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情緒已經失控了,用拳頭捶打著床頭。
羅芳芳和張春梅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她們想知道我為何會突然這樣。
“愛國,你剛才都還好好的,現在哭什麼呀?”
“我不是個東西……,”
當著她倆的面,我左右扇自己的耳光,也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講了出來。
“我不是個東西,是我害了她……,”
我嚎嚎大哭,驚動了我媽,她也急忙跑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春梅……,”
“干媽,沒事的,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