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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上午我們回到了縣城。
何花不願意去醫院輸液,我就讓她好好在家里休息。
她說自己害怕,讓我陪她。
說句實話,走進這間屋子我也 得慌,始終感覺她媽媽還在這里。
“花,到我家里去住吧,過幾天我重新給你找間房子。”
“嗯……,”
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麼快,沒有一絲猶豫。
但我卻有些後悔,沒有提前跟羅芳芳商量,怕她會當著何花的面發脾氣。
我一路都很忐忑,加上沒有休息好,開車還差點撞到了行人。
我媽昨天就跟蘭英表姐進城了,我當然不知道,她卻知道我這幾天在忙什麼。
所以當她看到我把何花帶回家時,也沒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媽,芳芳呢?”
羅芳芳從臥室里走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覺時的衣服。
“阿姨,老板娘……,”
何花像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孩子,說話時連頭也不敢抬。
“你媽的後事處理完了?”
“嗯……,”
“節哀順變吧,你以後的路還長,有什麼困難可以提出來。”
羅芳芳不愧是老板娘,她表現得很大度,這也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她見何花手里提著行李,好像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就對我媽說道:“媽,把那間屋子收拾出來讓她住吧。”
“何花住不了多長時間……,”
羅芳芳盯了我一眼,又回到了臥室。
我也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再睡一覺,就去臥室里找衣服。
“陳愛國,這兩天累了吧?”
“有點……,”
“你以後打算怎樣安排她?”
“過幾天她就搬出去,不會打擾到我們的。”
洗完澡後我把羅芳芳拉到身邊,耳朵貼在她的肚皮上,想听听胎兒的動靜。
“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只要是我的種就無所謂,兒子女兒都一樣。”
“我想生個兒子,不然這一輩子我都抬不起頭來。”
我讓羅芳芳千萬不要這樣想,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婆娘,沒人敢壓她一頭。
何花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屋里,我媽擔心她出事,不得不經常在外面大聲喊她。
有時候她會在屋里回應,有時候也會開門出來問我媽有什麼事。
我媽想讓她給我們做飯,這樣也有機會開導她。
這幾天我也在幫何花找房子,可就是沒有合適的。
要麼就是離她上班的地方遠,要麼就是房子髒亂破舊。
羅芳芳問我,何花為什麼還不去上班?
我說要給何花多一些時間撫平內心的傷痛,等過完大年再說吧。
她其實是想問我,何花為什麼還住在我們家里。
這件事張春梅心里也有氣,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還在我面前哭過一次。
甚至跑到辦公室來質問我,萬一何花以後還是不敢一個人住,那我是不是要陪她一輩子?
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
難道我就不心煩嗎?
難道我能把何花從我家里趕出去?
我只好安慰張春梅,何花只是我的妹妹,我跟她不可能發生任何關系。
張春梅自告奮勇要去幫何花找房子。
最後又給出了一個建議,讓何花搬到制衣廠的工人宿舍里去住。
“她要是怕鬼的話,可以跟艷艷同住一間屋子。”
這個辦法好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興奮之余,捧起張春梅的臉蛋親了一口。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天天跟她在一起,不然這個辦法你早就想到了。”
“傻瓜,我要是早想到了,你是不是得不到剛才那一口?”
“討厭,誰稀罕?”
辦法是有了,關鍵是誰去跟何花說這件事?
張春梅和羅芳芳都讓我去說,不然就是我心里有鬼,舍不得何花離開。
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元宵節的晚上,我扭開了何花的房門。
“花,明天要上班了吧?”
“嗯,你幫我找到房子沒有?”
她既然先問到了這個問題,那我也沒必要拐彎抹角了。
“房子的事情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到制衣廠的宿舍去住吧,可以給艷艷住一間屋子,也可以單獨住一間。”
“那……,小老板娘不會有意見嗎?”
“她敢,制衣廠是我的,那里我說了算,你放心大膽地去住就是了。”
我當然不能告訴何花這本來就是張春梅的主意。
第二天我開車把何花送到了制衣廠宿舍。
她想跟羅艷艷住在一起,又怕人家不同意。
我就把羅艷艷叫過來問,“妹妹,讓何花姐和你住一起行不行?”
“好呀,何花姐,我去幫你鋪床。”
羅艷艷非常爽朗地答應了。
辦好這件事之後,羅芳芳也在她的辦公室里獎勵了我一個吻。
“誰稀罕?髒了我的臉……,”
“去你的……,”
張春梅又跟我說了件正經事,她想看看李玉琪寫的小說,想知道里面是怎樣描寫哥哥跟嫂子的愛情。
我笑她是癩蛤蟆戴眼鏡——冒充文化人。
“陳愛國,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你就是一個臭流氓。”
“要不要我今天在這里留你一下?”
“滾——,”
愛情?狗屁。
李玉琪今天也在問我把小說看完沒有,還讓我盡快把意見給她寫下來。
到底誰才是老板?
再說我哪有時間看小說嘛,工作上有好多事情都還沒有處理。
就比如解決家具廠跟信用社簽訂的那份貸款合同,一定要讓財務小司替我想個辦法。
當年江衛國就曾提醒過我,但那時也確實沒有辦法,誰讓我們沒有錢呢?
我把那份貸款合同交給了小司,讓他去跟信用社的人商量,爭取把股份買回來。
元宵節一過,農貿批發市場也要正式開始招租了。
在李玉琪的建議下,我們去年就重新成立了一家公司,專門負責市場的經營管理。
那里的鋪面跟攤位可以租用,也可以永久購買使用權。
周小剛又舔著臉來找我,這次他沒有獅子大開口,只求我能給他兩間商鋪。
“二姐夫,你要是能幫我這個忙,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不要臉的人我見多了,就是沒有見過像他這樣不要臉的。
“沒錢你做什麼生意?”
他又嘿嘿地笑了笑,終于說出了實話。
“二姐夫,只要你把鋪面租給我,我就好去找大姐二姐要本錢,她們見你都幫了我,自然也不會拒絕的。”
最後在周小剛的軟磨硬泡之下,我答應給他兩間商鋪。
但租金還是按照市場價算,只不過允許他半年之後再繳租。
“誒,你大姐夫那件事是怎樣解決的?”
“賠了人家五萬塊錢……,”
其實我想知道胡總到底有什麼東西留在那個女人手里。
都是同類型的男人,胡總的‘遭遇’說不定對我來說也許是前車之鑒。
因為我幫了周小剛,所以他就把知道的事全部都告訴我了。
原來胡總搞的那個女人還是政府某位領導的秘書,其男人也在機關上班。
周小剛說是那個女人主動勾引胡總的,就是為了貪圖胡總的錢。
據說胡總在那個女人身上已經花了好幾萬,還承諾日後送她一套房。
至于為何最後又搞得一拍兩散,是那個女人懷孕後想把孩子生下來,胡總死活不答應。
而胡總要那個女人交還的東西,其實就是他自己的裸照。
他也夠倒霉的,有一次喝醉後跟那個女人行床弟之歡,被那個女人用放在床頭的相機拍下了丑態。
當時那個女人也只是開個玩笑,並不沒有想過之後用來威脅胡總。
我問周小剛,“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估計加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反正酒店的服務員都在這麼說。”
搞了半天他也是道听途說,浪費我時間。
“你大姐知不知道這件事?”
“她暫時還不知道,二姐沒有告訴她,至于我會不會去說嘛……,那就要看大姐夫會不會做人了。”
听他的意思,是想在胡總那里撈點好處。
真夠不要臉的。
有時間我想找周紅艷了解一下,她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