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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狗今天也要趕回伍家村。
施工方面的事情他比我懂,我會讓他親自跟甦清清匯報。
這也是我第一次坐羅芳芳開的車,有些緊張和害怕。
透過反光鏡,看見甦清清乘坐的那輛面包車被羅芳芳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婆娘,你開慢點,拐彎的時候要提前按下喇叭……,”
“知道,你不要�@隆! br />
方向盤沒掌握在自己手里始終有些不放心,我讓她靠邊停下,還是換做我來開。
她讓我放一百二十個心。
還說我的駕駛技術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我們走完縣道,剛要上那條機耕道時,一輛拖拉機冒著濃煙從機耕道上駛出來。
我一看居然是石崗鄉的邢老板,就搖下車窗喊了他一聲。
他並沒有听見,但也注意到了是我,就熄掉了拖拉機。
原來他在幫忙往工地上運送材料。
“陳總,前面有幾個大坑,你們的轎車恐怕是開不過去了。”
“怎麼回事啊?那條路不是夯的很結實嗎?”
“再結實下面畢竟也是泥土,經不住大車來回碾壓,我正準備今天拉幾車碎石來倒在上面。”
“辛苦你了……,”
車上有煙,我就給邢老板拿了兩包。
之前在石崗鄉我倆的關系就挺好的,只是沒想到他現在還在開拖拉機。
既然轎車開不進去,那就只能步行了。
羅芳芳把車停在路邊,等了二十多分鐘,那輛面包車才開到這里來。
听司機抱怨是車在路上出了狀況。
面包車里連司機在內總共才四個人,他們完全可以坐我的車一起來。
甦清清下車後板著個臉,問我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這里?
“前面有坑,我的車開不過去。”
“那就走路……,”
她也沒有主動給我介紹隨她一起來的兩名隨從。
這兩人都是30來歲的年紀。
我給他們遞煙,幫他們點火,兩人都有些受寵若驚。
“請問兩位領導怎麼稱呼?”
其中一個稍胖一點的回答道:“陳總,我們不是什麼領導,就是甦局長手下一個普通的科員。”
我當然能看出來,其實也是故意這樣問的。
從這里到學校的工地還要走上半個多小時。
甦清清穿了一雙帶跟的涼鞋,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走到工地上去。
雖說是上午,但太陽還是有些毒。
羅芳芳早有準備,自己打了一把傘走在最前面。
果然才走了幾百米,甦清清就差點崴了腳,幸好我扶了她一把。
“你先不要走了,在這里等我。”
她一臉疑惑地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沒有理她,朝前面快速地跑了起來。
這條機耕道修通以後,我之前那輛摩托車便宜賣給了伍德林。
這條路雖然壓的很爛,但騎摩托車是沒有問題的。
伍德林剛好在家,我順便跟他說了教育局馬上有領導前來檢查,讓他幫忙準備一下午飯。
然後從他那里拿來了摩托車鑰匙。
花狗這時也騎著摩托車到達了伍德林家的院子里,羅芳芳坐在車後面。
“大哥,路上那幾人就是教育局來的吧?”
“嗯,你把那兩個男人接到工地上去,我去接甦局長。”
花狗騎車的技術比我好,他搭載兩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甦清清果然留在原地等我,她在一棵桐油樹下避陽。
我把摩托車調了個頭,示意她上車。
她卻遲遲不肯上來,我只好支起摩托車的腳架,上前去請她。
“甦局長……,”
她抽了我一耳光,但沒有太用力。
“陳愛國,你這個挨千刀的,還算有點良心,怎麼不讓我走著去?”
“要不是看你穿了雙高跟鞋,我才懶得管你,不過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下鄉還打扮得這麼風騷。”
甦清清今天穿的是白色襯衫和黑色高腰喇叭褲,臉上擦了粉,嘴上也涂了口紅。
跟一身樸素打扮的羅芳芳比起來,她確實要驚艷很多。
“陳愛國,說明你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
“行了,快上車走吧,說話注意點,誰他媽的跟你是夫妻?我就是一個沒有文化的流氓。”
“萬一我這次真的懷上了你孩子怎麼辦?”
“你沒有上節育環?”
她搖了搖頭,“我都還沒有生過小孩,上那玩意干嘛?”
“為什麼跟你前夫沒有懷上?”
“他哪有你厲害?你每次都能讓我向你求饒……,”
“……”
我無言以對,更不會因為她在夸我而自豪。
甦清清真不要臉。
她一上車就緊緊抱住我的腰,把臉貼在我的後背上。
路很爛,我騎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從車上摔下來。
“甦局長,你為什麼非要來視察?不是自討苦吃嗎?”
“我總不可能整天待在辦公室吧?要關心基層的教育情況。”
“有人的時候你就趕緊跟我分開,千萬不能讓別人看見。”
不用我提醒她也知道。
路過伍德林家門口的時候,羅芳芳就站在路邊盯著我們看。
透過反光鏡我觀察到甦清清一臉嚴肅,雙手抓住的是摩托車的後架。
我問羅芳芳去不去工地。
她說要留在伍德林家里幫忙做飯。
我看她臉上有些不悅,直到現在都沒有跟甦清清打過招呼。
經過三個多月的修建,大興小學的教學樓已經快封頂了,旁邊的宿舍樓也正在打地基。
我把花狗介紹給甦清清,讓她有什麼問題盡管向花狗提。
花狗帶著他們進入到施工場地,我沒有陪同,就坐在摩托車上抽煙。
伍德林也來了,我倆聊起了王禿子偷材料的事。
王禿子還躺在衛生院里,伍德林認為施工隊長當時下手有些重。
我也沒說王禿子活該,只是承諾等他出院後會賠給他一點錢。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人生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總有遇見坎坷和挫折的時候,我也只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但反過來一想,其實跟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可伍家村的人不會這麼認為,他伍德林也不會這麼認為。
不遠處的甦清清在跟花狗比劃著什麼,她其中的一個隨從也在記錄著什麼。
權力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你在別人面前趾高氣昂。
而別人只能對你點頭哈腰,就像現在站在甦清清面前的花狗一樣。
“愛國,那個女人是教育局的副局長?我看她很年輕嘛。”
“人家有能力,自然升的快。”
“她是挺敬業的,工作很認真,今天太陽這麼大,要是換作其他領導也只是走走過場。”
我差點就要跟伍德林說,這個女局長其實也只是走走過場而已。
視察工作還是花費了半個多小時,幾個人才朝我們這邊走來,伍德林又趕緊迎了上去。
“領導,累了吧?到我家里去喝口茶。”
“你是……伍村長吧?”
伍德林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對,難得領導還記得我。”
“我怎麼能不記得呢?上次在你家里吃過一次飯,今天中午是不是又得麻煩你?”
“不麻煩,不麻煩,那都是應該的……,”
工地上的工人們中午也在伍德林家里吃飯。
為了招待甦清清,伍德林又專門單獨準備了一桌。
甦清清卻堅持要跟工人們吃一樣的飯菜,而且還坐到了工人們中間去。
那些工人哪里還有心思吃飯啊,一個個都色眯眯地盯著甦清清的胸脯看。
“大哥……,”花狗悄悄跟我說,“甦局長是位好干部,能跟群眾打成一片。”
我嘴里的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這明明是在裝模作樣,花狗難道看不出來嗎?
後來還真有人把飯噴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她甦清清。
她吃東西有些反胃,把飯噴出來後又趕緊跑到院子邊上干嘔起來。
我听見伍德林的老婆在對羅芳芳說,“她該不是懷孕了吧……,”
甦清清那兩個隨從這時也在竊竊私語。
我指使羅芳芳去看看怎麼回事。
她先湊到我耳邊說了一句,“回去再跟你算賬。”
天,
她究竟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