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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個不愉快,我怪自己多嘴。
那件衣服我也拿走了。
只是剛走到馬路外面何花就追了出來。
她又把那件衣服從我手里搶了回去。
“是你送給我的,不要白不要。”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正準備打開車門,張春梅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嚇了我一大跳。
“陳愛國,你果然在這里……,”
“你……怎麼也在這里?”
“呵呵,羅芳芳那個蠢女人,還以為你在我那里,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她也真是活該。”
她這個做‘賊’的人還怪人家沒守好東西,真是天大的笑話。
想當初在石崗鄉時,她不照樣在羅芳芳的眼皮底下撬了人家的牆角?
女人不要臉就是無敵。
我便問她,“你跑出來了,我兒子呢?”
“在你婆娘那里,我讓她幫我帶孩子,我幫她把男人找回來。”
“別他媽的胡亂說,我找何花是為了給她說媒。”
我坐進車里,張春梅也鑽進來。
“誒,你準備把她說給誰?”
“我的一個警察朋友……,”
“她同意嗎?”
我沒說何花不同意。
張春梅又問我,“她剛才從你手上搶走的是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
“那回去吧。”
張春梅在車上一直盯著我看,搞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對得起她了,下午在旅館里滿足了她所有要求。
但她回去之後還是跟羅芳芳說,“芳姐,有人今天晚上花錢買了我們工廠生產的那款新衣服,你自己看著辦吧。”
邱霞也出賣了我。
張春梅倒是帶著輝輝下樓了。
羅芳芳咆哮著逼問我衣服送給了誰,嚇得嬌嬌躲在被窩里不敢露頭。
“何花,我看她身上的衣服很舊,所以才……,”
這樣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趁羅芳芳還沒有徹底暴怒之前,我總算想到了一個很完美的借口。
“我給何花介紹了個男朋友,是個警察,怕她穿得太寒酸人家瞧不上,才給她買了那件衣服。”
羅芳芳的怒氣值立馬少了一半,她也希望何花能早點嫁出去。
“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從來還沒主動給我買過什麼東西,我有時候在想,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麼?”
“芳芳,你是我婆娘嘛,我擁有的一切有一半都是你的,你還害怕什麼呢?”
“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你的全部?”
我看她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就脫掉衣服鑽進了被窩,用手勾了勾她。
“寶貝,做人別太貪心了,這樣不好……,”
嬌嬌還沒有睡著,我們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小心翼翼反而更覺得刺激。
羅芳芳問我為什麼不把何花介紹給朱小強。
我說朱小強配不上何花。
她生氣的說道:“你的意思是燕燕還比不上何花了?”
我感覺自己又說錯了話,只得接受羅芳芳對我的懲罰。
有時候想想她也真的‘蠢’,甚至是可憐,這一切都是張春梅造成的。
第二天早上下樓的時候,張春梅還幸災,“昨天晚上日子難過吧?活該!”
“哼!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不知道有多快活。”
她把輝輝塞進我的車里,“去你媽的……,把你的兒子帶上滾蛋……。”
和我料想的一樣,酒廠的肖老板今天來公司找我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刑警隊的高副隊長。
蟒蛇已把那份賠償清單整理出來了,總計七萬二,比張所長承諾的要多一倍以上。
我們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所以他們就先在我面前自報家門。
肖老板這次還給我帶了一箱酒過來。
除去他兒子肖虎那件事,老實說我還是挺佩服他的。
他能白手起家做到今天的成就,膽識和能力值得我學習和借鑒。
所以一開始我就毫不吝嗇地吹捧他,把他比喻成宇縣最成功的企業家和我仰慕的對象。
“肖總,還剛在石崗鄉開商店的時候就听過你的故事,只是無緣一見,直到現在,青禾白酒都是我商店里最暢銷的產品。”
“陳總過譽了,你的事跡我也略知一二,我們兩個都是不甘命運之人,理當成為朋友對不對?”
“對,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比如公安局的王主任、縣委辦公室的劉主任,林縣長以及彭書記,我跟他們都是朋友。”
我有意把我的社會關系抖出來,不是想震懾肖老板,而是想給他旁邊的那個高副隊長敲敲警鐘。
從我跟他見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擺出了一副非常傲慢的姿態。
不接我遞上去的煙,而從他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支煙來點上。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他拒絕了跟我的握手。
我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你在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果然,在我把彭書記的名字說出來之後,他把翹著的二郎腿放下來了。
“陳老板,林縣長和彭書記是你的朋友?”
我先對他呵呵了兩聲,然後才說道:“高隊長,你以為我們宇城國際是平白無故地冒出來的嗎?肖老板是個生意人,他應該懂得生意場上的那些關系。”
肖老板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承認我的話是正確的。
高副隊長掐熄了手里的煙,他這時應該很後悔剛才對我的態度。
我決定趁此機會再吹吹牛,虛構了一位省委領導是我的二大爺。
“陳總的哥哥好像也是軍官吧?”肖老板問。
“一個小軍官而已,不值一提。”
我雖然說了句實話,但有時候實話听上去更加讓人難以捉摸。
聊了這麼多,我知道該進入今天的主題了。
“肖總,咱們言歸正傳吧,你今天來找我所為何事,該不只是為了給我送酒吧?”
“是這樣的……,我那個不孝子前段時間誤傷了你的兄弟,我深感抱歉,所以這次來是向陳總負荊請罪的。”
肖老板表現得很虔誠,簡直可以用低三下四來形容他。
我又給他們遞了一支煙。
這一回高副隊長不但從沙發上起身,還伸出雙手把煙接了過去。
我朝天花板吐了一口煙圈,才慢悠悠地對肖老板說道:“肖總,其實這件事我也不好辦呀,那兩個重傷兄弟的家屬不會善罷甘休,我也正在給他們做思想工作。”
但我也強調,那些人不能算是我的兄弟,我只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顯然兩個人都不大相信。
高副隊長甚至還說,“陳老板,其實我們都知道,只要你說一句話,這件事就能很好解決的,也不用給我們警察討麻煩。”
“你們太抬舉我了,真的不好辦……,”
我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又把上次蟒蛇跟肖老板約架的事情講出來。
“那次要不是我提前收到風聲,他們還準備兵分兩路禍及你的家人,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幫莽漢勸解下來。”
肖老板和高副隊長對視了一眼,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