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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來答應給朱小強做媒,今天早上就在羅芳芳面前提了一下。
朱小強她是認識的,論長相也配得上羅燕燕。
只是听說朱小強有些傻,可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他究竟傻在什麼地方。
羅芳芳黑著臉回了我一句,“你是吃飽了沒事干吧?少去管那些閑事。”
我真的很不理解她的話,羅燕燕可是她的親妹妹,我這怎麼能多管閑事呢?
“你看不上人家就直說嘛,你以為每個人都有你這麼好的運氣?都能找到像我這樣事業有成的男人嗎?”
羅芳芳此時正在臥室里給嬌嬌穿衣服,听到我說的話後,直接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她眯著眼楮盯了我四五秒鐘。
“陳愛國,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真他媽的惡心。”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有本事不要跟我過呀……,”
她可能听見了,也可能沒听見。
給嬌嬌穿好衣服後,抱過來塞進我懷里。
羅芳芳屁事沒有,她孩子交給我純屬是心里不平衡。
這段時間我都會很忙的,也提前跟張春梅打過招呼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帶。
她們又不是沒有錢,完全可以請個保姆。
我把嬌嬌從懷里放下來,讓她去找媽媽。
正要出門,卻听見嬌嬌在跟羅芳芳說,“爸爸抱阿姨……,”
“站住——,”
羅芳芳大喝一聲,然後蹲下來輕聲問女兒,“爸爸在哪里抱阿姨?”
嬌嬌說不清楚,只知道拿手朝外面指。
“小孩子是胡說的,你怎麼能相信?”
羅芳芳站起身來,她更加不相信一個還不到兩歲的小女孩會撒謊。
“陳愛國,老實坦白吧,你抱的那個女人是誰?”
那天在辦公室,我的確摟過張春梅,但還不到一分鐘。
都過去幾天了,嬌嬌竟然還能把這件事說出來,真應了那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要告訴羅芳芳,我摟的那個女人是張春梅嗎?
看她的架勢,我今天要是不坦白交代,怕是出不了家門。
“媽媽,阿姨在哭……,”
“那個阿姨漂亮嗎?”
嬌嬌點了幾下頭。
“是不是哥哥的媽媽?”
嬌嬌又點了幾下頭。
看吧,不用我交代,羅芳芳自己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得知是張春梅後,她好像消了些氣,只問我張春梅為什麼要哭。
“我……罵了她……,”
“為什麼要罵她?”
“高興……,”
“那為什麼又要抱她?”
“芳姐,你不要問這麼多了好不好?反正你記住一件事就行了,你才是我的老婆,我的人、心、你都得到了,要知足常樂。”
“我呸……,”
家里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李玉琪從公司打來的,問我為什麼還沒有去上班。
我們今天要去政府遞交資料,拿下公務員小區的開發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因為龍騰和星海兩家公司都撤了標。
听李玉琪說,政府要讓我們三家公司均衡發展,他們兩家公司都有在建項目,所以這次才偏向于我們。
其實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啊,我跟江衛國在背後做出的努力,李玉琪根本不知道。
當然了,這也為我以後的人生埋下了隱患。
我剛進到公司辦公室,李玉琪就上來問我,“誒,你是不是又在家里面跟老婆吵架了?”
我說沒有吵架,她偏不信,非要讓我撩開衣領看看有沒有抓痕。
結果讓她失望了。
“听說你把石崗鄉的那個女人調進了縣城上班,羅芳芳跟張春梅沒有把你大卸八塊?”
“琪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今天中午我們還要請領導吃飯,我這個土包子不識禮數,到時候就全靠你撐場面了。”
“我听李娟說,你那兩個老婆很生氣呀,她們真沒拿你怎麼樣?”
“那你覺得她們應該把我怎麼樣?”
“應該把你……,”
李玉琪沖我比了個剪刀手。
我反復跟她強調,我還沒有壞到那種地步。
何花只是工廠的一名普通員工,跟我也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陳總……,”
接待員小鄧這時進來跟我匯報,有位警察找我,她已經把人領進了會議室。
“有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
“好,我知道了。”
給政府交資料的事我就拜托李玉琪和公司的趙工程師一起去,中午要是有時間我再去和他們一起陪領導吃飯。
透過會議室的那扇大玻璃,我看清了來的警察原來是小曹。
他已經被調入了刑警隊,為了感謝我,請我喝過一頓酒。
“陳大哥……,”
小曹見到我以後還是很有禮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稱呼我的同時還稍微低了一下頭。
他今天身上的這套警服明顯要合身多了,讓他看起來不至于那麼‘小’。
“曹警官,今天怎麼有時間來公司看我?”
“陳大哥,我是來麻煩你的……,”
這小子當了刑警還是這麼客氣,先給我遞上了一支煙。
我之前就說過,他不是個好警察,但會是個好兄弟。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找我?”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陳大哥還不知道嗎?”
我先把煙點上,再沖他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德順街的永光錄像廳發生了集體打架事件,有兩人受了重傷,轄區派出所暫時查封了錄像廳,帶走了你的幾個兄弟……,”
那兩個重傷的都是三河幫的人,腹部被捅了三刀。
街道派出所把這件事上報給了縣公安局。
洪隊長得知涉及到了三河幫的人,這才叫小曹來找我。
我首先跟小曹強調,我沒有那麼多兄弟,三河幫更是與我無關。
但我還是讓他給我講講事發經過,畢竟都是石崗鄉人,他們被外人欺負了,我不幫點忙的話也有些說不過去。
況且花狗還是那間錄像廳的老板,而我也出資了一萬塊錢。
“昨天晚上十點多,有四個喝醉酒的社會青年闖進了錄像廳,他們不願意買票,而且還趕走了里面的顧客……,”
當時錄像廳有三個人在看守,立馬就跟對方起了爭執。
後來幾人互相推搡,那四個喝醉酒的家伙突然從身上掏出匕首來……。
我問小曹,“被刺中的那兩個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還不知道,醫生正在搶救。”
“那四個人抓住了嗎?是什麼背景?”
“他們跑了……,”
我把手里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摁熄,從椅子上站起來。
“曹警官,洪隊長讓你來找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曹也站起來,“陳大哥,洪隊長是讓我提醒你,千萬別讓手下的兄弟們亂來,被抓的那幾個兄弟,二十四小時後自然會放出來的。”
“為什麼抓他們?”
“因為他們在派出所持械鬧事。”
我準備去醫院看望一下那兩個重傷的人,估計花狗這時候也應該在那里。
小曹要與我一同前去,在車上他跟我表態,我的兄弟也是他的兄弟。
我只是笑著哼一下,希望他說話算數。
住院部一樓的大門口圍了一群人,我一眼就看見了陳大山也在里面,還有賣吃的涂老頭。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組織的,他們應該都是石崗鄉人。
“陳總來了……,”
有人喊了一聲,他們就都向我走來。
花狗和蟒蛇並不在這里,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牛仔服的長發青年。
他說自己叫吳東,昨天晚上要不是反應快,也會被那伙人捅上幾刀。
小曹勸告他們先離開醫院,警察正在全力緝捕凶手,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吳東沖他嚷道:“我看是你們故意包庇凶手,那四個人當中有兩個是派出所所長的親戚……,”
我問吳東,“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總,是他們自己說的。”
小曹稱他並不知道此事。
我又問吳東,“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醫院干什麼?”
涂老頭這時跳出來說道:“陳老板,我們想看望兩位受傷的兄弟,只是上面的警察不讓我們進去。”
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跟一幫年輕人稱兄道弟,想想都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