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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芳芳啊羅芳芳,你當真是這麼說的嗎?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愛國,你到底有沒有干那種事?”
我揪著伍胖子的衣領,“虧老子還把你當成兄弟,現在連你都不相信我是不是?”
伍胖子嘴上說相信我,可心里卻不這樣認為。
我向他賭咒發誓,“我陳愛國要是強奸了羅芳芳,全家死絕。”
伍胖子算是相信了,可我總不能見人就發這麼毒的是吧?除非是讓羅芳芳自己出來解釋。
算了,明天反正要去她家里,到時候肯定要找她還我清白。
第二天剛吃完早飯三姑就來了,她竟然也知道我昨天在張裁縫那里買了一身新衣服。
“愛國,把你那身新衣服穿上,趕緊跟我走吧,要我說你買新衣服就是多余的。”
可能三姑也認為我干了禽獸不如之事,不然的話,羅木匠不可能主動要求她來給我做媒。
既然如此,那些煙酒也可以不用拿了,反正是賒的,倒不如現在就拿去退給王禿子。
母親罵了我幾句,讓我不要由著性子胡來,除了那些煙酒,她還讓我帶上家里唯一的一塊臘肉。
我死活不肯,今年下半年我們家還準備蓋兩間瓦房,那塊臘肉計劃是拿來招待匠人的。
“蓋房子跟你娶媳婦都是大事,別那麼多廢話,快帶上,到時候听你三姑的安排。”
“愛國,你就听你媽的話,不就是一塊臘肉嗎?人家羅木匠家里也要回禮,快跟我走吧。”
雖然是在同一個村子,可到羅木匠的家還是要走上二里多地,主要是幾年前他把房子修在了半山腰上。
我之前去過他們家兩次,第一次是前年跟父親在山上采石頭,曾在他們家里避過雨,羅木匠還留我們吃了頓午飯。
第二次是去年給他們家送了一條小狗,那條狗現在長大了,全身雪白,羅芳芳還給它取了個名字——雪兒。
那條狗喜歡咬人,三姑提前準備了一根棍子,我天生就不怕狗,村里的狗見了我都要繞道走。
因為我出生于1970年,生肖屬狗,所以從小得了一個‘狗大王’的外號,只是現在已經沒人這樣叫我了。
三姑老遠就在喊,“老四,把你們家的雪兒拴好啊。”
羅木匠听見聲音就迎了出來,“三姐啊,雪兒被關到了豬圈里,你不要害怕。”
“那樣最好,我上次就差點被它咬一口,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給這麼凶的狗取這樣一個名字。”
“它是條母狗嘛,‘雪兒’這個名字也符合它的外表。”
兩人都是大嗓門,又隔得比較遠,說了好幾句話才走到一起。
羅木匠在他們兄弟里面排行老四,我平時都管他叫四叔。
這一次可能有些緊張,竟然沒有稱呼他,只是把手里的東西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我手里的東西,拍了拍我的肩膀,“走,進屋吧,你爸媽今天為什麼不來?”
“嗯……,地里有活兒,他們沒時間。”
我這樣回答顯然有些不合適,父母沒來的原因,是三姑根本就沒有叫他們。
這時羅木匠的老婆也迎出來了,她笑容滿面,好像今天是他們家的大喜事。
“四嬸……,”
我倒是叫了她一聲,心里納悶,村里都在傳我強奸了她女兒,這兩口子對我怎麼還這樣熱情?
“愛國,你今天打扮得很精神嘛,這身衣服是在張瘸子那里買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四嬸便在旁邊數落起張裁縫來,說他專門坑熟人,賣衣服的價格要比鎮上貴出一兩塊。
三姑可沒有閑心听她講這些,她今天之所以把我催得這麼急,是因為隔壁村里還有場婚宴,作為媒人她必須出席。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知根知底,你們就先慢慢聊吧,要是有什麼條件不好意思提出來,就給我說。”
她這次到羅木匠家里來,連口水都沒有喝就匆匆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尷尬地坐在那里。
這還是在相親嗎?我都覺得那些煙酒和臘肉送虧了。
“芳芳,快給愛國倒點水。”
四嬸朝屋里喊了兩聲,始終沒見羅芳芳出來,最後還是她妹妹羅燕燕給我端來了一杯茶。
村里面的人都說羅燕燕比羅芳芳漂亮,我這次仔細瞧了一下,發現羅艷艷還真是個美人胚子。
她要是長到十八歲,家里肯定會被提親的人踏破門檻,尤其是她那雙眼楮,又大又明亮。
“愛國哥哥,我姐姐她不好意思出來,要不你進屋里找她吧。”
羅燕燕甜聲細語,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
羅木匠下山去送三姑了,四嬸便把羅燕燕叫到了屋外,讓她幫忙去地里割豬草。
她們這是在給我創造和羅芳芳獨處的機會,我也不再害羞了,直接走進了西廂房。
“你來啦?”
我沒看出來羅芳芳哪里不好意思,她正坐在床上納鞋底,見我進來就先打了聲招呼。
“芳姐,有件事我想問你。”
她比我大,平時我也是這麼叫她的。
“說吧,什麼事?”
“你是不是說我把你給……那個了?”
“哪個了?你說清楚一點。”
她也這樣反問我,反倒讓我有些說不出口。
支支吾吾了半天,我還是鼓起了勇氣,把村里傳的那些流言蜚語講了出來。
羅芳芳氣得把鞋底丟在地上,破口大罵,“是哪個挨千刀的在亂嚼舌根?不得好死,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你當真沒有親口說過?”
“我要是說過就全家死光。”
她竟然跟我發了同樣的毒誓,我們兩個就開始研究起來,到底是誰在惡意中傷我們。
那天在苞谷地里發生的事情,難道還有其他人看見?
羅芳芳說當時她是真的很生我的氣,覺得我就是在對她耍流氓,不該把那玩意兒對著她。
我就跟她解釋,“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實在是憋不住了。”
“那你也應該把身體轉過去。”
“我當時轉了呀。”
“可我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我記起來了,在我尿尿的過程中,曾扭頭看過她幾眼,可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轉了過去。
原來她……,這麼說我還吃虧了呢。
羅芳芳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這件事我只對伍紅梅說過,說不定就是她造的謠。”
“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你在苞谷地里看了我,她可能听岔了,以為你在苞谷地里……干了我。”
還真有這個可能,找伍紅梅問問清楚就知道了。
羅芳芳又把地上的鞋底撿起來,她似乎並不著急去找伍紅梅問清楚,雖然這個伍紅梅離她家並不遠。
“愛國,你今天是來我們家提親的吧?想好了沒有啊?真的願意到我們家來當上門女婿?”
“什麼?當上門女婿?”
我直接跳了起來,三姑並沒有這樣說。
在我們這里,只有窩囊廢才會把自己‘嫁’給別人。
我們家只是窮,我還算不上是個窩囊廢,等我夾黃鱔賣了錢,也要去干大生意。
見我這麼大的反應,羅芳芳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除非它是一塊可以塞進嘴里、或者穿在身上的東西。
“我準備給你做雙新鞋,你喜不喜歡?”
腳上的解放鞋已經破了一個大洞,我朝羅芳芳點了點頭,“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