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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臭,”甦晨摸著下巴思考著,“果然是你在暗中整蠱啊,還好我聰明,一下子就听出你的聲音。看來,這只美味燒雞...嘿嘿...”
甦晨壞壞一笑,轉身端來一只凳子,坐正後,一伸手,抹了兩下袖口。
香味飄來,甦晨打開油紙掰了一條雞腿兒,一口一口地嚼起來。
一面吃,一面嘖嘖地哧溜著。
很快,整個鋪子里都充斥著燒雞的香味...
“臭臭,你要再不出來,這只雞可就被我吃完了,”甦晨想著,摸了摸肚子,放慢了吃雞的速度,“這個臭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忍了。”
不久後...
甦晨打了一個飽嗝,輕聲一嘆︰“算了臭臭,你贏了,出來吧,別藏了。”
片刻後...沒有任何回應。
“臭臭,要適可而止哦!不然,我可真生氣了。”
正要沉聲發怒時,突然,一陣輕盈的笑聲傳過來,甦晨心中一怔,立刻握住烏恆劍。
這個聲音並非是臭臭的,婉轉得像百靈鳥一樣,叫得人心里酥麻酥麻的。
可一轉身,卻沒有看到任何人。莫非又來了個小姑娘要買面具不成。甦晨想著,大步走到桌前,倒吸一口涼氣,還是沒看到人...
“這個西涼城,可真它丫的詭異,我這是進城了,還是進鬼蜮了。”
甦晨苦澀地搖了搖頭,心想這臭臭到底再與自己玩什麼把戲呢。
突然,一陣邪風掠進鋪子,冰涼冰涼的,刺的人鼻子發酸,甦晨不禁用衣袖遮臉,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些。
再睜眼時,桌上多了一幅畫,甦晨以為是從外面哪個賣畫的攤子上刮來的。
不多想,準備卷起畫送還給別人,可正眼一看,那畫上的人,立馬讓甦晨頭大如斗。
“不會這麼巧把...”
甦晨回身搬來凳子,一面嚼著燒雞,一面細細看起畫來。
“這畫上的姑娘...好像是...這不就是那詞樓里的那位姑娘嘛,”甦晨肯定地點了點,“沒錯,就是她。當時沒仔細瞧,沒想到,現在從畫里看,這位姑娘竟這生得這樣好看。”
“姿態凝重,神情高遠,文靜又自然,還有這豐潤勻稱的肌膚,哎...這世間竟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可真不像是紅塵女子啊。”
甦晨眉目一蹙,長哀了一聲︰“當時都沒怎麼留意,還好還好,回頭再去詞樓看看,如此美人...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呢。”
再嘆一聲,甦晨在畫中左上角看到兩字,俯身湊近一瞧,念道︰“竹暄。”
“公子是在叫我嗎?”
當一聲!忽來的一句女子聲,讓甦晨驚的一失衡,滑倒了地上。
“是誰在說話?”
“公子,是我啊,你不認識人家了麼?”
甦晨慌忙起身,他看到了一位十分俊俏女子,一襲白色輕紗,紅色肚兜半掩的酥胸若隱若現,唇紅齒白,杏眼含春,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再定楮細細一瞧,甦晨驚呼︰“是你,你...是竹暄姑娘?”
“公子,正是小女子。”竹暄說著,輕盈地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詞樓里嗎?”
“哼...公子,難道...你要人家在那里忙碌一輩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竹暄姑娘,當時看詞樓里那麼多人,還以為你會忙到很晚呢。”
“公子,人家好不容易得了閑,這般匆匆前來找公子了。莫非...公子不歡迎麼?”
“找我?竹暄姑娘,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竹暄婉轉一笑,隨後輕盈上前,摟著甦晨︰“沒事就不能來找公子了麼,人家想公子了,時刻都想著呢。”說著,將臉湊近甦晨的耳旁。
“這...不太好把,”甦晨心跳加速,變得吞吞吐吐,“竹...竹暄...竹萱姑娘,我們...才...才見過一次面。還...還是...儒...儒雅些好。”
“公子,不要說什麼儒雅了,小女子見公子的第一面便芳心暗許,恨不得立刻拋掉詞樓事務,與公子一圖歡愉...”
竹暄越說越曖昧,甚至開始將白玉一樣的手,慢慢伸進甦晨的胸膛。
這一舉動讓甦晨渾身發顫,迷人的體香也在不斷侵蝕著他的靈魂。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就此將她撲到,完成太古野獸流傳至今的繁衍之行...
可是,這這這...這太...太草率了。
甦晨屏住呼吸,一使勁,十分溫柔地推開了竹暄姑娘。
大緩一氣,本想摸來一只面具戴上掩飾一番尷尬,卻發現,哪里還有什麼面具,甚至已經不在鋪子里了。
四周的青絲紗帳在幽幽燈火下,顯得十分誘人。
還未來得及思考發生了什麼時,竹萱姑娘又笑盈盈地上前摟住了甦晨。
此時的她,不知在何時進行了一番梳洗打扮,使得本就漂亮的她,顯得更為嫵媚動人。只是眼中多了幾許陰冷,好似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仇恨...
“公子為何要拒絕人家?”
“竹萱姑娘,這...不太好...”
“公子是嫌棄小女子生得不好看嗎?”
“不,竹萱姑娘,你...”
“那公子就是嫌棄小女子太過輕浮,不夠矜持嘍。”
“這...”
“公子未娶,小女子未嫁,芳心相許,公子若有意,又何必在乎這些飄渺的世間禮俗,何必在意是否輕浮,是否矜持呢?”
甦晨兩眼發滯,已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太過饑餓,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像兩個又白又軟、香氣撲鼻的大饅頭...只想痛痛快快的吃個飽。
“公子,”竹暄一手輕輕地抬起甦晨的臉,一手緩緩解開自身的肚兜,“難道小女子說的不對麼,公子該遵從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切莫辜負了小女子的一片深情。”
“竹...”
“噓!”竹暄一手捂住甦晨。
看著眼前明艷的女子,甦晨一時竟忘記了反抗...
當那件誘人的紅色肚兜完全飄落時,甦晨的呼吸變得十分緩重,他已經無法思考,只覺渾身燥熱,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束縛著他,讓他怎麼也做不出反抗的動作來。
甦晨悶聲支支吾吾︰“竹暄姑娘,你......我......”甦晨說不出一句話,低下頭,不敢再看著竹暄。
“公子,你可知道,”竹暄在甦晨耳邊輕聲細語,“你可知道,小女子從見公子的第一面起,便想的茶不思,飯不想。時時盼君來,片片相思淚...”
甦晨閉目傾听,攥緊了手心。
“公子,”竹暄說著,不知是否動了真情,眼中竟盈滿了淚水,一睜一閉,順著臉頰落上了甦晨的衣衫...
再一睜一閉,又落上了甦晨的手。
甦晨迅速睜眼︰“竹暄姑娘,你怎麼了?”
“這世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知道...若是公子日後一去,小女子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公子...你能最後吻我一次嗎?”
眼前淚眼婆娑的竹暄實在令人憐愛,甦晨不知她究竟經歷了什麼世間疾苦,對她一時所提的要求,竟不覺得輕浮...
總之,甦晨緩慢抬手,將竹暄姑娘擁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