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機，心事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源碼泄露，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不盡快查清真相，後果不堪設想。
我必須行動起來，主動出擊。
我撥通了常建林的電話。
“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我開門見山地說。
“好 老大，這就來。”電話那頭，常建林爽快地應道。
不一會兒，常建林就出現在我面前。
“老大，什麼事這麼急啊？”他大大咧咧地坐下，給自己點了根煙。
我深吸一口氣，將源碼外泄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什麼？系統被盜了？”常建林瞪大了眼楮，“這他媽誰干的？”
“這就是我要你查的。”我正色道，“我懷疑是內鬼，就在宏盤的人里頭。”
常建林眉頭緊鎖︰“有頭緒嗎？”
“幾個。”我從抽屜里取出一張名單，遞給他，“這上面的人，平時你多留意著點，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舉動。”
常建林接過名單，仔細瀏覽起來。
“這個家伙我認識，是個狗推。”他指著其中一個名字說，“之前出過幾次錯，被罰得挺慘。”
“江振宇，是周洋手下的程序員。”我點點頭，“技術是一把好手，但為人處事不太合群。”
“還有這個張斌......”常建林若有所思，“他好像一直對公司有些不滿，老在背後嚼舌頭。”
“所以我才讓你盯著這些人。”我說，“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查查他們最近的人際往來，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立刻向我匯報。”
“明白。”常建林掐滅煙頭，起身告辭，“老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常建林，我又把周洋叫了進來。
“周洋，源碼的事你也听說了吧。”我開門見山。
周洋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楊總，對不起，都是我疏忽大意，沒有保護好系統......”
“這不是你的錯。”我截住他的話頭，“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升級系統，加強防護。爭取把損失降到最低。”
“我明白。”周洋抬起頭，眼神堅定，“我這就去安排，徹底修改源代碼，除了你和我，誰都別想染指。”
“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匯報。最短的時間里，我要看到成果。”
周洋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園區里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常建林的人日夜盯梢，暗地里跟蹤著名單上的嫌疑人。
而周洋更是廢寢忘食，幾乎是住在了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舞動。
而我，則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胡老三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說進展順利，希望他再給我一點時間。
可心里清楚，再這樣耗下去，定然會讓他不滿。
真相，必須盡快大白于天下。
就在第三天深夜，我正在床上輾轉反側時，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正是常建林。
“喂。”我接起電話。
“老大，人找到了！”電話那頭，常建林的聲音掩飾不住興奮，“就是名單上那個江振宇，我們已經把他控制起來了，就在修理廠！”
我心頭大定，長舒了一口氣。
“好，我現在就過去！”
我一骨碌爬起來，胡亂套上衣服，抓起車鑰匙就沖出了門。
夜色如墨，晚風習習。
我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疾馳在空曠的公路上。
終于，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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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會是江振宇！
這家伙之前可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竟然做出這種事，到底為了什麼？
無數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久久揮之不去。
不到半小時，我已經抵達了郊區的修理廠。
推開那扇鐵門，一股汽油和機油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
昏黃的燈光下，幾輛待修的汽車雜亂地擺放著，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常建林！”
“老大，這邊！”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呼喚，常建林從廠房深處的小屋里走了出來。
他背後，跟著三五個彪形大漢。
我快步走上前去，壓低聲音問道︰“人呢？”
常建林指了指身後的屋子，冷笑一聲︰“就在里頭，你要不要親自會會他？”
我點點頭，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內。
借著幽暗的燈光，我看到一個男子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滿臉是血，奄奄一息。
但那五官，分明就是江振宇！
“楊總......”他見到我，悲切地呻吟一聲。
我冷冷地看著他，只覺得怒火中燒。
“江振宇，你好大的膽子。”我一字一頓地說，“居然敢出賣公司，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後果？”
“楊總，我.....我錯了......”他涕泗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是.....是鳳凰園區.....逼我的......”
“你說什麼？”我猛地揪住他的衣領，“鳳凰園區？他們怎麼逼你的？”
江振宇哆嗦著嘴唇，斷斷續續地交代起來。
原來，早在三個月前，鳳凰園區就盯上了他。他們許諾給他一大筆錢，讓他想辦法弄到我們的系統源碼。
一開始他不願意，但對方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他最終還是經受不住誘惑，鋌而走險。
我听得氣血上涌，幾乎抑制不住想揍他一頓的沖動。
“你這個白眼狼！我對你不薄，你居然出賣自己人！”我怒不可遏。
“對.....對不起.....楊總......”江振宇涕淚交加，聲音微弱如蚊吶，“我.....我真的知錯了......”
“知錯？”我冷笑一聲，“現在知錯還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你把公司害慘了？”
江振宇絕望地垂下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
“鳳凰園區那邊是誰在和你接頭的？他們的幕後老板是誰？”我質問道。
“我.....我不知道......”江振宇顫抖地回答，“我只知道他叫阿強，我們還沒見過面……”
“廢物！”我恨恨地罵了一句。
事已至此，再追問下去也是徒勞。
江振宇顯然只是一枚棄子，鳳凰園區的真正勢力，恐怕遠非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長嘆一口氣，轉身吩咐常建林︰“我出去抽支煙，一會我要親自審問他，問個水落石出。”
“是，老大。”常建林應了一聲。
我踱步來到廠房外，仰望星空。
夜色蒼茫，繁星點點。
可我的心情，卻無比沉重。
盤走出這個困局，開創新的局面？
種種念頭，在我腦海中盤旋，久久不能平息。
不遠處，傳來陣陣蛙鳴和蟲鳴。而我的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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