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黑道教師!
“我們班?這麼有錢?我都還不知道呢”
馬煜威聳了聳肩,方才那一疊學生檔案,他才看到一半就哈欠連天,又堅持著看了幾個女學生的後,就去夢里與周公相會了。
看來,這私立學校的學生都是不差錢的主啊!馬煜威摸了摸自己干癟的錢包,里面只裝了八百元現金。昨晚在文強酒吧,彭旭曾硬塞給他一張數額不詳的銀行卡。
馬煜威知道,那張卡里肯定有不少錢,彭旭怕自己不要,硬是不說卡里到底有多少,可他還是拒絕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有手有腳,怎麼好意思拿兄弟的錢?
“想想當年,雖說咱家境不好,卻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光靠小弟們的孝敬,就足以吃香喝辣,然而現在”馬煜威一邊吃一邊感嘆,還得抽個時間去整個代步工具來,不然天天坐車,車費也夠他吃一壺的了。
兜里這五百塊得撐到下個月發工資,還好學校有伙食補貼,不然他就得天天啃泡面了。
“哎,可算吃飽了”,馬煜威拍了拍肚皮,最近光顧著和兄弟們喝酒了,都沒好好吃東西。
他站在食堂門口,看著滿是青草的翠綠操場上,一群學生正在踢足球。
“嗶!!”裁判吹響了哨子,“七號球員,把球踢進了自家球門,罰球!”
“跟國足有的一拼!”馬煜威心里暗自吐槽,心里躍躍欲試,當年馳騁綠蔭的激情被瞬間點燃,可是一低頭,看到自己腳上 光瓦亮的皮鞋,只能無奈搖了搖頭。
晚上最後一節是語文課,馬煜威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二年二班門口。這次,他沒有絲毫猶豫就推開了門,他相信這群熊孩子們不會那麼沒創意,同樣的招數是不會連續用兩次的。
“各位同學,我又來了!想我了嗎?”馬煜威露出一副很賤的表情,一邊扭著脖子,一邊拍打著肚皮,搖搖晃晃地走上講台。
“哈哈哈!”全班同學都望著馬煜威大笑,笑聲根本停不下來。
“怎麼?被本老師的帥氣給折服了?”馬煜威雙手插兜,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出一股張狂的意味。一抬眼,他看到講台上濕漉漉的一片,到處都是水,就連粉筆盒都濕透了。
“今天誰是值日生?會不會干活?衛生委員,晚上放學把講台收拾干淨再回家!”
學生們沒有理他,哄笑聲反倒更大了,這下馬煜威才看出來,學生們都在盯著他背後的黑板。
回身一看,黑板上赫然畫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大王八,面前有一個滾動的西瓜,王八邁開四條短腿,奮力的追。
“嗯,畫的不錯,很萌很可愛。龜頭很圓,脖子很長!”馬煜威想要從上面再找些優點來夸夸,然而他看見了王八殼上清晰地寫著三個大字“馬煜威”
“哦?這是哪位同學的杰作?”馬煜威獰笑著轉過身來,表情僵硬地問道。
學生們由開懷大笑改為捂嘴偷笑,對馬煜威的問話理都不理。
“誰是文藝委員?”馬煜威咬著牙問。
一個女生站起身來,不屑地說“我是,但我的畫風是寫實派,可畫不出這種卡通畫。”說完,她竟然無視馬煜威直接坐下。
“好,很好!”馬煜威輕笑了一下,道“畫的很不錯,雖然很有針對性,但從藝術角度來講,它很成功。王八追西瓜,一個滾,一個爬。”
這群小犢子,分明是想趕我走啊!
學生們起初擔心馬煜威看不懂畫的含義,現在听他自己解讀出來,頓時笑作一團。要知道,整人也需要對方的配合,假設他裝傻充愣,那就不好玩了。
馬煜威眼角一瞥,小胖子鮑文軒在台下笑的最歡,嘴巴張得老大,從馬煜威這個角度,甚至能看見他的扁桃體,他心下一怒,拿起粉筆用力一擲!
嗯?
粉筆並沒有跟想象中的那樣射入鮑文軒的口中。
“奇怪?”馬煜威眉頭輕挑,下意識動了動食指,心下一凜,暗自大叫“草,老子中招了!”
看著右手拇指和食指夾著被涂滿膠水的粉筆,馬煜威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同學們帶著勝者的笑容,齊刷刷地盯著馬煜威看,臉上一個比一個得意,就像是在說“小樣,還牛逼不?還治不了你了?”
原來他們故意把講台弄濕,就是為了掩蓋粉筆上涂有膠水,好讓自己掉以輕心啊!可這膠水也太強了吧?怎麼一踫就能沾手上了呢?
馬煜威把手藏在講台後面,左手使勁拽了拽右手上的粉筆,然而這玩意就像是長在了手上一樣,怎麼拽都拽不掉。
年級主任尉遲風巡視到了外面,透過小窗子朝里面看,只感覺班里亂糟糟的,學生們都在笑,而馬煜威臉上明顯透露著窘態。
哼,這班級,安排給這孫子正合適!垃圾學生配垃圾老師,簡直就是best atch(最佳搭配)!
“你們這個班課是怎麼上的?坐沒個坐樣,課堂也沒個紀律!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子了?”尉遲風推開門,說道“馬煜威,你出來!”
“這節課你們先自習,老師有事出去一下。”這一場,終究是馬煜威敗下陣來。
“切,怎麼樣,三天之內讓他滾蛋,說到做到!”
“這強力膠還行吧?花了老子一百多塊呢!”
“尚林,好樣的!讓他再牛逼!上午不是很裝逼嗎?哈哈哈”
“裝逼就修理他!”
“文能稱雄,武能稱霸!”
“二年二班!橫掃天下!”學生們異口同聲道。
走到門外,馬煜威右手還保持著捏住粉筆的姿勢。
“主任,找我有事兒?”馬煜威對無意間幫自己解了圍的尉遲風笑了笑。
“怎麼樣?當了一天老師了,有什麼體會沒有?”尉遲風背著手,意味深長地說。
“當然有啊。”馬煜威笑笑“我感覺,我這一輩子是離不開老師這個光榮的職業了,似乎我這一生,就是為了當老師而出生的!”馬煜威故意背過手去,顯然主任對教室方才發生的事兒一無所知。
“哼,那你就好好教吧”尉遲風眯著眼,笑道“這個班級是最鍛煉人的,你既然是為教育而生,那我希望你教出點成績,要是過幾天我听說你辭職了,那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不過,要是你覺得自己不合適,也別勉強!你這種人要能當老師,那母豬都能上樹了!”尉遲風留一個詭異的笑容,背著手走了。
他剛剛听說馬煜威竟然被分到了二年二班,還是做班主任,心里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這個月,二年二班可真不消停,班主任換了一個又一個,住院的住院,辭職的辭職,馬煜威,你這孫子敗類流氓混蛋就等著吧,這幫學生會替我好好收拾你,惡人自有惡人磨!
目送尉遲風離去後,馬煜威心里一發狠,用力一拽,硬生生將那粉筆從右手撕下一節,痛的那叫十指連心,差點淌眼淚。
然而粉筆的另一端大頭,還牢牢地“長”在他的右手上。
草,這幫小兔崽子們,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