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宿主能處,讓他寵炮灰,他真寵!
秦逸在路邊賣瓜子的攤上稱了點瓜子,然後扔給了小刺蝟幾個,讓它沒事嗑著玩。
他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等著客戶上門。
沒一會兒,就來了一對夫妻,年齡看著二十多歲。
“大師,你這什麼都能算嗎?”
秦逸在夫妻二人身上掃了兩眼,笑道“都能算,你想算什麼?”
那女人說道“大師,我媽生病了,需要一筆手術費,可是我能借的親戚都借遍了,還差一些。大師,你能幫我算算我怎麼能湊齊這筆手術費嗎。”
這女人名叫張秀,小的時候父親意外去世,留下她和母親相依為命。
那時候母親還年輕,很多人都勸母親改嫁,母親怕改嫁後、後爹對她不好,也怕到時候有了後爹的孩子,一碗水端不平,會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
就這麼著,堅持一個人把她撫養長大。
而她也只是芸芸眾生中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盡管因為沒有父親,懂事早,學習也努力,但智商這東西,不是說努力,就一定有用的。
她沒有考上985、211。
而是上了一所二本的大學,就這,她也挺滿足的。
前年大學畢了業,去年又和談戀愛三年的對象結了婚,家里之前上學欠的錢也都還清了,算起來,她和她母親的好日子也要開始了。
沒想到。
也就在上個月,她母親突然後背痛,到了醫院檢查才發現是心肌梗塞,當時打了融梗針,之後又做了支架手術。
只是第一次的支架手術只處理最嚴重的一根血管,還有存在殘余的血管並沒有完全的打通,也就需要進行第二次的手術,將殘余沒有完全打通的血管進行處理。
張秀剛大學畢業兩年,之前又還了些上學欠的錢,而她老公家里也不是多富裕,到現在,兩人還在西紅市租房住呢。
第一次手術,急救,各種檢查以及後期的用藥,營養,護理等等就花了她和她母親的所有積蓄,並且還借了些錢。
這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手術了,她又跟親戚借了些,可還差點。
這醫院也不是做慈善的,手術之前需要繳納押金才給做。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真沒了法子,所以踫上了大師就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問問。
秦逸掏出手機,打開付款碼“誠惠兩百元。”
張秀的老公李永趕緊打開自己的手機,一邊給秦逸掃了過來一邊安慰張秀“秀秀,你別急,咱們肯定能籌到錢的。”
秦逸听到他的話,笑了下。
正好被安慰完媳婦兒,回過頭來的李永看見了。
“大師,你這就過分了吧,我們家現在出了這種事,我媳婦兒天天著急上火,急的不行,你還能笑?”
秦逸點了點頭,笑道“看來你挺心疼你媳婦啊。”
“那肯定呀,誰媳婦兒誰不心疼。”
秦逸看著他,說道
“心疼到家里明明有錢,卻裝窮,不給女方彩禮。”
“心疼到說好一起贍養雙方父母,可事到臨頭,卻不出錢。”
“心疼到明明住的房子是自己的,卻和中介欺騙你媳婦,讓你媳婦和你共同承擔房子的房租。”
“心疼到看著你媳婦因為你岳母的事情著急上火,也只是表面安慰安慰。”
“哦,忘了,不是表面安慰。你當著你媳婦的面,跟你\媽借了一萬塊錢,然後給了你媳婦,而其實這錢呢,就是你現在住的房子的房租,放在你\媽那而已。”
秦逸也是頭次見到這樣的事,自己的房子非要說租的,還收著媳婦兒的房租,回頭媳婦兒用錢了,就從這錢中拿出一部分給媳婦兒,還把媳婦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這生意劃算啊。
李永被說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閉嘴,臭騙子就會胡說八道。”
他抓住張秀的手,說“秀秀,咱們走,科學社會,這些封建迷信圖心里安慰還行,可連心里安慰都圖不了,還挑撥咱們之間的感情就過分了。”
秦逸依然穩穩的坐在小馬扎上,看小刺蝟把瓜子磕完了,又給它抓了幾顆。
一邊是對她很好的老公,一邊是路上遇到的大師,張秀的內心陷入了矛盾和糾結之中。
自從她母親生病,她老公就一直幫著忙前忙後,跑上跑下,她相信她老公不是這種人。
可大師說的話,卻又實實在在的砸到了她心里。
張秀站著沒動,看向秦逸“大師,你是不是算錯了?”
李永看拉不動張秀,說道“秀秀,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怎麼會做這些事呢。”
秦逸笑了笑,道
“對對對,他是愛你的,只不過——”
“更愛錢唄了。”
只要別談錢,他們之間依然是愛情。
“我怎麼就更愛錢了,剛才兩百不是我付的嗎?”
“所以還是你會做人。”
這就是李永的高明之處,花小錢的時候也不吝嗇,還能讓他媳婦兒對他心存感激。
李永氣的不行,轉過身來就拽住了秦逸衣領,一拳就砸了下來。
秦逸雲淡風輕的抓住了對方的胳膊,然後對著張秀道“看到沒,他急了。”
他放開對方的胳膊,輕而易舉地將李永拽著衣領的手給卸了下去,又輕輕彈了彈衣領,仿佛在嫌棄李永的手很髒一樣。
李永見沒有辦法,放狠話道“你有本事別動,我這就給妖妖零打電話,說你這搞封建迷信,涉嫌詐騙兩百元。”
秦逸不急不忙的說道“你私藏的其中一張銀行卡,就放在你們家吊頂的燈帶池里,那個地方基本不會打掃,所以也一直未被發現,銀行卡的密碼是92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