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宿主能處,讓他寵炮灰,他真寵!
老太太咽了咽口水,剛才被蕭鶴笙突然的暴起嚇了一跳,現在又被蕭鶴笙笑的有點心里發毛。
想到她最為疼愛的大孫子,她又鼓起了勇氣說道“二娃,不管怎麼樣,咱們都是一家人,當年賣你也是迫不得已,不然,那些沒良心就要砍了你爹的手啊,咱這地里刨食的農家人你也知道,沒有手,怎麼做活啊,你這做兒子的,也不忍心看著你爹生生被人砍了手吧。”
蕭鶴笙輕笑了一下,怎麼不忍心,如果當初他能選擇,他會睜大眼楮好好看著他這個所謂的爹是怎麼讓人砍掉手的。
他將目光望向他那個爹身上,直把他爹看的往後退了一步。
呵,欺軟怕硬的窩囊廢。
“說重點。”
老太太偷瞄了眼蕭鶴笙的神色,繼續道“我們也不想來找你,可是沒辦法啊,你大哥、你大哥他上個月夜里喝多了,不小心睡了同村李大牛的媳婦,你是知道的,你大哥他可是個純良的性子,萬不會故意做出這種睡人媳婦的事來,他又不是自己沒媳婦,是真的喝多了,記不清路了,不小心走錯了地,開錯了門,以為那是自個媳婦才……”
老太太提起這事心里也有氣,那日李大牛不在家,家中只有他媳婦,等她孫子把人睡了後,李大牛才突然出現。
誰知道李大牛是不是早有預謀,放著年輕的媳婦獨自一人在家,就等著她孫子上門,好訛她孫子的錢。
蕭鶴笙調整了下姿勢,向後靠了靠,繼續看著老太太扯。
老太太說到這里,還抹起眼淚來,一邊哭一邊說“這李大牛他不是人啊,非跟你大哥要五十兩銀子,要不然就把你大哥交給宗族處理,你說說,你大哥多好的人啊,又不是故意的,睡他媳婦怎麼了,睡一下又睡不壞,這點事就管你大哥要五十兩銀子,至于嘛,這是要逼死你大哥啊。”
說到最後,老太太還配合著哭聲拍起大腿來。
秦逸在旁邊听到現在也听明白了。
這三人來,無非是來找蕭鶴笙要錢唄。
這時候,十兩銀子就能蓋上三間大瓦房,三兩銀子就能當彩禮娶個好媳婦兒,所以,五十兩銀子在農村來說不是小錢,一般家庭還真拿不出來。
之所以李大牛要將蕭鶴笙的大哥交給宗族,而不是交官辦理,是因為,這時候,就算是官府也管不了各宗族的事情。
這種事情交給宗族,那大概是不能善了了。
估計李大牛是打算放棄這個不干淨的媳婦,要點錢另娶。
畢竟,這時候的男人都點大男子主義,這點綠帶在頭上,有點血性就忍不下來。
至于為什麼要五十兩,秦逸覺得,要麼就是李大牛打著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想法,想詐一詐蕭家人,看他們能拿出多少錢來。
要麼,就是老太太沒說實話,李大牛根本沒要這麼多錢,他們見蕭鶴笙現在過的好,借著這事,把錢往多了說,好自己留下來一部分。
秦逸想了想,笑著說道“老太太啊,我給你支個招如何?”
老太太雖然不知道秦逸是當今皇帝,可看他這一身錦衣華服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貴,是個人物,她停下了哭聲,陪著笑道“貴人您說。”
“你孫子娶了媳婦,生了兒子了吧?”
老太太不明白秦逸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道“是,早就娶了媳婦,生了一個兒子,如今重孫子七歲了。”
她那不爭氣的孫媳婦兒前兩個生得都是丫頭片子,還是她費盡了心思淘來了生子秘方,讓她孫媳婦兒第三胎能一舉得男。
說到這里,老太太還語帶驕傲的說道“我那重孫是個讀書的料子,先生經常夸他。”
因為蕭鶴笙的事,他們一家人也見識的權勢的好處,便將重孫子送去讀書,盼望著能出人頭地,光耀門楣,為此,蕭鶴笙的爹連賭都戒了。
有時候,就是有點可笑。
有的人為了賭能賣了兒子。
有的人又為了孫子能戒了賭。
秦逸听老太太這麼說,想著,這不是正好嘛。
“你看,這宮里正缺幾個伺候的,你將你重孫送到宮里來,別說五十兩,我給你一百兩,你既能用五十兩救了你孫子,又能留著五十兩作養老錢,一舉兩得,多好。”
哼,讓你這疼愛的重孫子也享受享受他老婆受的苦。
老太太听到這話,頓時急了“那怎麼行,我重孫子這麼小,而且他可是要考科舉的,怎麼能入宮干那伺候人的活,那伺候人的奴才可是賤身,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怎麼能讓他……”
秦逸听她這麼說,臉上也沒了笑意,只冷冷的看著老太太。
合著就是他老婆活該沒人疼,年齡小就入宮成了賤身,干著伺候人的活,是生是死無所謂唄。
老太太也是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的不對,趕緊停住了話頭,看向蕭鶴笙,見蕭鶴笙嘴角還是掛著玩味的笑,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蕭鶴笙生沒生氣的不說,秦逸倒是氣的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只茶碗,砸到了老太太的腳邊。
伴隨著“ 嚓”一聲,這屋里又消停了。
秦逸冷聲道“既然不想賣重孫子,那就舍了孫子吧,做人不能這麼貪心,總得舍一個不是,蕭鶴笙這你就別想了。”
老太太想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可看到秦逸冷了的臉,以及他身上那身華服,又覺得自己得罪不起。
最後,只小聲的嘀咕“二娃他有錢,給我們點怎麼了,再說,又不多,才五十兩而已。”
秦逸我
“你有兒子,有孫子,有重孫子,你家人口那麼多,送點進宮怎麼了,再說,我也沒讓你把人都送進宮來,又不多,就一個而已。”
蕭鶴笙听到秦逸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太太听到這話,想撒潑又不敢,站在那直給兒子兒媳遞眼神,讓他們幫忙說話。
可兒子自從來了就一句話不說,兒媳更是唯唯諾諾看著讓人來氣。
蕭鶴笙因為秦逸的這幾句話心情舒暢了許多,他明白了幾人的來意,也不想听他們瞎掰扯了,這人嘴里就沒一句實話。
“行了,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們現在有三條路可走,第一,讓李大牛把我那個純良的大哥交給宗族,第二,把你重孫子送進宮里跟我作伴,第三,”
說到第三條時,蕭鶴笙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仿佛這是一條通天大道一般“第三,留在我這府上做花肥。”
他用手摩挲著椅子上的把手,歪著腦袋笑容燦爛“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