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戰妖嬈!
“恩……我如果告訴你,今天只是我第二次見到她你信麼?”他的唇角始終含著溫暖的笑意,手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著戰嬈的垂在背後的長發。
戰嬈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像是有火在烘烤一樣,燙的都快失去知覺了,自然是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了。
戰嬈又在鐘離 的懷里蹭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便又睡了過去,鐘離 靠著床圍,就著窗口透進來的月光看著換種熟睡的人,過了不知多久,他也慢慢的合上了眼楮。
第二天戰嬈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榻上,身上裹了錦被,鐘離 已經不在,她撫了撫有些發漲的太陽穴,強撐著坐了起來,這才看到榻邊的小幾上放著一柄翠綠的玉笛。
戰嬈伸手拿起那柄做工精巧的玉笛,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了起來,說也奇怪,她從小到大舞槍弄棒的還不曾接觸過笛子,可是就是莫名的覺得這笛子特別的親切。
匆匆忙忙的將外袍穿在身上,提了裙擺就往外跑,守在門外等著伺候她梳洗的侍女沒注意到她突然跑出來,端在手里的托盤為了躲開戰嬈差點掀翻。
一路小跑跑到了勤政殿,不顧守在門口的侍衛阻攔大聲的喊了一聲“小相公,我有事!”
話音才落,勤政殿的門便從里面被人推開,從門後走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呦!這是哪家的瘋小姐啊?呵呵!”
長公主輕蔑的笑著看戰嬈,戰嬈沒想到她會從勤政殿里出來,方才那一股子勁兒一下子就凍結在不停搖曳的寒風里。
鐘離 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戰嬈表情僵硬的站在門口,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襪子已經被地上的積雪沾濕,縴細的身子在搖曳的寒風里執拗的站著。
鐘離 低頭和身邊的宮人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就大步走到了戰嬈面前,剛想伸手將她抱起來,誰知戰嬈一閃身躲開了他,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
戰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那個躲閃的動作,她有些不敢看鐘離 的眼楮。
她心里也清楚鐘離 和那個長公主之間不會有什麼,否則也不會是在勤政殿這樣處理公事的場合見她。
可是心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看到長公主從里面信步走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一陣酸堵。
鐘離 見戰嬈只是低著頭一動不動的僵直站著,輕輕的呼了口氣,又往前跨了一步,打手將她抱了起來。
能明顯的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和抗拒,這感覺讓鐘離 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當視線落在她手里緊緊捏著的小玉笛時,臉上僵硬的線條突然就融化了。
她是看到了玉笛才會這幅樣子急匆匆的跑來見他的麼?
戰嬈才剛被鐘離 放在勤政殿的暖榻上,宮人就拎著她的鞋襪急匆匆跑了進來。
鐘離 從宮人手里接過鞋襪,蹲下身子仔細的將戰嬈的濕襪子脫下來,雙手裹住她凍得發紅的腳丫,眼楮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戰嬈有些羞愧,紅著臉低著頭,導致鐘離 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知道的是 國戰神的閨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鄉下的野丫頭呢!鞋子都不穿就在男人面前晃來晃去,還真是沒教養!”
握著戰嬈腳掌的手在長公主的話音落下時猛地加了寫力道,戰嬈本能的往回撤腳,鐘離 沒有防備,直到手里一空才發覺自己方才的失控。
戰嬈依舊沒有抬頭,心里卻肺腑著長公主這個刁蠻的傻公主,現在還只知道在這里任性囂張,等鐘離 帶著兵馬踏平你的國家的時候,看你還囂張得起來!
不過還是有些害怕會對上鐘離 的眼楮,所以雖然心里非常的憤懣,卻始終低著頭不吭聲。
鐘離 麻利的給戰嬈穿好鞋襪,這才站起身來看著長公主。
說實話,這麼些天,前前後後的也見了她三次,這還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端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若是不開口說話,只那麼安安靜靜的站著,的的確確稱得上有幾分姿色,可是一想到她來到宮中以後的所作所為,所言所欲,那種依靠不開口得來的好形象就瞬間傾覆了。
“明天我會派人護送長公主回南彌,你只需告訴你父王,離國是半年,南彌只會更快,他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三個月內若是主動降了,我可以保證不傷南彌的一草一木,不然,三個月後,南彌王都我們再見!”
長公主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仿佛是瞬間被人抽走了所有血氣。
她本以為鐘離 這些日子有意冷落她不過是想乘機打壓打壓她做公主的脾氣,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從來都沒有把和親的事情放在心上過。
且不管和親失敗對國家的影響有多麼大,即便他放過南彌,可是她若是就這樣被他原封不動的又送回故國,今後……今後還怎麼見人?
她幾乎是本能的將這一切的根源都算在了戰嬈的頭上,一雙美目卻透露著尖利的光芒,狠狠的瞪著戰嬈。
一直低著頭的戰嬈似乎也感覺到了這束刺人的目光,緩緩的抬頭對上了長公主的眼楮。
“你這個小賤人,一定是你昨天對皇子殿下嚼了什麼舌根,你別以為我過不好你就能好好的活著!”
說完竟將手摸向了腰間,戰嬈還沉浸在她咄咄逼人的話語中,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一道明晃晃的銀光在眼前閃過。
這長公主居然是會武藝的,這一點鐘離 也沒有料到,若不是他眼明手快,這時恐怕戰嬈的脖頸已經被她一劍刺穿了。
鐘離 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緊緊的扣在長公主的劍刃上,由于長公主使用的是那種劍身非常窄的軟件,材質又珍惜獨特所以並不容易被折斷。
可是鐘離 只是指尖稍稍用了一點力,那段被鐘離 架在指間的劍身便像是冰遇到了水一般,竟然瞬間就熔了。
當一聲,半截劍身應聲而落,鐘離 的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捻了捻,眯著眼楮看著長公主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看來長公主連替鐘離帶句話都不願意呢!那麼鐘離也就不必講究什麼待客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