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戰妖嬈!
好一陣,暖閣里都沉浸在一片悲戚的氣氛里,良久,戰嬈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再開口聲音竟也有些嘶啞。
“小相公,我記得我那天手和頭上都受了傷的,可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卻什麼傷也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就是害死璃茉姑姑的那個大妖怪是怎麼被打跑的,她好厲害,差點也害死爹爹了!”
這個疑問盤亙在戰嬈心里已經好幾天了,今天終于可以得到答案了。
鐘離 收斂心神對上戰嬈疑惑的眸子,唇角牽強的扯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听師傅說,那是一只修煉了幾千年的血妖,依靠食活人心為助力修行的邪魔。”
“百余年前師傅曾與她交手,將她封印在 國的西南邊城,不知是什麼人將她的封印解了,這才又出來禍害人間。師傅此次和戰將軍一起到甕城也是為了查明此事。”
“那日我與師傅路過神都,本欲順路進宮探望母親,可是路上邊發現皇宮方向妖氣頗重,而且空氣中還隱隱的有一絲血腥氣,我不及師傅的腳程快,于是師傅先行進宮查探。”
“我趕到的時候,正看到娘親……看到妖怪一掌打在小七胸口,口中鮮血噴在哪妖怪臉上,她好像很痛苦,幾近癲狂的嚎叫了幾聲就倒了下去,而後便恢復了母親的樣子。”
說道這里鐘離 的眸子里充滿難掩的悲傷,恨只恨他還太小,太脆弱,無力保護自己的母親,想到這里,他深深的望了戰嬈一眼,心里暗下決心,我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
“這麼說,那妖怪是被小七一口血噴死的?”韶華滿臉的難以置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詫異的表情,包括戰嬈自己。
“師傅說小七體內有至純的木靈之魄,而那血妖是屬土系,母親生前又修習過水系靈力,她佔用母親的軀體是想以土克水方便控制。”
“可是水生木,她無法用母親的軀體為她保護,便被小七的血蝕了魂魄。萬劫不復了!”
眾人一陣唏噓,若不是那該死的妖怪害死了璃茉,到真要為她那幾千年的修行可惜了,居然就毀在九歲孩童的一口血上。
戰嬈有木靈護體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居然是至純的木靈之魄,韶華的授業恩師曾說過,擁有至純五行之魄的人,多是身負天命之人。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兒,眼里不自禁的浮上了一抹擔憂,那副小小的肩膀上負擔的回是怎樣的大任呢?
“那我的傷是怎麼回事?”小七並不知道什麼至純木靈有什麼玄機,只當是自己運氣好,剛剛好那些能控制花草樹木的小技巧能殺死那血妖。
“是你體內的木靈之魄自動催動了治愈術,木靈是五行靈力中唯一具有治愈術的。”這次回答她的竟然是韶華。
戰嬈驚訝的看了看韶華,又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鐘離 ,見鐘離 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不得不相信了,可是她之前練功還有玩耍的時候,也經常會有磕磕踫踫的小傷為什麼就不會自動治愈呢?
見她小臉困惑的皺成了一團,鐘離 耐心的解釋道“治愈術是由木靈之魄控制的,你現在還不會自如的運用你身上的靈力,所以它只是在危險的時候本能的保護你。”
“就像我每次從屋頂摔下來小樹就會救我一樣的麼?”
“恩!”
戰嬈呆呆的坐著,一時半會她還不能理解自己身上的這些別人求而不得的能力。
皇帝和韶華卻已經開始討論璃茉遺體下葬的事宜,最後是鐘離 的一句話將戰嬈的思緒拉了回來。
“父皇,等明日娘親的遺體安葬之後,兒臣便啟程到甕城與師傅會和,屆時就不和您道別了!”
皇帝沉默的看著鐘離 沒有說話,可眸子里的悲涼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戰嬈听到鐘離 要到甕城去,心里便暗暗有了計較。
兩日後,鐘離 動身趕往甕城,一人一馬在管道上疾行了一日,總算在入夜前趕到了鳳陽,鳳陽是位于神都西南的一座城池。
原本打算要住一夜在上路,反倒不急了,鐘離 牽馬緩緩進城,天剛剛黑,路上還有不少歸家的行人,主街道兩邊的店面有的已經打烊,有的正在打烊。
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客棧,小二見來的少年客官年紀雖小,可是衣著氣質卻優雅高貴,自然不敢怠慢。
接到鐘離 遞上的銀兩,自是麻利的準備了飯菜,慢條斯理的用過飯之後,鐘離 便上樓進了房間休息。
他的身影才剛剛消失在樓梯轉角,客棧門口便又走進一抹小小的身影,小二一看來人,心想奇了,怎麼又是個半大孩子?
可是見那小姑娘一身大紅的勁裝打扮,手里還握著一桿長槍,說不定是哪個武林世家的娃娃才跑出來玩耍,也是得罪不起的,連忙陪著笑接待。
戰嬈點了間上房,讓小二將飯食送進房間里,這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那日鐘離 和皇帝說起要到甕城的事情她就懂了要跟來的念頭,只是若是光明正大的提出要求,母親肯定不同意。
若是以前的鐘離 ,她倒是相信他會幫著自己,可是現在的他總讓她覺得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現在離神都太近,若是被他發現了她的蹤跡,說不定會強行把她送回去,她是打定主意已要到甕城去看看究竟,絕技不能冒這樣的險。
是以這一路上都跟的小心翼翼,就連方才也是偷偷躲在客棧外面等著鐘離 吃飽喝足回房間,她才敢現身。
戰嬈自小到大沒有離開過神都,這一遭走出來,一路上心情都處在亢奮當中,加上有些認床,一夜睡的並不安穩,總是睡睡醒醒。
忽地就听見隔壁傳來隱隱的哭聲,聲音很小,可是由于是後半夜,萬籟俱寂,反而能听得清晰。
戰嬈一下子沒了睡意,是誰會在這更深夜重的時候哭了起來,仔細听過去,好像還不只一個人在哭。
一會兒,戰嬈又听見門外過道上有極輕的腳步聲,若不是她自小便和戰連城習武,怕是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