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帥哥養條狗

第6章 第二個故事 血魔 2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月裹鴻聲 本章︰第6章 第二個故事 血魔 2

    養個帥哥養條狗!

    伏魔使的靈刃有兩種用法,一種是“斬”,一種是“拯”,斬不用說了,是人都會的一個動作,“拯”卻是有點技術含量的,是刀刃向著自己,與靈體達成一種協議,超度他們不再滯留人間的方法。

    世間萬物,皆有辯證,“斬”貌似強大過癮,但別忘了,靈刃是一種刀,它是會卷刃的。就像莊子在庖丁解牛里說的,不好的廚師,一個月、一年就要換一把刀,因為他們又砍又剁。

    曾有一位伏魔的大師說過最好的伏魔使是不用刀刃的。

    雖然可能有點偏激,但確實強調了“拯”的重要。

    所以一般來說,除了上次那種情況,面對虛蛛這樣突然襲擊又難以溝通的邪靈,我大都會先嘗試後一種方式。

    從皇貴榮園回來後,我鑽進了市立圖書館,因為這里可以免費查找舊日的報紙,

    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花了三小時,終于查到了當初報道那樓盤有問題的文章,于是我按報紙上的聯系方式打了電話過去,找簡直記者。

    需要說明一下,該記者姓簡,單名一個直字。

    她听說我想了解情況,問我是誰。我有點忐忑地告訴她我是伏魔使,信不信由她,但我沒什麼惡意,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沒想到,她一下激動起來了除魔?你知道嗎?請你的人才是魔鬼!

    我還沒來得及答言,她提出,在什麼地方見個面,而且“不要太貴的地方,我沒有錢!”

    人與人的投緣,往往就在一句話間吧,听了這句,我突然感到與她莫名地親切。

    所以後來我們在一家福建沙縣小吃店見的面,她一邊唏溜著四塊錢一碗的湯面(在深圳,這實在已經是最低消費了),一邊對我講話。

    “听說在建樓的時候,一團鋼筋什麼的砸下來,正落在一個叫王大力的建築工人身上。”

    王大力這種名字,我一般只在兩種人身上見到,一種是網絡yy文的男主角,另一種就是簡直所說的建築工人,或者說得更通俗點,叫做民工。

    “死了嗎?”我問。

    “送到醫院搶救……”,她叫湯嗆了一下,咳嗽半天,才繼續說道,“據說是治好了。”

    “治好了那很好啊,為什麼你還說……”

    “可是,沒人再見過他”,她很急地打斷我,“據他的同事說,經過這一次,他害怕了,一早結清工錢就回老家去了,可我後來趕赴他的湖南老家——他的老母親有病,常年在床上躺著——完全不知道他出事的消息,更別提回家了。”

    我們還談了一些別的,但以上是關于我的任務的最重要部分,听完之後我大概有數了,跟她道別,道別前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的相信我的職業嗎。她笑了,很鄭重地吐出兩個字“相信”,然後眼楮落向遠方,在那一瞬間,我猜測她是不是也有靈異方面的經歷呢?

    四、簡單任務?

    晚上的時候,我趕到了皇貴榮園,因為還沒有入住,這里一片漆黑,法國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樓體外觀很有個性,在夜晚看尤其有千刀萬剮的感覺。

    為防萬一,我帶上了跳樓,這家伙在傍晚又突然回來了,我不確定它到底怎麼想的,但抱著豬悟能同學放屁添風的理論,還是帶出來罷。

    偌大的樓盤這時十分冷清,空曠得讓人有些難受,只有門口還留守著一個小保安,我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b棟,也就是簡直告訴我的那個叫王大力的工人出事的地方,然後畫了一個小招魂陣,在陣腳四方各撒一把白米,中間立起小幅招靈幡(就是在道具市場買的,沒想到這麼快用上了),屏氣凝神,默念這個很通俗的名字。

    果然,不一會兒,招魂幡開始動搖起來,好像被兩股不同方向的風輪番撕扯一般,自招靈陣上,漸漸升起一個人形。

    當這人形變得越來越清晰,我不由嚇了一跳他的半個頭顱幾乎是塌陷進去的,血肉模糊成一片,顯得因為受到擠壓而迸出的一只眼楮分外清楚,粘稠的深紅液體滴滴落下,將身上原本骯髒不知顏色的汗衫全染成古舊的血色,而身上的情況自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半個腹腔是扁的,從上面甚至可以看出砸落的那塊鋼筋的上面的s形花紋,一只手以幾乎九十度角向後彎折著晃蕩,不像是手臂,倒像是一根隨風搖擺的稻草。

    我心里打個寒顫,果然是凶死的邪靈,但既然招靈幡能招出來,說明還是他自己願意現身,大概有談判的可能,于是我強壓著害怕問“你是王大力?”

    對方點了點頭,我一動作,在地上的影子跟著動,它卻沒有影子,看起來讓人頗不習慣。

    “你是意外受傷,不是有人陷害你的,對不對?”

    他又點了點頭。

    “受傷後有人立刻送你去醫院搶救,但最後沒辦法救活,是嗎?”

    “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整張臉在肌肉的運動下顯得更為可怖。

    “那樣,我知道你去的不甘心,可是,畢竟也不是有人陷害你或者耽誤了你的治療,何必要這樣怨恨呢,重新投胎,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不好嗎?”我試探地問他。

    “還欠我……五千……”

    “你說,黎鋒還欠你五千的工資嗎?”我忙問,因為他的嘴整個變成了多邊形,很多發音是靠我的猜測。

    “五千……我要……給家里……治病”

    我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有個心願還未完成,這樣的話,一般來說,完成這個心願,怨靈就可以自動消解了,于是我說,“你是因為沒有辦法傳達這個想法才鬧事的嗎?你放心,我會告訴請我來的人,你想,他那麼有錢,給你搶救大概也花了幾萬,不會不舍得花這五千的。”

    怨靈不知是哭還是笑,想說什麼,這次我卻真的沒听清楚,只覺得是嘶嘶的聲音,不過我也沒有很在意,而是問道“明天我就去問一下請我的人,不管他答不答應,明晚都來這里見你,如果他把錢付了,你就安心去轉世,好嗎?”

    他又嘶嘶了幾聲,我隱約听懂是讓我明天不要帶跳樓來,這妖獸給靈體很大壓迫感。我一時也沒想太多,有點慶幸這是輕松的一筆生意,黎鋒既然舍得用1萬請我,怎麼會不舍得拿這五千出來呢,而這邪靈既然願意現身跟我談判,想必也沒有必要說謊的吧,退一步說,我還能叫小斬出來,自保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也就欣然同意了。

    第二天8點,我給黎鋒打了電話,不愧是老總,一大早的就佔線了半個小時。

    好容易接通了,我跟他講了那邪靈的形成和解決方法,沒想到,他听完突然笑了起來。

    “章小姐,你的意思是本來我出一萬驅魔,現在要出1萬5千了?”

    我一怔,確實沒想到這點,本來我要是砍了那邪靈,1萬就可以解決,現在平白讓人多出五千,道理上是說不過去,于是囁嚅了半天,道,“我那一份可以少拿點。”

    “奧?少拿多少?”他的聲音帶了一絲調侃。

    “那……那個,少兩千行嗎?”

    只是笑,沒有應答。

    “三,三千?”

    還是沒回答,笑得我有點發毛。

    “五千!就五千了,不讓您吃虧的!”我豁出去,算算五千怎麼說也夠我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我總可能還有生意的吧。

    他笑得更大聲了,“章小姐,你還真是年輕啊。”

    我有點火,幼稚這種事情,跟年齡是沒有關系的。

    半晌,他收住笑,我听到他的聲音嚴肅起來,“你以為他的要求我不知道嗎,他給我托了三次夢,後來我弄了法器,才不敢來了。”

    “那您——”,我想問的是,你花這麼多錢請我,為什麼不給他更少的來消洱他的怨氣呢。

    他好像知道我所奇怪的,沒等我說就給了回答,“當初,發生意外是他自己違規操作,本來我們是沒有責任的,而我們把他送到醫院,搶救花了3萬塊,遠遠超過所應付他的工資,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再說,被一只靈體勒索,呵,那可就沒完了,這次他要五千,下次要五萬怎麼辦?你給不給?”

    我一時語塞,他這樣說,似乎也有他這方面的道理。

    “你就只管把他驅走,或是徹底消滅就好了,如果你不想做,也可以直接告訴我”,他結論道,語氣還是比較客氣的,但內涵就實在很不委婉了。

    這場爭辯的結果是容易預見的,最後以我很孬種地唯唯諾諾,掛了電話而告終……

    五、被設計了

    到了晚上,我要去跟王大力交代一下,昨天他的態度還不錯,希望有商量的余地。

    遵守諾言,我沒有帶跳樓去。

    出門的時候,我打了個冷戰,怪哉,七月半的天氣,居然有一陣寒風吹過。我抬頭看了看天,昨天還有如絲的一彎殘月,今天滿天都是烏雲,于是對自己說,大概是天氣不好,心理作用吧。

    當然,別說打個冷戰,就是結冰了,我也得去賺這個錢。我像前一個晚上一樣,來到b棟樓下,豎起招靈幡進行招靈,但等了十幾分鐘,王大力都沒有現身。

    我等的這一會,覺得渾身有點不對勁,後背陣陣發冷,好像有很多人在盯著我看,但一回頭,又什麼也沒有。

    就在我開始有點焦躁地用腳尖拍地的時候,黑黝黝的高樓上突然亮起了一扇窗戶,發出青白的光,是我的談判對象要叫我上去嗎?

    我有點疑惑,但看到需要刷卡才能打開的水晶玻璃門自動向兩邊移去,電梯的門也自動開啟,里面13樓的按鈕,鮮紅的一點,在一片黑暗中好不刺眼,我猜想,他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吧?雖然有點森的慌,還是上去了。

    電梯的門自動關閉,開始緩緩上行,也許是在一個密閉空間的原因,我的不適感更加強烈了。

    我緊盯著那閃爍的鮮紅的13,心里念著趕快到趕快到。

    沒想到,事與願違,突然間,整個電梯咯 一響,停住了,那按鈕的燈也在瞬間熄滅,陷入完全的黑暗。

    “王大力!王大力!你開開門,我是要幫你的啊,你怎麼了!”我頑強的阿q精神終于有被打敗的跡象,意識到不對,拍著電梯門大喊道。

    這喊聲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因為我听到,身後有清晰而瑣碎的“嘁嘁喳喳……嘁嘁喳喳……”聲,說它清晰,因為听得很清楚,好像就在身邊的黑暗中有無數人在竊竊私語,可是具體說什麼又完全听不出來,讓人有一種對未知的格外恐懼。

    我停止喊叫,它們似乎也突然靜寂下來,這安靜僵持了一會,我突然感到,有什麼開始在我腳面上輕輕流動,抬起腳摸摸,什麼也沒有,而再踩下去,好象踩在棉花上。

    猛然間,完全黑暗的電梯里閃出一縫慘白的光,明明滅滅的一道,慢慢茵開,化成一個人形,我認出,是王大力,他的樣子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面對讓人更覺恐怖,而借著這微弱的光,我也看清我周遭的東西原來整個電梯間里就像布滿黑霧,黑霧中不停透出無數的突起,每個突起像是人臉的形狀,但都模模糊糊一團,每秒鐘有新的形狀現出來,也有凸起的部分消逝隱沒,似乎每張臉孔都在掙扎著想脫離那黑霧,又似乎它們本身也就是那黑霧的組成。

    而我很快又發現,那些黑霧在往我對面的靈體里灌輸,他身體上那些帶血的裂口,好像吸果汁一樣將它們大量吸入,泛出鮮紅的泡沫。

    我倒抽一口涼氣,突然意識到,我最近真的是很背——繼上次遇到一只“邪”後,這次遇上“魔”了!

    與自然形成的靈體生物“邪”不同,“魔”是另外一個體系

    單獨的靈體不是那麼可怕,即使它們想與陽世為敵,單槍匹馬的力量也不會太強大。可是,當一個人的執念實在太強烈,怨恨太深,或是由于不確定的因素例如法術驅使,他的靈體常常會變成一個“核”,吸附一定範圍內與它有共鳴的意念,從而變成我們伏魔使所說的“魔”。“魔”要比一般單體的邪靈難對付不知多少倍呢!

    那些黑霧,並不是具體由某個生人而形成的,而是充溢在空氣中的一種“怨念”,想來在這個城市,有多少人流血流汗,可一年的工錢甚至不夠買一平方米他們親手所建築的房屋,

    他們在行動上沒有做出違法的舉動,但怨恨總會不可控制地散佚出來,難怪這黑霧如此深重,又如此容易聚集。

    所謂“伏魔”,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把魔障整個驅散,不過最可能的方法一般是將里面的那個作為具體靈體的“核”降伏,這樣的話,那些怨念無所憑依,就會繼續消散游蕩了。

    這次的靈核,無疑就是王大力的靈體了,想到昨天他還跟我說得好好的,我抱著一線希望,問,“我們說好的今天見面,你這是要干什麼?”

    “伢妹兒,你太小了”,他用鄉土味很重的聲音說道,也許是由于黑氣的進入,氣勢比昨天強了不少。

    “難道,從昨天開始你就是想設計我?”我聞言一凜,問道。而且我也有點吐血,今天是第二次被人說幼稚了。

    他從咽喉里發出古怪的笑聲,“是啊,還差一天就是一周年的忌日,又趕上朔日,當然要想法拖了。”

    我猛然想起來,簡直跟我說了,事情是06年7月14號發生的,也就是去年的今天!而且,今天不是烏雲遮月,而是根本沒有月亮!這兩件事都是能大幅度加強鬼邪的力量的,心里不由暗暗罵著自己確實是太不注意資料了。

    “可我是來幫你的,你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知道跟怨靈說什麼也是沒用,但還是忍不住氣憤,問道。

    “你本來就是來對付俺的,要是搞死你在這,姓黎的就相信俺來真的,不敢不給我錢了……”,他繼續說著,眼中似乎劃過一絲悲憫,然而之後徹底歸于一種瘋狂的狀態。

    隨著他那種突如其來的瘋狂,電梯也驟然開始瘋狂地下降,不,或者更貼切地說,下掉……

    六、一正一邪的帥哥

    電梯開始以自由落體的速度下落,一瞬間我渾身都是失重的感覺。

    一層、兩層……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以什麼辦法阻止這可怕的狀況?

    就在這時,手上突然感到冰涼的一抹,我心里的興奮簡直無法形容,天無絕人之路,差點忘了,現在手中有這個東西!

    雖然事情有點突然,但在跟怨靈對話的時候,我也不是毫無防備的,此時,我以最快的速度將已經攥得全是汗的翠綠指環高高舉起,在空中劃出五方,喊道“邪、魔、病、惡、痛——小斬出來!”

    一股爆炸般的感覺在我掌心擴開,靈力之強,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只見兩條赤龍一樣的火焰飛出,光華照耀整個昏暗的電梯,利刃般割裂黑霧,那些本來若隱若現的扭曲面孔,全在一霎那受了刺痛般尖叫著逃散。

    電梯失去外力的控制,轉而回到了一種機械裝置的本來面目,速度緩慢下來,繼而“當”地一震,停在了某一層,梯門也隨之洞開。

    我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一個猛子扎出去,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打了好幾個滾,咚地撞在牆上,只覺得五髒六腑都翻騰不止,整個人說不出一句話。

    等稍微緩過來,抬頭一看,不由嚇出一身冷汗那樓層鮮明地寫了一個“2”字,只要再掉個十幾米,我就萬劫不復了。

    我抬手擦了擦額頭,一股針刺般的痛感立刻在四肢蔓延開,但我也顧不上管,我這個辦法其實靠的是出其不意,因為面對的魔障大概想不到我一個小女生能叫出如此巨大的靈刃,所以在一瞬間能把它們嚇走震開,但隨著小斬漸漸變回常態下的暗金紅色,那些黑霧也反應過來,重新聚集,不過,可能也是心有余悸,它們不像最初包圍得那樣緊。

    我從安全門的樓梯噌噌跑下去,因為至少在庭院里空曠的地方,不那麼容易吃暗虧。一路上憤怒的黑霧在我周身浮動著,由于小斬的力量,他們不敢過于靠近,就在我耳邊不到半米的地方,發出陰惻的詛咒,往我的脖子上一陣陣吹著涼氣。

    好容易到了庭院里,沒有月亮,天上的烏雲低低壓下來,給人的感覺依舊窒息。

    王大力在我對面浮游著,那些黑霧一直無孔不入地在往他殘破的身體里鑽,使他的身體到處不停地鼓出一塊,好像許多老鼠在面口袋里亂竄那樣。他只看得清楚一半的頭顱後仰著,喉嚨里發出咯咯嗚嗚的聲音,幾乎迸發出來的那只眼楮越來越紅。

    “你已經弄不死我了,放棄吧”,我雙手緊握著小斬,直直盯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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