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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南宮雨兒因為廢了四肢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牢之中,一直趴在地上,傷口化膿的很嚴重。
為了不讓這個重要的人證死了,顧行川還派了最好的大夫給她治傷續命。只不過她一直不肯開口,也不知道是因為太虛弱了還是故意的。
“還問出來什麼沒有。”
顧行川和謝大人在地牢的外面站著,謝大人在敘述自己審問出來的東西。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副丞令居然會背叛我,果然是人老了,眼老昏花,識人不明。若不是因為趁早發現他們的陰謀,只怕整個玄門關的百姓都會命喪于此啊。”
“這也不能都怪您,南宮雨兒還是我帶進玄門關的,只能說他們的手段太過高明。”
“你說,這次使者前來,會不會把南宮雨兒帶回去,畢竟她也算是個王室的人。”
“不好說,她只是個旁支,身份不是很高貴,如今兩國交戰在即,一切都是未知數。”
“馬上南越使者就要來了,我們過去瞧瞧吧。”
“好。”
接待南越國使者的宴會安排在酆城的長丞令鄭嚴府中,鄭嚴一早就收到了消息,著人安排好,還把附近的居民都安排到了外面。
萬一要是有個好歹,也不至于會傷到百姓。
顧行川和謝大人剛跨進府門,門口的小廝就大聲喊著︰
“顧將軍、謝大人到。”
鄭嚴帶著人在布置著宴會的擺設,對于桌位的放置,一時間犯了難,正好顧行川和謝大人來了。
“顧將軍。”
“謝大人。”
“鄭大人。”
三個人都行了禮。
“你們倆來得正好,這桌子要怎麼排?”
一般來說,正上方最多只能放兩張桌子以示敬重,顧將軍是鎮國大將軍,自然要做正上方。
謝大人與自己品級相同,若一同坐在上方,便不妥了。
再者,南越國派來的使臣要不要坐在上方也是個麻煩,來者是客,而且如今局勢微妙,一個處理不好,便是兩國交戰,生靈涂炭。
“將軍,您覺得呢?”
“我覺得,您和謝大人坐上方便行,我坐下方,與南越國使臣相對。”
“這會不會不妥,畢竟您的品階在我與謝大人之上。”
“這有什麼不妥,您老都是長輩,再說了,我與使臣正對而坐,正好殺殺他的銳氣。”
鄭嚴看了一眼謝大人,他點了點頭,便心下有了數,叫人挪好了位子,原本就布置的差不多了,等人來了便可以上菜了。
說曹操曹操到,還沒過一會,使臣便到了。
雖說南越與北境是兩個國家,但是風土人情都是差不多的,沒有像西域一樣差的那麼大,所以無論是衣裳首飾還是發髻都差不多。
使臣帶的人不多,後面只跟了十幾個人,到了之後先是看到了身著帥服的顧行川。
“想必這位便是顧將軍了,沒想到顧將軍人中龍鳳,居然這麼年輕,在下南宮瑤,瑤池的瑤。”
成齊走近顧行川在他耳邊說道︰
“查過了,是南宮家的二房長子。”
哦,二房啊,原來是個庶出,怪不得長得這麼白,皮膚還細皮嫩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娘娘腔。
而且這名字,嘖嘖嘖,瑤池的瑤,還能不能再娘一點。
也不是說顧行川看不起人,只是他一看到這人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直覺吧。
還沒等人開口說話,南宮瑤便再一次開口,“這兩位是?”
“在下玄門關長丞令謝昊天。”
“在下酆城長丞令鄭嚴。”
兩位大人拱拱手,南宮瑤虛虛抬了一下手,一臉不屑的說道︰
“是我冒昧了,我們南越一向只知道有顧將軍,不知道有什麼長丞令大人的。”
兩位大人臉色十分難看,顧行川笑了一下說道︰
“畢竟使臣你只是個庶出,平常也沒不能夠出席一些大的場合,孤陋寡聞也是應該的。”
“你。”
看到南宮瑤一副吃癟的樣子,顧行川就覺得很爽,他才剛剛被若念婉拒,現下正是火冒三丈的時候,可怪不得他。
誰叫這個小~白~臉這麼令人討厭。
“好了,大家快入席吧。”
鄭嚴打著圓場,卻在背後給顧行川比了個大拇指,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呢。
南宮瑤本來是想坐在最上面的位置,卻被兩位大人搶了先,一臉不悅,沉聲道︰
“這便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
顧行川冷哼了一聲,“難道貴國無故進攻我北境,也是大國風範?”
“我南越不過是在追查一個逆犯的下落罷了,至于冒犯了貴國,那也只是個意外。”
意外?放火燒了漁村,進攻玄門關,這麼大的事情還能說是意外?
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脂粉往臉上一抹都能直接搭台子唱戲了。
“那不知南宮雨兒一直潛藏在北境,又是何寓意。”
謝大人抿了一口酒,對下面的南宮瑤說道。
“這我可更不知道了,南宮雨兒只是一個家族旁支的遠房親戚,血緣實在寡淡,可不好什麼都扯上南越。”
這擺明了是想把責任推卸干淨啊,還什麼別扯上南越,虧他有臉。
“不知使者今日前來是要來干什麼?”
再不進入正題,這聊天都可以聊到明天了。
“是這樣的,我也說了,我南越一直在找一個逃犯,如若你們可以把人交給我,那麼我國必然退兵。”
“而且啊,這事我們大王先前便已經與貴國的大王打過招呼了,大王也已經答應,想必馬上便會來信。”
“不知這逃犯是何身份?居然能傾舉國之力來尋找。”
“這個嘛,無可奉告。”
南宮瑤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
“那這名字呢?”
顧行川不死心,一定要問個清楚,怎麼可能真的有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能耐。
南宮瑤把帕子扔給旁邊的僕從,與對面的顧行川對視。
用非常輕的聲音說了兩個字,在場的人都沒有听見。
但是顧行川卻看懂了他的口型,他說的是——若念。
而且按照這種情況,他怕是只說給自己一個人听的。
這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