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樂奇見余習流不說話,便說道︰“我們是省刑偵總隊的,這是我們徐華宇副總隊長。”
余習流還是沒有說話,當時還有人佯裝成省廳的領導,讓他放心,有什麼事情直接說。
他當時信了,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還有一些可疑的事情。
然後,也還是沒有然後,他在這里受更多的苦。
那些犯人肯定是得到什麼人的暗示,把他當成殺父仇人一般毒打。
現在這些人說是省刑偵總隊的,有什麼用呢?
如果他說實話,不是一樣被打嗎?
希望表妹他們能找到幫他的人,要不然他可能要出事了。
房樂奇見余習流不配合,又跟他說了不少話。
可不管怎麼樣,余習流就是不說了。
徐華宇說道︰“余習流,我們看過你的案宗,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認可這里面的事情,那就這樣了,我想幫都幫不了你。”
說完,徐華宇轉身就要走了。
旁邊的越東區刑警大隊刑警急忙在前面帶路,人家領導都要在前面走了,他怎麼也得跑到更前面帶路,要不然會非常沒有禮貌。
就在那個刑警走在前面的時候,徐華宇突然停下腳步,轉身來到余習流的身邊,小聲地說道︰“是你表妹鐘蘭麗叫我過來幫你的。”
說完,徐華宇轉過身子,往前面走幾步,不讓別人發現他。
余習流吃驚地看著徐華宇慢慢往前面離開的背影,對方怎麼知道鐘蘭麗是他的表妹?
一直以來,沒有人找過他說這樣的話,且他也不會告訴別人。
這是他的底牌,只有不讓別人知道,鐘家才會想辦法救他。
“領導,我要投訴,我被別人迫害的。”余習流咬咬牙,大聲地叫著。
在這個時候,如果他還不抓住這個機會,可能他真的沒有機會了。
“什麼?你被別人迫害的?”房樂奇听到這個叫聲,立即停下腳步興奮地叫著。
何喜也不示弱,大聲叫著︰“徐總,房支,我听到余習流說有人迫害他,我們一定要查清楚。”
徐華宇回過頭鄭重地說道︰“是的,我也听到了,余習流同志,這是怎麼回事?”
“嗚嗚嗚,如果我不听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折磨我,我要死了。”余習流抱著臉痛哭著。
在這一段日子里,他被折磨得快要崩潰了。
如果不是說看在父母的份上,他真的不想活了。
現在徐華宇說到鐘蘭麗的名字,他知道機會來了。
前面的刑警嚇得停下腳步,急忙轉身說道︰“各位領導,這可能是誤會,你不要听信他的說話。”
徐華宇冷聲地看著刑警說道︰“你能為自己剛才的話負責嗎?”
“我……”刑警嚇了一大跳,不敢說下去了。
徐華宇對何喜說道︰“你記下這位同志的話,如果余習流說的是真的,那他就要負責,到時我們追究他的責任。”
刑警嚇得軟倒在地上,今天早上,他們就听到徐華宇要來他們市刑警支隊調研的通知,領導們也跟他們說,一定不能亂說話。
因為徐華宇不是一個能糊弄的人,如果被他盯著,真的要去唱鐵窗淚。
反正省刑偵總隊里面有不少例子,因為徐華宇的原因,省廳都有不少人進去了。
如果誰還敢惹徐華宇,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徐華宇說余習流的案子有問題,那就麻煩了。
而徐華宇還讓他保證,他哪敢保證呢?
他是知道一點內情的人,要不然,領導也不會派他過來看著余習流,免得出什麼問題。
徐華宇盯著這個刑警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看來你是有問題了,房支,要電話叫人過來,我們要重查這個案子。”
“啊,不要啊,徐總,我什麼都不知道。”刑警拼命地搖著頭。
“哼,你越是這樣,越有問題,首先就要查你。”徐華宇冷笑著。
這個刑警的心理素質不行,可能可以從對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可徐華宇哪里知道,人的名,樹的影,人家看到他到來,就嚇得兩腿發軟了。
“我現在就打電話。”房樂奇可不猶豫,立即拿出手機打著電話。
而何喜也打電話回到第五支隊叫人過來,大家接手余習流這個案子。
刑警嚇壞了,急忙跑出去,再也顧不上這里的監督。
徐華宇見刑警跑了,走到余習流的身邊,小聲地說道︰“是麗姐叫我過來查你的案子,如果是你錯了,我沒有辦法。但如果你被冤枉或者他們迫害你,我會幫你。”
“我那晚是喝了一點酒,與他們打起來。至于是不是打那個人成重傷,我是不知道的。好像就是打了幾拳,他們也打我啊。我都沒有受什麼重傷,他怎麼受重傷了呢?”余習流有點不解了。
當時那邊是幾個人的,而他只是一個人,他又不是什麼武藝高強,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徐華宇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接手你這個案子,你去省刑偵總隊吧,這樣你會安全一點。”
“太好了,我在里面被他們欺負,有時都不能睡覺,我都快支持不住了。”余習流越說越傷心,眼楮都紅了。
片刻,外面跑進來一群人,黃承守就在前面。
“徐總,這是怎麼回事?”黃承守擔心地問道。
“這個余習流的案子有點疑問,我們刑偵總隊想接手查一查。”徐華宇說道。
“啊。”後面的柳慶華嚇了一大跳。
這案子只有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被徐華宇他們接手,可能就要出事了。
徐華宇盯著柳慶華問道︰“怎麼了?這案子有問題?”
“不,不是的,只是我們正在調查這個案子,很快就有結論了,不方便讓別人去調查啊。”柳慶華說道。
旁邊的駱春國感覺事情不對勁了,可能要出事。
徐華宇冷笑著︰“現在這個余習流說有人迫害他,我們一定要公平公正處理事情,要不然會出事的。”
房樂奇也接著說道︰“是啊,駱支隊長,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我不知道啊,這是越東區刑警大隊負責的案子,我們也沒有接到什麼匯報。”在這個時候,駱春國肯定是如實說。
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死道友不死貧道。
別人有事,好過自己有事啊。(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