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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閑看雲卷雲舒,漫繪花開花落
“阿甦,之前你問了我好多問題,都要難倒老頭子我了,
還有,阿甦你這不是病,是正常的。”老人安慰,眼底深處是甦明看不見的復雜情緒。
“好吧。”甦明目光黯然,語氣敷衍。
下一刻還是乖巧听話的揚起稚嫩純真笑臉,笑著抬頭看向秦忠,“那我們接著動身吧,秦爺爺。”
正在此時,異變突起,
之前山頂的雕塑因甦明觸踫而浮現的光華迅速暗淡,
雕塑主體緊接著就布滿裂紋,從胸腹處向上蔓延,直至那張英俊面龐,細細密密擴散開來,最終竟是盡數化作塵埃傾下,又隨著風吹過飄灑四方。
少年睜大了眼楮望著眼前這一幕,老人一直平靜淡然的神態也不復平靜。
少年掩住口鼻,眯起雙目,待到塵埃散盡,
原本雕塑位置留下了一只權杖,通體剔透如水晶,陽光穿透折射出七彩的光暈,如雨後的彩虹印在地表。
權杖漂浮半空,杖柄上瓖嵌了三顆寶石,
一顆藍色,一顆灰色,一顆青綠色,
權杖微微晃動,三顆寶石有節奏地閃爍著,
甦明覺得,這權杖就像是一個初生的生命在觀察自己所看見的世界,
還未等他細細觀察,權杖竟是突然消失,瞬間浮現在他的面前,
權杖尾端劃過甦明還很稚嫩的臉頰,帶起一絲鮮血,旋即消失不見。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甦明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別說甦明了,就連秦忠都沒反應過來,
從權杖出現到消失,像是跳躍了空間,凍結了時光,不是少年臉上的血絲還在,兩人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臉,疼。。。。。。
老人沉思了一會,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今天先不走了,小甦我們去打點野味,咱們吃完休息,
明天一早再去下一座山峰,如今這雕塑突然破碎,怕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等我們到了第七峰後,那兒有人在等我們,然後爺爺我要離去一段時日。”
“什麼人在等我們?爺爺你要去哪?”少年好奇。
“這個先不告訴你,你猜猜看。”老者笑著。
。。。。。。
七日後,第七峰半山腰上,一掛瀑布湍下,前方,一老一少駐足。
老人說︰”到了。”
少年問︰“到了?”
老人再說︰“到了。”
少年訝異再問︰“等我們的人呢?秦爺爺,前面只有瀑布啊?”
老人哈哈笑,似乎對少年的反應很滿意,小孩子嘛,對什麼事物都保持平靜總覺得有點違和,︰“阿甦,等我們的人就在瀑布里面。”
少年不說話了,走過這七座山峰,這七座山峰雖然相連屬于同一個山脈,但是每座山峰上生長的植物生物卻都不同,從蛇蟲蟻獸,到花樹草木,
像是有一股力量分配了這些事物,同時帶給了萬物靈性,
有種錯亂的搭配感,他看見群蛇在花叢之中穿梭,看見竹子和楊樹長在一起,也看見猴子和老虎一起嬉戲,還看見兔子在搶狐狸的黃瓜......
很是奇怪,見到了很多,學到了很多看書得不到的東西。
如今更是見到這瀑布,听秦爺爺說里面竟然有人,
秦爺爺說有那就一定有,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
可是少年真的看不出來人在瀑布哪里,索性邁步向瀑布走去,
臨近瀑布,水汽打濕了少年寬大的衣袍,貼在身上顯得身影略顯單薄。
少年回頭看向秦爺爺,秦爺爺笑著看向他,沒有開口,用鼓勵的眼神讓他自己去發掘這個“謎題”的答案。
少年回過頭來,仔細的看著瀑布,
竟是後撤數步,助跑,直接向瀑布沖去,
臨近瀑布的斷崖縱身一躍,瀑布巨大的壓力打在身上,
少年卻像游魚一樣扭轉這身姿,巧妙地化解著沖擊,沖入瀑布,穿瀑而過,豁然開朗。
別有洞天。
可是,少年回頭,瀑布幕之後秦忠走了進來,
周身有無形的力場,隔絕了水幕,布衣還是干的,
可是,少年開口︰“爺爺,等我們的人呢?”
“咳咳”秦忠干咳了兩聲,環顧四周,空間很大,卻是一覽無余,一個人都沒有。
山洞之中石床石桌石椅都有,甚至還有雕刻出來的人形石刻,惟妙惟肖,唯獨沒有等他們的人。
老臉上有點掛不住,秦忠說到︰“應該是出去了吧,我們等一會兒”
“好吧。。。”
a few minutes later、、、、、、
“阿甦,人來了”秦忠睜開閉上的雙眼,露出笑意。
甦明看向瀑布幕,湍急直下的水流之中伸出了一只瓷白小手,
像撥開簾子一樣輕巧撥開了水幕,一個女娃跳躍著進來,
腳上穿了一雙綴花布鞋,白色無暇的連身裙,大大的眼楮水汪汪,仿佛盛了清泉,模樣精致,
女娃先是睜大了眼楮看著秦忠,又轉頭看看甦明,似乎沒想到出去玩一次回來山洞里就多了兩個人。
“爺爺,你們這麼快就來啦!”少女小跑到秦忠身邊,
路過甦明時悄悄打量著這個從小霸佔了她爺爺很多時間的少年,
兩者目光對視的一瞬開始,少女便看著少年的雙眼,好奇的打量,
少年偏過了頭,轉身去山洞內打量去了。
“花花,這就是我對你說過的甦明哥哥,以後你倆要互相照顧,要听你甦明哥哥的話。”
“嗯好。”小花乖巧道。
“甦明,這是花花,是我孫女,今後你們要一起度過一段時光,希望你們可以互相幫助,相處愉快。”
“好的,秦爺爺。”甦明回應道。
“我有點事情,需要離開去帝都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們照顧好自己。”秦忠嚴肅道。
“好的,爺爺你去吧,我和甦明不會有事的。“
“嗯,這個你們留著,彼此好聯系。”秦忠留下一對海螺,方便兩個孩子萬一分開了,好聯系彼此。
看著兩人收下傳音海螺,秦忠便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瀑布,離開了。
石洞中的花花看向甦明,甦明看向花花,兩個人互相看著,看著。。。。。。
“你為什麼叫花花,你長得也不像花。”還是甦明疑惑開口了。
“你跟我來。”花花向石洞深處走去,回頭向甦明招了招手。
石洞深處,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有夜明珠一樣會發光的石頭,光線柔和,四周並不顯得昏暗。
只見花花把甦明帶到石洞最深處,停下,這里很靜謐,瀑布的喧騰聲在這里也听不見,只听見兩個小人彼此輕微的心跳聲交錯。
甦明低頭望去,
一朵縴細小花生長在地上,一根細長的花桿,孤零零的花朵生長其上,卻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朵花的不一般。
只因為,這朵花在不斷的生長枯萎往復,不斷地變幻著花型,甦明一連看了十多分鐘,每次組合出的新花型都不相同,很是神奇。
花花看向甦明,發覺甦明目光澄澈平靜,並無異色。